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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公安,听我这么说他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你这是找我自首了?”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是被冤枉的。”

“很多人在认罪伏法前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如果真觉得自己无罪你为什么要联系我呢?”

“卫局长你别误会,我联系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投案自首,更不是希望你替我申冤昭雪,事实上我都不是当地人。”

“这我知道,刚才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负案在逃的。”

我不说找他的原因他也不主动询问,和我绕来绕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将我现在身处的位置精确定位,我当然不至于会上这种当于是我将柜子里存着的三十万和吃小孩的那群妖人信息地址都交给了他,听罢卫局长迟疑片刻后问道:“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何在?”

我肯定不能说是戴罪立功,那样的话没罪也成罪人了,于是我道:“卫局长,破了这个案子你的身份威望肯定更上一层,我也不说啥虚的话,只希望将来如果我真有落难的那一天,你能想到我今天送你的这份功劳。”

“你如果没有杀人又何必跟我做这份交易呢?”

“我和你不是做交易,这种骇人听闻的犯罪任谁都不可能听过就算的,希望你能把这些丧心病狂的罪犯绳之以法,不过这些人能力异于常人,抓捕行动一定要千万小心。”说罢不等他答复我就挂了电话。

离开电话亭的第一个路口我就拐了弯,随后我钻进路边的灌木丛绿化带,脱了外套反穿后我从绿化带入口相反的方向走出去,这一块是没有监控设备的,而车子就停在此地的马路边,此时忍者已经将面罩摘下,只见是一个二十来岁面向清秀的年轻人,从面相上丝毫看不出他浓重的杀戮之心。

不过见到我他还是非常尊敬的,毕恭毕敬的对着我低下头,等我上车后才坐回原来的姿势。

车子上路后楚森道:“都搞定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都做了,至于是不是能破案那就看卫局长的本领了。”说罢我对于开道:“得找一个日语翻译,我觉得这位小粉丝一定能告诉我有价值的情报。”

“这个问题不大,找个高档点的酒店,住进有电脑的房间,我们可以通过视频解决这个问题。”

“你不是有电脑吗?”我道。

“你会用ak步枪打蟑螂吗?”于开反问道。

这个比喻非常的恰当,于是我找了当地装修最好的酒店,等他们进入后开过房我才遮着脸进入。

进了房间于开已经打电话寻找翻译了,会日语的中国人和会国语的日本人多的很,十分钟没到人就联系上了,之后是等待人“进场”的时间,通过于开那位“QQ好友”我们终于通过视频和对方接上了头。

随后两名日本人就开始了交谈,只见我的“小粉丝”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并且总是朝我这边观望,两人沟通了很长时间,终于我的这位“忍者粉丝”不在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盘膝坐在了地下。

翻译对我道:“这位先生名叫福田次郎,是柳生一刀流的释者。”

我没太听明白,问道:“他为什么会是逝者?这不好好的活着么?”

翻译解释道:“是释放的释者,这个意思就相当于是忍者身份的象征吧,释者地位不高,但是他听柳生一刀流中等级最高的忍者说过在伊贺流元老会中的最强忍者是可以在烈火和洪水中生存的,他认为你就是元老会中的最强忍者。”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成了我的粉丝,原来是认错人了,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搞清楚烈火为什么突然就对我无效了,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呼吸术就是因为那颗宝珠。

不过当着福田次郎的面我还是要保持“神秘感”,于是我装模作样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翻译等不了了问我道:“请问究竟是哪样呢?”

我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哪样,想了一会儿我道:“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到处说,他既然看出了状况就不要在到处说了。”这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笑,可翻译说给福田次郎后他却满脸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下又冲我磕了个头。

虽然我对小鬼子印象不太好,但论礼数咱们确实比不了,像他这样动不动就磕头的大礼我可从来没有享受过。

当然我并不是那种虚荣心特别强的人,虽然小鬼子总对我“行大礼”,但我并没有放松对于他的警惕,这种人说不定就会在暗中想什么缺德主意对付我,相信他我真是脑子坏掉了。

于是我走到他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道:“也别太客气了,对了,你走吧,我们之间没必要非搞得鱼死网破。”

翻译之后他却连连摇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翻译对我道:“他不愿意走,他要跟着你学习避火避水的本领。”

我叹了口气道:“这种功法哪是人人可学的,你让他还是踏踏实实在那个什么一刀流里混着,学本领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谁知道福田次郎居然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请求就永远跪着不起来,我倒不觉他是再瞎说,日本人极其的死心眼,他说不起来可能真的就这么死跪下去,就算他受的了我也受不了。

但最先受不了的还是翻译,他打着哈欠问道:“还有事吗?没事我休息了明天还有课。”

已经占用了别人很长时间,我赶紧给人道谢这人离开后我想扶起福田次郎,这小子却死都不肯起来,体现了大和民族极其死心眼的一面。

真不起来我也没办法,我倒不相信他能一夜不起来。

于是我们各自睡觉了不提。

我们定的是套房,王莉娜睡卧室,几个男的就睡在外厅,半夜我睡眼朦胧爬起来上厕所时突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跪在客厅,半夜看到这一幕有点恐怖,我给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是福田次郎,这哥们真准备跪一夜了,而且是身体挺得笔直丝毫不耍诈的那种。

我也是服了他,于是我第二次去扶他但他就是不起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埋怨过后我才想起来他根本听不懂汉语,我也困的厉害,上过厕所后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虽然酒店有自助餐早点可以吃,但我们人太多了,套房也是有人数限额的,不过王莉娜已经把早点给我们准备好了,但福田次郎就是不起来,但他不像半夜时跪的笔直了,整个人坐在小腿上,双手按在大腿上,看样子已经支持不住了。

他两条腿肯定已经肿了,跪在硬地上一夜没人能受得了,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真是遇到这样“逼炸”的我是光头疼却毫无办法。

但有一点呼吸术我肯定不会交给他,毕竟他是藤须甲的人,自己的杀手锏如果让别人掌握了那我肯定必死无疑了。

我对他们三个人使了眼色,于是四人一起用力将他从地下架了起来,福田次郎虽然极力挣扎,但较劲不可能同时胜过四人,被按在床上后我也不管他是否能听懂日本话道:“你省点力气吧,就算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教你辟火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辟火。”

他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但从我的表情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