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梁仪式的结束,村支书这边就开始招呼人往农家乐那边而去。
于是乎一熘三轮车队排成一条直线往村外走去,而这时候村支书以及于父几人领着于飞一种小辈来到几个陌生人跟前。
一个跟村支书差不多大年纪的人领着两个年轻人笑呵呵的跟村支书他们握手寒暄。
经过一番介绍,于飞几人这才知道这是小于庄来人,只是在介绍的时候村支书只是让于飞几人喊长辈的,并没有介绍具体叫啥。
由此,于飞得知,这几人的辈分肯定远高于自己这帮小辈。
不过大家差不多都是同龄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长辈们的聊天中,于飞几人得知他们几人仅仅只是代表。
要是等祠堂落成他们还会来更多的人,虽然都是年轻人,但这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带着长辈的口吻。
叔可忍婶子不可忍,于飞对大奎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马就心领神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飞也就不再多说,转而向着另外一堆人而去,张政以及李文景他们都还在呢。
看到于飞的脸色,李文景笑道:“看样子那几人没给你带来啥好消息啊!”
扯了扯衣领,于飞说道:“我也没在乎啥好不好的消息,就是几个大辈,对我们这样的晚辈自然不会看的太重。”
张政呵呵一笑:“看样子他们不光辈分大,脸也大啊。”
铜铃叽叽喳喳的说道:“那就把他们的脸给打肿,看他们到底能有多大。”
陆少帅张了张嘴巴,看了看她说道:“你咋抢我的台词呢!”
铜铃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倒是老妖怪笑呵呵的说道:“辈分大也没啥,有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一个小子呢,更何况只是名义上大一些。”
于飞点了点头对几人说道:“今天午饭咱们就在农家乐那边吃,听说牧歌搞了个盘龙鳝,都去尝尝味道咋样。”
铜铃撇撇嘴道:“咱们这边就有两个半酒馆,你非得给别人送钱。”
在于飞还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陆少帅就语气不善的问道:“啥叫两个半酒馆?谁是那半个?”
铜铃瞥了他一眼道:“我又没特指你,你就那么急不可耐的接下那半个的名号?”
陆少帅:“……”
张政笑着打圆场道:“术业有专攻,就像今天这事,还非得去农家乐不成。”
于飞也点头道:“对,人多量大也就只能是牧歌那边才能应付,想要**致一些还得看咱们这边。”
回头看了眼那边依旧聊得热火的人群,于飞默算了一下,对铜铃说道:“把你的那个大皮卡给开上。”
又对陆少帅说道:“把你的大皮卡也给开上,顺便再找俩司机把房车也给开出来,等会我把我的车子给都给开上。”
“要不把我的车也开上吧。”老妖怪很清楚于飞的想法。
于飞摇摇头道:“暂时不用,这几辆车已经足够了,您几位先去民宿那边,坐一辆房车先走,后面的就交给我们了。”
铜铃冲着陆少帅哼了一声,脚步轻快的向农场走去,这几天她的车子一直都在农场的车棚里停着呢。
老妖怪他们几人跟着陆少帅去了民宿,而于飞则把奥伟召唤了过来。
很快,三辆暴君般的皮卡领着一辆别摸我和一辆房车停在了祠堂的边上,在看到那三人微微变了颜色的面色后,村支书满意的领着他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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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车子没坐满,但于飞依旧没有让一辆车子留下,村支书也没有让一辆车空着。
就好像现在于飞的车里只坐了战争叔一个那般,毕竟他的车子在这个车队里是最不显眼的,就跟一个向导一般。
战争叔拍着中控台叹道:“还得是看实力啊,辈分长管啥用,没有钱啥都是白谈。”
于飞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在谈啥啊?”
“他们想主导修订族谱,还想着排辈的事。”战争叔说道。
路过一个路口,于飞边打方向边问道:“排辈?咱们这边不是已经排到二十辈以后了吗?他们还想咋排啊?”
“这二十辈是公认的,难道他们还能再给改改不成?另外来说,咱们修的是咱们家的族谱,碍着他们啥事了?又不是一个分支的。”
战争叔一摊手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喽,他们认为咱们是他们的晚辈,这种事自然得听他们的,虽然话说的好听,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于飞嗤笑了一下说道:“我小时候可是听那些老人说过,姓于的可不止一家,虽说都是从那个时候迁来的,但来历可不止是一个地区。”
“就算咱跟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区,那也不一定是一家,就咱于家村还都不是一家人呢。”
战争叔无奈道:“都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要是真往上寻根,那说不定还真就是一家人。”
于飞撇撇嘴道:“真就算是一家人又能如何,都这么多年不来往了,谁还认识谁啊,咱们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他们一张嘴就成他们的功劳了?”
“你们老辈人可能还讲究一些,放到我们身上那可就不……我们或许还能跟着你们走几步,等几十年以后,肯定不会有人认这个了。”
战争叔叹口气,难得认真一次的说道:“是啊,现在的人都一心往城里走,你们这一辈还都是兄弟,等你们的小孩都长大了,说不定见面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对呀。”于飞说道:“所以说咱们该咋办还是咋办,人家说啥那是人家的事,原本我支持建这个祠堂的本意就是想着以后家里的长辈老了以后能有个归宿。”
“就算那些晚辈以后不怎么回家,但只要回来了,就能到祠堂给长辈上柱香,即使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回不来,那四时八节的也不会断了长辈的香火。”
战争叔一时沉默了下来,好半晌啪的一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就这么办,等会我就把这话给你叔还有你爸说说,咱们自己的地盘不受人家的管制。”
于飞这会已经把车子开进了牧歌的农家乐,停车拉下手刹后对战争叔说道:“我觉得就是这样,咱不管人家说咱小不小气的,咱家的祠堂就只有咱自己家人进。”
“其他人爱咋的咋的,跟咱没有半毛钱钱的关系。”
战争叔呵呵一笑道:“你说的对,咱家的祠堂就只有咱家的人能进,至于其他人,爱哪去哪去。”
看着战争叔昂首挺胸的迎向了村支书他们,于飞的嘴角翘了起来。
于家村的祠堂可能是最小气的祠堂,但却也是于飞最想要的那种,也是他们这辈年轻人最想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