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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坐的车子上居然坐着鼻青脸肿的吴潇庭,这小子给揍的确实不轻,此时左眼还是肿的成一条缝,淤青层泛着一层油光,他左手被布条挂在脖子上,但并没有打石膏板。

看见我们他态度很不友好,但那种倨傲嚣张的神态从他的脸上彻底消失了,此时整个人看着给人感觉就是“一只愤怒的小鸟”,而不是坏到流脓的富二代。

我也懒得搭理他,现在有骆文馨镇着他,这小子也翻不出天去。

随后有人核实了我们的邀请卡后便有驾驶员上车朝目的地驶去。

我们去的是上海远郊一处自然公园,那个地方本来是电厂所在,后来电厂搬走后偌大的一片区域也没人打理,原本的树林植物便开始疯长,最终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地带”,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去哪里钓鱼,但打猎还是第一次听说。

总之有得玩就行。

一位美丽大方的姑娘递给我一个长条形的帆布袋,打开后只见里面有四把专业的台湾山猪气枪,他们是按邀请卡发枪,保证收到邀请的人人手一把气枪。

当然除了气枪还有两把真枪,猎人专用的双管猎枪,但这两把枪是专业的有持枪证的人持有,这两人也不是打猎,而是以防发生意外,因为打猎的地点有野猪,那东西獠牙厉害,一旦顶到人身上绝对的筋骨断折,而且那片林子里据说是有狼的,所以专业的射击手在场非常重要。

两车估计装了二三十个人,看来这场“狩猎规模”可不算小。

那片荒芜的区域几年后建成了上海最大的农家乐园,但现在还是一片任有钱人糟蹋的猎场。

当地应该是属于电厂资产,所以里面还有部分电厂的设备,有专人看护,四周建有宽阔的铁丝网,钓鱼的人是在铁丝网外挖的人工湖玩儿,而想要进入铁丝网内那就只能是吴远山这样有关系的人了。

看门人见到是他也不问,直接打开了大铁门,车子又往里开了一段路,停在一处已经快被荒草淹没的平房前,我们各自拿了枪下车,一人领了三十发子弹,当然这里也有个人例外,那就是吴潇庭,他没枪,当然有枪也没用,因为他一只手不能动。

而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高浣女下车时有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站在车下等着她和骆文馨下车后跟在高浣女左边身后一点的位置,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一边。

吴潇庭看我们也是恨恨的眼神,看他们也是恨恨的眼神,不过高浣女和他似乎很有默契,而且对于帅哥说的话也愿意做倾听状。

看来两人的关系挺不错的,于是我走到吴远山身边问道:“吴总,和小高在一起的年轻帅哥是什么人?”

他看了一眼笑道:“这小伙子很厉害,他父亲是着名书法家某某某,这小伙子现在是上海诗歌界很有名的一位现代诗人,也是一位作家,有一部作品已经被影视改编就快要上大银幕了。”

“那真是青年才俊了。”

“绝对的青年才俊,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说罢他找借口离开后去招呼别的人了。

怎么说呢,当我得到对方的真实信息后你要说心里一点不别扭,完全就是替高浣女感到高兴这也不现实,我不可能突然间就把高浣女忘的一干二净看做路人,所以得知有别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特别优秀,眼看着这样一个比我优秀的多的男子与之交往后心里肯定会有些别扭。

但我也可以摸着良心说还是由衷的替高浣女感到高兴,她的身边早就应该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呵护她陪伴她,如今她找到了。

想到这儿我转身回到了团队里,尽量控制自己不再去关注高浣女,但我发现高林一直在偷窥她,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贼心不死。

随后只见有工作人员开始搬运一些饮料和一些烧烤用的路子,这应该是为午饭做准备了,吴远山随后道:“今天来就是为了放松愉快的,大家进行啊,中午的时候我们会根据朋友们打到野物的数量评选出三位神枪手,是会颁发证书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努力争胜啊。”

人群中嬉笑声一片,随后大家各自扛着枪朝林子深处走去。

当地主要是以桦树和杨树为主,地下绿草丛生,还有许多多年未修剪疯长的大片灌木丛,还真有点丛林的意思。

树林茂密自然会有不少小动物在其中生长,很快就听到清脆的“咔咔”声,这都是气枪发射的声响。

“我用这东西还不如用弹弓。”楚森道。

“打猎总要显得专业点,用弹弓就不是玩儿了。”我笑道。

于是我们寻找了一片属于自己的“草场”,高林负责丢石头惊扰小动物,我们端着气枪四下瞄准,很快我就发现身前不远处的草丛晃动,随后一只灰毛兔子跳了出来,我抬枪就射,奈何水平太差,连毛都没射到一根,兔子抬腿飞也似的跳入树林中,然而随即又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只野鸡,这东西体型比较大,速度也不快,虽然能飞,但也只是低空飞行一小段也飞不远,我连打了两枪虽然没射到但至少我们能跟着野鸡后面追,一路冲进林子深处,没跑多远就见野鸡撞在一堆灌木丛上它并没有穿过去,而是被撞的反弹出几米。

野鸡被撞击后脑子也发晕,只见它落地后似乎是有点发懵,我们赶紧端起枪正准备把它打成马蜂窝随即就听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头体型中等的野猪从灌木后一跃而出。

只见它一对乌油油的小眼珠子紧盯着我们,和家猪比它“体型苗条的多”,虽然电视里看野猪觉得不大,但亲眼目睹就觉得不小了,至少不会比一条大型犬的体形小。

我们也没打过猎,也不懂狩猎技巧,眼见一个体型如此“显眼”的猎物出现在我们面前,几个手持气枪的年轻人还能忍住?我带头还不犹豫举起猎枪对准野猪就打。

野猪这东西除了天生皮糙肉厚,为了防止蚊虫叮咬还经常在泥地里打滚,身上都结着厚厚一层泥壳子,别说气枪子弹,就是火枪子弹也很难对它产生立竿见影的杀伤效果。

而且伤痛是会让野兽发狂的,这头野猪挨了几下后一声怒吼低着头朝我们冲过来,此时气枪子弹对它完全无效。

我们几个顿时手忙脚乱放了一顿枪后非但没有打死它,野猪已经冲到了于开面前,于开也是练家子,手握枪管对着野猪脑袋狠狠砸去,嘭的一声闷响,泥屑四溅,他这一下正甩在猪鼻子上,野猪惨呼一声被砸的朝一边踉跄歪去。

趁这空挡楚森飞速抽出石弓,装了一枚铁弹子对准野猪脑袋狠狠射出。

这东西威力可比气枪大多了,就听嗖的一声响,野猪脑袋被射出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它悲鸣一声,这下再也无法立定,四肢一软跪在地下。

我们正打算凑上去补枪就听林子外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估计是出事了,我们也来不及对付这头将死野猪,赶紧拖着枪朝林子外跑去。

循着人的声音很快就找到事发点,只见一群人围在一棵树前,有人端着枪要射击,有的人却在阻拦,这过程甚至有人还吵了起来。

穿过人群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被人们堵住了,它左后腿受了伤,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