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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只体型介乎于虫王和大虫之间的蜉蝣出现在了洞顶的方位,随后它在虫子形成的圈子里逐层下降,但差不多到了中间的位置后就再也不动了,悬浮空中。

这只虫子腹部的颜色也比一般虫子颜色要深,而腹部隐约闪现着两点蓝色的斑痕。随后飞在空中的虫子形状又变了,所有虫子顺着一边方向从大虫身子下侧飞过,直接飞入洞顶,我估计这应该是“新任”虫王的就任仪式。

这些地下的蜉蝣也是很神奇的生命,我完全没有想到昆虫也会像人一样有如此强烈的仪式感。

其实世上有仪式感的动物很多,除了人类,还有大象、猴子、狼、黑熊都有属于自己的仪式,当然动物的智商不如人,所以它们的仪式感大多在于同类死亡时的悲哀的寄托方式,像这种巨型浮游居然有如此清晰的“虫王交接仪式”,这是极其罕见的,由此可见这些虫子虽然生存于地下很深的地方,但智商一点不比自己地面上的同类逊色,甚至要远远超过。

而这强大坚硬的僵尸则在虫液的腐蚀下彻底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此刻静静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从墓穴的装饰来看这人生前肯定是一员超强的猛将,以他的身形、力量和使用的武器,估计在战阵上必然是所向披靡的,但看坟墓里的呈设包括铠甲的制式和那面挂在坟墓中的战旗他应该是少数民族的人,在古代他很可能是汉族人的劲敌。

像这种身材的战将可想而知会对汉族军队造成怎样的杀伤,但生前威风凛凛的他一定没想到多年以后他会再一次死在一群虫子的手里。

我暗中送了一口气,终于算是安全了,我等虫子全都飞回洞顶之后取出水喝了点,吃了两块巧克力补充体能后我精神为之一振,于是考虑一会儿是不是该去墓穴里再看看?

现在只要不惊动那些虫子,应该就是安全的。

思来想去对于好东西的渴望最终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于是我第二次往墓穴走去。

走到东门口只见堆积的碎石料已经被他几乎全撞飞了,墓穴入口形成了一个大洞,借着灯光我能看清耳室的状况,只见所有瓶子全部碎成碎片,没有一个留存下来。

这真是造孽啊,那么多好东西就没了。

我心疼的肚肠子都在抽抽。

这就是命啊,命中注定我就不能发这种横财,所以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于是我继续往里走去,重新进入墓室中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棺材里倒是有有一口较大的玉碗,还有一支号角,看样子像是用牛骨雕成的。

这两样也是个文物,于是我装进包里。

总共也就剩这两样东西了,除非我还能把纯金制成的棺材搬走。

做人不能太贪,有收获就成。这么想忽然觉得有点小开心,于是我踏上了返程。

这一趟地下之行也是充分锻炼了我的胆量,在如此幽闭黑暗的区域,我见识到了地下世界的神奇与恐怖,所以人只要胆子够大,脑子够清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到了河边火把居然还在燃烧,只是火光黯淡了许多,我回头看了一眼开阔的地下世界,心满意足的钻进了洞里,一路爬回了井下,只见井口之上也是一片蔚蓝星空,天已经全黑了。

我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下的韦一才,叹了口气道:“你这就是咎由自取,真是活该。”说罢我通过升降设备爬出了井口,只见广场上摆着一张直径能有两米的大圆桌,桌子边坐着虞家兄弟和棍子,看见我虞胖子站了起来,其余两人随后也跟着起身。

我当然知道他来这儿为什么道:“虞老板,你托我的事情我都办妥了,我总算没有食言。”

他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事办成了,于老板,以你的年纪我服了。”

我笑道:“也没必要客气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做到,否则也就不说那些话了。”

“是的,这样吧,我特意从王朝饭店请来的主厨,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你太客气了,不过今天晚上不是吃饭的时候,我这一身臭泥巴,你能受得了,我都受不了自己。”

“没关系,洗澡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见他一个手下打开最近一间屋子的木门,只见里面热气腾腾,虞胖子运了一个大木盆来,里面装满了热水。

他想的还真周到,足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了。

于是我进了“澡堂”,脱衣服进了木盆里,水温真正好,我劳累了一天那一瞬而来的舒适感,简直让我有一种身在云端的感觉。

有时候幸福其实就是一盆洗澡水那么简单。

在洗澡时我就闻到一股股的菜香气,洗过澡换了一身虞胖子给我准备的高档休闲衫,我美美的走了出去,此时已经摆了一桌子菜,桌子上两瓶飞天茅台已经开了封。

之后自然是一番吃喝,酒酣耳热之际虞胖子搂着我肩膀道:“兄弟,这次你可是帮了哥哥的大忙,以后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决不推辞。”

我可不会认这么一个哥哥,还是称呼他“虞老板”道:“我还真有两件事要请你帮忙。”

“你尽管说。”他拍着胸脯道。

“第一是这件煤矿的生产工作,我希望能继续下去,虽然韦一才不在了,但棍子接手了所有生意,我还是希望大家有钱能赚的。”

“嗨,这事儿你不说我都想到了,明天就开始清理矿井通道,这事儿不光是你想赚钱,我也想啊,之前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当然是要尽快开工的。”

我点点头道:“好,这第二件事吗我可能要和人了解一桩私怨,但是对方人比较多,我不可能一个人去和两个村子的人拼,所以希望你们能给我凑点人。”

“那没问题,这人敢和兄弟叫板,那就是我的仇人,你说是谁这么操蛋?”他瞪着通红的眼珠子醉醺醺道。

“你知道黄月村和刘西村吗?”我道。

“啥?”他脸色顿时就变了。

看他这表情我就知道这事儿没戏了,他一定是知道这两村子内情的。

果不其然,随后他再也不说自信的话了,脸犯难色道:“兄弟,我这人呢喝点酒就满嘴说屁话,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我心里冷笑,表面却若无其事道:“没事,你要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这话。”

他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道:“兄弟,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这两家村子的人结仇,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咱这儿有句老话叫宁入地狱不入黄月,宁当孙子莫进刘西说的就是这两村子的人。”

“哦,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黄月村比地狱都可怕,刘西村更是宁可在外当的孙子也不要进去,这两村子早年所有的村民都是河霸,就在黄河上杀人越货,抗日战争年间还出过几个大汉奸,抗日战争胜利后曾经派部队上去围剿过,打死了大部分人后这帮河霸才缴枪投降的,整个黄河花园口段的渡船活儿被他们两家垄断了,还有我们这儿的煤船渡过那段河道是要交保护费的,一个煤矿一年的费用是二十万。”

“我去,按你这么说没王法了?”我惊讶的道。

“王法?和这些人说王法没用,你报警立马就有人出来认罪,但以后你的日子是不用过了,他们想法子也要把你的煤矿搅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