一句话刚问出口,傅北宸看傻子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他慢慢走向白落笙,牵着她的手转身看着人,“今夜,我只是来带老婆回家。”
老,老婆!
不光其他宾客,就连白家父女也险些站不住脚,尤其是白清婉,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白落笙怎么可能跟傅北宸扯上关系?
傅北宸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感受,扭头甚是委屈,“苼儿怎么把我和儿子扔在家,一个人跑出来?”
白落笙嘴角不停抖动,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配合他表演的安忆,这两人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敢情他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今日会回来,才提前将安忆带走。
白路源眼波微转,大笑两声,“傅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这是我刚找回来的女儿,怎么会是您夫人呢?”
再者,他也没听说傅北宸有儿子啊?
“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同白路源脸上总是挂着笑,傅北宸的脸色冷了下来。
现场气氛一阵紧张,白清婉握紧手心,看着交叠的手,死死咬着后槽牙,怎么会这样?
白落笙,她凭什么?
院子里的记者自傅北宸来了之后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得知这么大一个瓜怎么可能让他白白溜走。
“白总的话似乎说的不太对,我老婆不是自己来的吗?怎么到白总嘴里反倒变成找回来的?我好像并未在任何新闻上听说白总在找女儿吧?”
谎言当场戳穿,大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好了,这生日宴也来了,老婆,我们走吧。”
他搂着白落笙,牵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
白路源的生日宴算是搞砸了。
不少人借口告辞,闻风而来的记者在傅北宸离开后也相继离开,本来就是冲着他来,如今正主走了,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白家人的脸色有多臭,可想而知,尤其是白清婉,看着转眼空荡的屋子,怎么都不甘心,为什么那个白落笙一回来就备受瞩目,而她却像昙花一样稍纵即逝,凭什么!
回程的路上,安忆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打了个哈欠,他今天就是去露脸打个酱油,顺带气一气某人。
白落笙不安的搅着手指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车停下等红灯,他扭头看向她,“知道当年那件事之后。”
得知她就是五年前那个人,他便立刻让戚云楮着手去查当年的事,那段影像自然也看见了。
白落笙没再说话,绿灯亮起,车辆缓缓开动,到景明苑后,白安忆早已睡着,傅北宸绕到后座将他抱起来,“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白家对她做过的事,他会一一回敬给他们,包括白路源。
半夜开始下雨,淅淅沥沥至瓢泼,直到第二天早上还在下。
天气不好,局里停了日常训练,傅柒柒赋闲在家,趴在沙发上翻出没看完的漫画书继续看。
最近,她多了个坏习惯,边看漫画边吃零食,还吃得到处都是。
上次高校联赛,科大赢了比赛后,容卿就让周文去守着糖果铺,如今,他去不去都没关系,真正的糖果精在家里。
“柒柒,趴着看对眼睛不好。”
他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瞧她黏在腮帮子上的盐晶舔了一口,咸咸的。
“柒柒,你又在吃薯片。”
他满眼无奈的看着人,一个月前陆一柠给她带了好多零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只不过不过有一样东西,她却从来没碰过。
“柒柒,不喜欢山楂糕吗?”
一听山楂两个字,傅柒柒抱着腮帮子开始泛酸水,摇了摇头。
容卿将脑袋搁在她肩上,瞧她目光专注的看着漫画书,在她耳后亲了亲。
傅柒柒怕痒的缩了下肩,放下手中的书回头,“容卿,不准闹。”
她这么一说,原本不准备闹她的人起了坏心眼,环在她腰间的手,伸出食指勾了一下,只一下,傅柒柒到处躲,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
闹了好一阵儿,傅柒柒开始反击,谁知道他居然不怕痒,失落的败下阵来。
“柒柒最近喜欢薄荷糖?”
瞧着茶几上散落的几张薄荷糖纸,看来今天也吃了不少。
傅柒柒扭头靠的很近很近,近的他以为她要来主动来亲他,然后,傅柒柒吹了一口气,满嘴薄荷味,吹完咧着牙像个刚做完恶作剧的小孩儿。
他搂着她的腰没让她溜成功,塞进怀里亲了好几下,薄荷味散尽后只剩浓浓的甜味。
晚上,趁白安忆去洗澡,傅北宸偷偷拿出一个盒子,正是之前准备送出去的礼物。
“这是什么?”
莫名其妙塞给她一个盒子做什么?
“你打开看看。”
她拆了精心包装的盒子,里面是一盒薄荷糖,她抬头不解。
“不喜欢吗?”
见她脸上没有欣喜,傅北宸有些忐忑。
“不是,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薄荷糖?”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吃过。
傅北宸伸手从盒子里捻起一颗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大概,是心灵感应。”说完将人拉进怀里,俯身印上。
薄荷糖融化在唇齿之间。
白安忆洗完澡出来,瞧见客厅里的两人,手上的小黄鸭掉到地上,嘎吱一声叫。
傅北宸立刻将白落笙拉进怀里按住她的脑袋,十分尴尬的看着人,“洗,洗完了。”
白安忆重重的点了下头,捡起小黄鸭扭头跑回小房间关上门。
被自己儿子看到,还是挺尴尬的,窝在他怀里的白落笙更是红透了脸。
回到房间锁上门,白安忆打开电脑,猎杀黑客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排在第二,也就是说上面那个人嗝屁之后,很快就会轮到他,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给容卿打那500万,毕竟小命优先。
半夜,手机一声震动,容卿浅眠,看了眼怀里睡着的人,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扬起笑意,那个小屁孩,果然还是怕死。
不过,既然已经打了钱,他自然不会往外推,回了信息,怀里的人砸吧了下嘴,他放下手机抱紧。
距离锦江新城不远的老式居民楼中,水烧开的声音响个不停,池暮拔了插座,泡饭。
今日楼下倒是安静,想来孩子的抚养权归属问题已经解决好了,他扒两口饭,看着左手上的创口贴,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