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走近徐韵,低语道:“宠妾灭妻,你连这个都不懂吗?毕竟我在你父亲面前,也已经说过与你划分界限这样的话。
即便是演戏,也要演的像一点。你若真的为了我们的将来,请你与我保持距离,好不好?”
徐韵恶狠狠的瞪了柳凌一眼。
柳凌当作没看见,仍旧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徐韵,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徐韵把俩扭向一边,没好气的说:“我只完成一部分,根据你说的后厨女管事,我仔细观察了她。
一天之中,忙忙碌碌,指挥得当。在行迹上,要说对衡王的威胁,单凭她能够自由行走在王府之中,完全有许多机会下手,可是,我并没有看到这些。”
“这个女管事良心未泯,看来是我多想了。但是,你也不要因此放松警惕……你把玉佩给我吧!”柳凌伸出一只手。
“给你!”徐韵抬手就是一巴掌。
痛的柳凌赶紧把手缩回去,大叫道:“徐韵,你疯了,为何打我?”
“你给我要东西,没找到!只能给你空手掌了。”
柳凌大惊,不相信自己的猜测有误:“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敢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你之前告诉我,在衡王书房的房梁上可以找到,我上去一看,确实有一个小暗格,但里面除了一大叠厚厚的银票之外,再无其它。不好意思,我是无能无力了。”
柳凌越想越不对,她分明在衡王书房里仔细观看,那里根本就没有暗室。
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竟然被她发现房梁上的暗格,这才怀疑衡王把那个贵重的玉佩放在上面。
没有,就预示着自己的判断有误。
到底是衡王把玉佩藏到另外隐秘的地方?
还是衡王根本就没有那个玉佩?
之前徐韵查到衡王一直与一个神秘人见面,再加上衡王与太傅的姻亲关系。显然,他不是个置身事外之人。
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
徐韵拂袖而走。
田馨媛冲着柳凌伸了伸舌头,嬉笑不已:“柳凌,你男人可是真生你的气了。”
田馨媛一溜小跑追上徐韵:“夫君,你可真是小气,人家柳凌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唯恐你的父亲会生气。你不会连这点脑子都不长吧?”
徐韵不屑的看了一眼田馨媛:“我与柳凌亲近,父亲知道了又怎样,反正父亲也知道我并不喜欢你,真正在意的是柳凌。”
田馨媛抿了抿嘴唇:“那不一样,我好歹占着你正妻的位置,宠爱也是理所当然得到最多的那个。”
徐韵眉头一皱,厉声道:“这是谁告诉你的狗屁规定?”
田馨媛吓得全身一哆嗦,赶紧定了定神,拍了拍徐韵的胳膊,安慰道:“行了,你就别再置气了,好好的演戏,最好别让你父亲起疑,我们俩也好再凑机会赶紧和离。”
田馨媛嘴里的和离,似乎说起了很轻便,更像是迫不及待,让徐韵感到诧异。
徐韵边走便仔细打量田馨媛,满脸的喜不自胜:“你很希望我与你和离?”
田馨媛一怔:“对呀,你不是也一样吗?”
“你有喜欢的男人了?”徐韵惊诧莫名,
“对呀,不行吗?”
“行行行,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岂能不行。喂,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那位……到底是哪个幸福的男子俘获了你?”徐韵兴趣盎然。
田馨媛喜欢谁,或不喜欢谁,从来就没想过要隐瞒任何人,此时,也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东城县县令周清喜!”
“咳咳咳……”徐韵一口口水没咽下去,赶紧停下脚步,扶住抄手游廊上的柱子,微躬身子,使劲往外咳。
徐韵做一百个梦,也不会想到是周清喜,那一身的肥肉,简直目不忍睹。
田馨媛虽然不比柳凌的姿容俏丽,但在女人当中,也不是最差的。
再说了,她虽然丧失了亲生父母,好歹还有五个大将军的哥哥给她撑腰,绝对算得上高门大户家的女子。
京城的公子哥们,想要得到她,那也得排着队。
莫非是她眼瞎了,会选周清喜?
还是受了周方那个老狐狸的威胁,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看着田馨媛笑成一朵花的脸蛋,也不像是被人胁迫。
田馨媛见徐韵的反应太激烈,怜悯之心上涌,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这时,柳凌也赶了过来,还以为是被自己气的:“徐韵,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都跟你解释半天了,你还是转不过弯来……”
田馨媛轻嘘了一声,让柳凌噤声:“柳凌,你可别这么说,他不是因为你们俩,而是……”
柳凌不解,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什么能让徐韵这般反应:“而是什么?”
“我告诉他我喜欢的男人是周清喜之后,他就出现这种反应了。”
原来如此!
柳凌忍俊不禁,也顾不得形象,哈哈大笑:“理解!理解!”
突然,一声厉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声音如此嘈杂,简直不成体统!”
不远处站着徐泽,微弱的灯光,映射着他整张阴森恐怖的脸。
此时,柳凌、徐韵、田馨媛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呆愣愣地看着徐泽。
良久,徐泽的脸色好转:“你们既然来了,想必有事,那就都过来吧。”
三人怯怯紧紧跟随,一直到了徐泽住的正房。
各自落座,徐泽坐在卧榻上,打量着左侧并排坐着的三个人:“你们这般兴师动众都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
徐韵先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几天都没过来看看你,所以就说好一起过来。”
“噢?”徐泽冷冷一笑,指着柳凌、田馨媛,“看着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那就好,这也是我最希望的。行了,你们也看到了我身体无恙,就赶紧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这逐客令下的太快,柳凌岂能罢休:“父亲,我还有事,需要你给我解惑。”
“什么事?”徐泽端起婢女刚为他倒的茶水,慢慢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