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各自洗漱了一番后，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冯祎凡先开了口，“哥们，凭你刚刚绑我的力气，一开始，你完全可以控制住我的。再者，绑走我，你们耗时又耗力，其实你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的。”
余靖川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人与人相处，适当的放低自身能力，更会赢得弱者们的同情和援助。”
“……”冯祎凡一时语塞，“对了，你和夏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
冯祎凡不解，“以我的分析，他们不过是一群横架在性/满足和杀人灭口之间的魔鬼而已。怎么会跟藏毒扯上关系？除非他们当中，有人吸毒。”
余靖川眼前一亮。“嗯，三年毒瘾。”
话落，冯祎凡细想这起案子中的暗道。“三年的毒瘾并不小了，有这种爱好的通常没法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因为久了就会暴露。夏华明是一年前跳槽过来的，那么很有可能，是他怂恿或者鼓舞其他人一起犯罪。
但是我们找到的尸体一共是四具。三位是杨锦川公司的职员，一位是一家中上企业的职员。我们有同事去那家企业咨询过，不过对方对员工资料很保密，所以基本上，没法问出点什么。唯一能知道的是，她是那家企业的某位高层的秘书。”
余靖川点头，“夏华明和傅昱廷是大学同学，一个杀人一个处理尸体，再合适不过了。”
“嗯，这样一来，我能确定在现场打晕司徒的人选了。不过挺好奇，为什么对方没有杀人灭口。”
“夏华明人很狡猾，很会钻法律空子，有基础的反侦探意识。他在英国制造很多起强、/奸案，后来转到美国，两国警察都拿他没辙。”
冯祎凡有些饿，端过杯子抿着水，问道：“那你呢？怎么和他接上线的？”
余靖川勾了勾唇，笑容阴沉，看得冯祎凡心里发麻。“半年前组里几个一等的窝点，被警察一锅端，怀疑是有人走漏风声。让我停止手头所有交易，转手跟线去查一个叫夏华明的人。
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证明自身清白，他才对我放松警惕。”
“你说的组里，不会就是那个梅姐吧？”
余靖川点头。
“h先生是四人组合，以夏华明为首，接着是叶韩，莫汝芬，叶浩娱。他们利用自身条件为诱饵，把那些女孩诱骗蹂躏后，再交由傅昱廷处理尸体，取下匹配器官转卖，空了的用来藏毒，最后再抛尸在郊外那处小木屋，让梅姐的人来取，对吗？”
“我们调查的方向不一样，所以我回答不了你。”
冯祎凡沉默，托着下巴盘腿而坐，看着他好一会儿，“其实，所谓的走漏风声，实际上是你在放料吧？”
“如果不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背后居然还有个夏华明。”
冯祎凡要求道：“既然如此，案件基本能理清了，差不多也可以收案了。你把手机给我，我得跟徐教授报备一样现在的情况。”
余靖川拒绝。
“不能，梅姐那本客户源，我还没拿到手，根本没法入罪。傅昱廷去自首了，剩下的那几个人至今没和我联系，所以，事情恐怕还有转机。”
冯祎凡生气，“接下来是我们的工作了，你大可放心去找客户源。”
他摇头，眉头紧锁。“那个人还没出现。按时间推断，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为什么不将计就计。这样，不也刚好帮了你们吗？”
冯祎凡不解，“他？是谁？”
余靖川反问：“你不知道？”
他见冯祎凡一脸迷茫，且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余靖川不可思议极了，起身回书房，顺带关上了门，反锁。然后不管不顾外头的冯祎凡，任由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独家改编的两只老虎唱到喉咙都哑了，余靖川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从被绑到现在，冯祎凡前后有十二小时没有进食了。小姑娘闹腾了一会儿，体能出现超负荷消耗，靠在门边，轻轻的敲了敲门委曲求全道：“你家厨房能用么？”
“自便。”
门内传来了余靖川的声音，闷闷的带了几分不耐烦。
冯祎凡哼哼唧唧了几声，自己进厨房找吃的去。结果，一打开冰箱，别的没有，倒是满冰箱全是真空包装的各色鸡腿。盐焗的，酱包的，香辣的，麻辣的，甜辣的，原味的……应有尽有。
“鸡腿是跟你有仇么！”冯祎凡大声喊。
“那你不要吃。”余靖川听到声音，不快的喊回去。
“……”
冯祎凡一口气拿了七八个鸡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啃。吃了一半，冯祎凡还在感慨自己昏迷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怎么这会儿东西没吃多少，又觉得很困了？
很快，她趴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
余靖川精神抖擞的盯着电脑看，时不时的查询安全屋周围的道路情况，浑身泛着的气压，是让冯祎凡害怕的阴冷和危险。
下一秒，余靖川二话不说的把自己的手机，扔进手边没有水的鱼缸里。
轻声道，“你没出现，会是因为冯祎凡吗？”
余靖川开门出去，见冯祎凡已经睡死过去。他上前一步，见她大概吃了将近两个半的加料鸡腿，接着若有所思的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闷后，把睡熟的冯祎凡抱进泡沫箱里，接着在外头套上了快递大箱子。
“两只半的鸡腿，够你好好睡一觉。冯祎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这次案子结束后，不论你要这么讨回，我都如你所愿。”
偏临市郊的几幢毛坯房楼下，停着一辆带着快递logo的小货车。车主将车停稳后，很快见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快递服、头戴帽子，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只见他手里推着一辆小推车，上头赫赫的放着一个大箱子。
接着，小推车被推上了车厢，关好车门后，车子往着闹市的方向开。
中途几经转车，像正常的上货下货般转辗反侧，终于在凌晨四点多的时间，把冯祎凡平安的送到了一幢郊外别墅。
局里曾经调查过h四人组名下所有房产时，均无其他发现。因为这幢郊外别墅的户主，是一位名为吴华越的已故男性。
所以，知道其中关系的人并不多，刑侦那些人就算在能翻天覆地，也查不到这幢别墅的头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