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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宝点了点头道:“如果确实是这样,那我心里就有谱了,能带我去你母亲的埋骨地吗?”

“去坟地干吗?”尤晴不解的道。

“哦,我没别的意思,但我估计令堂墓地所在很有可能出了问题,如果不管不顾时间一长你可能会有大麻烦。”

“我会因为一处墓地而惹上麻烦?你、你这是什么话?”尤晴不解的道。

“姑娘,你在情绪上是不是特别容易烦躁,有时候会出现间歇性记忆空白,还有一点……”罗天宝顿了顿才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会经常性的做春梦?梦里和人激情四射,可一旦梦醒遍体冷汗淋漓,身体难受的就像是被抽了骨头,我没说错吧?”

尤晴彻底惊呆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点了点头。

楚森也是略微吃惊的打量着罗天宝。

顿了顿罗天宝道:“我再冒昧的问一句,你母亲死亡时间距今至少有十六年了吧?”

“是的,我八岁时老妈去世的,今年我二十六了,整整十八年。”

罗天宝道:“错不了了。”说罢他转而对我道:“这又是一次婴灵做祟。”

“又和婴灵有关?”我诧异的道。

“是的,但这二者间还是有较大不同的,之前是打胎导致的胎儿阴魂不散,而这次……”罗天宝转而对尤晴道:“姑娘,你这是代人受过,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是你父亲。”

“我的父亲?难道我妈是他害死的?”

“当然不是,我估计他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而迁怒于腹中胎儿,所以很有可能将胎儿的死尸随意丢弃在荒野之地,在我们这行里将你父亲的这一行为称之为落惊,如果丢弃的死婴是男孩则为落惊龙,如果是女孩则称之为落惊凤,其实就是怨气冲天的婴灵。”

“婴灵年纪幼小,不经人事,所以并不聪明,这些被遗弃的死婴一旦成了婴灵就会缠上家族里和自己性别相同的同辈小孩,而缠在你身上的就是落惊凤。”

“你,你的意思是我被鬼缠身了?”尤晴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两眼。

“是的,如果是被落惊龙缠身,十六年后男孩子身惹杀伐决断,整日与人打打杀杀,如果是落惊凤就会缠住家里的女孩子……”罗天宝意味深长的对尤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所做的这些荒唐事,以及种种怪相都是我那个死去妹妹阴魂不散的结果?”

“这又叫命犯桃花煞,而被落惊凤缠身其实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如果一个男人接近你时会闻到一股怪味,这股味道就是落惊凤散发出的,可迷惑男子心神,坏乱男子道德,要说这落惊凤虽然是很可怜,却也是非常邪恶的怨灵,她会诱导你犯下一桩桩的风流债,这一辈子都周旋在各种各样的男子中间,却永远无法得到想要爱情。”

“按您这么说,我是被自己的亲妹妹给诅咒了?”

“可以这么说,同样都是女人,她不但出不了娘胎,死后还被自己的生身父亲抛尸荒野,她当然不甘心,所以就会祸害家里别的孩子,以这种方式抱负生身父母。”

“明白了。”尤晴叹了口气道:“可我的妹妹也算是可怜的,妈妈的死不能全算在一个婴儿的身上,这件事是老爸做的不对。”

“能这么想就好,婴灵虽然看似邪恶,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非常可怜的。”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说罢尤晴便出了神,过了很长时间才一惊道:“师父,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被这个妹妹缠身一辈子吧?”

“那不至于,渡婴灵是我们常做的法事,不过……”

“无论如何求师父帮帮忙,只要能送走婴灵,我、我愿意答应你一切条件。”

“这一切条件”包含哪些方面在座都知道,看来婴灵久缠在她身上有些行为已经成她的常态行为了,一旦遇到事情,尤晴首先想到的就是用“肉偿”,我估计就算是驱了婴灵,在行为上她也未必会有转变。

罗天宝道:“我们本来做的就是这行营生,如果姑娘愿意出钱雇我们做一场安葬婴灵的法事,应该是能化解你和妹妹之间的问题。”

“我愿意,而且我也应该安葬妹妹,她没有错。”

“姑娘有这份善心就足以化解婴灵的怨气,不过落惊凤纠缠于你十八年,这么长的时间……”

“师父放心,只要能安葬我的妹妹,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好,那我就做一场大法事了。”

“一切就听从师父安排了。”尤晴毕恭毕敬的道。

罗天宝点了点头道:“开坟下葬之前要替孩子做一场地狱破的法事,这属于大法事,需要七个法师,一个神婆,我得召集人手,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下午人应该能到齐。”

定下这事儿后尤晴便离开了,这些年虽然她的私生活糜烂不堪,却也因此赚到了不少钱,用罗天宝的话来说男人沾桃花运破财,女人沾桃花运却是得财运的。

“二哥,你说做法事是不是像道士那样开个法坛又是舞剑又是点火的?”楚森好奇的问道。

“如果想知道你可以现场观看,我们这行不避讳有人看热闹。”

“二哥,我也跟着你们后面打打下手吧,都是一家人,你们各各神通广大,我却跟个傻子一样。”我道。

罗天宝笑道:“做法事可不是闹着玩,不懂行的人参与进去是要坏事的,别说你了,我也只能在边上看着,如果你想学点本领,直接和七叔、大哥他们说呗,都是至亲,他们不会拒绝的。”

“二哥,也教教我呗?”楚森艳羡不已的道,虽然这次罗天宝也没表现出过人之处,但就凭那几下推论,在外行人眼里看来还是很神奇的。

“咱们这行做的是家族生意,很多本领都是传内不传外的,你是没戏了。”罗天宝道。

“唉!没有缘分啊。”楚森无比遗憾的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罗天宝道:“这次要行的招魂术大哥都不成,来的可都是家里的高手。”

“就是你说的地狱破?”我问道。

“是的,这场法事里最麻烦的是孩子肉身早已消失,不像之前那个肉身存留,只要招魂附于本人的身体上就能入棺安葬了,可如果肉身不存,就要用别的人形物体代替肉身,所谓地狱破其实就是请婴灵归于法身的过程,可一旦在这过程中被婴灵发现法身不是本人真身,那所有参与法事的人都要倒霉,严重的甚至有性命之忧。”

听他这么说我不无忧虑的道:“如果风险太大咱就不做了呗。”

“这么说就错了,咱们本来就是吃这行饭的,没有道理光做简单的活儿,而且这行里真简单的少,麻烦的才是常态,如果都不做也就没多少活儿可做了。”

“我的想法和二哥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的,难的,这才叫纯爷们。”楚森道。

“做法事和爷们没什么直接关联,有些法事纯爷们连看都不能看,不过你的态度很对,我们不能害怕麻烦,而是必须要有解决麻烦的智慧和面对麻烦的勇气。”

饭罢我带罗天宝回家休息,在路上他就联系好了人手,一夜无语,第二天上午我们去汽车站接人,联系了尤晴和楚森后便去了约定的地点见面。

这次罗天宝挑的地方比较奇怪,是某公园深处的一片树林区,那里一大片区域种的全是白桦树,此时枝头绿枝生长,一片欣欣向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