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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局里。

司机依旧留在车里,师徒二人一前一后的进所里。

徐骁湳领着她去拿法检报告,小姑娘在后头若有所思,沉默着。和以往的甛躁判若两人。

冯祎凡还记得,上一次见到利炎的时候,他说要让自己等她出来,再一较高低,看看谁更有资格做徐骁湳的徒弟。

可惜了,故人先逝。

徐骁湳一边拿着法检报告往下看,一边对比此刻平躺着的利炎尸体。他问得很细,连一旁的法医都觉得唏嘘。冯祎凡按耐住想要拔腿而逃的想法,一直待到结束。

“除了断颈这处的致命伤外,并无其他隐性致命伤。”

徐骁湳点点头,把法检报告合上,眉目示意冯祎凡先走。小姑娘迫不及待,转身开门出去,徐骁湳看她急不可耐,摇了摇头。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也准备打道回府。

可惜,徐大神绕了一圈,也没寻到冯祎凡的影子。他黑着脸,随口问了刚办事回来的警员,“见到冯祎凡了吗?”

“徐教授你好,冯祎凡?我刚送她去市中心回来。”

话落,徐骁湳点了点头,一张脸黑到极致,浑身气压降到零点。被问话的警员面对这样的徐骁湳,有点吃不消。他也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这位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徐教授,好像要吃人般恐怖。

看着徐骁湳的脸越来越黑,这位民警不敢在多待,打完招呼后,立刻脚底抹油的走了。

徐骁湳离开,拉开车门后交代司机往市中心的方向开。

而他,收到了冯祎凡的短信。他扫了一眼,大手直接划过删除,转而直接的给冯祎凡打电话。

“你在哪里?”

“我不是给你发信息了吗?不是写得很明……”

徐骁湳不快,皱着眉头打断她:“你指的是‘我去办事,晚点会合’?冯祎凡,你不服从上级安排,擅自脱离工作岗位,是谁给你胆子敢这么胡作非为的?”

对于这样的徐骁湳,冯祎凡暗自翻白眼,“我不就离开一下,一个小时后就回去了。大神,你难道不认为,我们两个经常前腿进后腿出的,很容易让人想歪误会的吗?”

“误会?”

“对啊对啊,就怕等下会有无数个你我的师徒恋版本,然后从菩市传入宁市,一路传过去,就跟丝绸之路一样。你懂吗?”

徐骁湳冷笑,“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你现在倒是在意这个了?冯祎凡,欲拒还迎的把戏,我奉劝你,玩多了会让人生烦的。”

“……”冯祎凡特别的无语。

徐骁湳追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见!”冯祎凡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她对于徐骁湳口中的欲拒还迎特别的鄙夷,也对于自己总是心软特别的愤怒。

冯祎凡暗骂,我要是再因为你认床而心慈手软收留你,我就跟你姓徐!

被小徒弟挂断电话的徐骁湳,脸色更加不好了。他勾着唇,暗笑。自打冯祎凡上次出车祸出院后,他就交代杨锦川留了追踪器在冯祎凡的新手机上。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这会儿腹黑大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红点,阴沉着脸把手机递给前排的司机。

司机接过手后,油门一踩往着不再移动的小红点的方向驶去。

**

菩市咖啡厅里。

冯祎凡按照习惯,点了杯喝的后,就拔腿往角落的方向落座。

十几分钟后,约好的人才姗姗来迟。

她朝着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来人赶过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落座在她的对面。

记得上一次见面,冯祎凡因为自己的原因,在人家特意而来的负荆请罪上落荒而逃。眼下,又一次见面,冯祎凡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这一次,她率先开口搭腔。“上一次,是我失礼了。很抱歉。”

话落,卢月连连摆手道:“别这样说冯警官,要说失礼也是我们。你因为我的关系,受伤入院,我没有去探望,是我失礼了。所以冯警官,要真论起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坐在你面前。”

这种刻意的寒暄让冯祎凡有些无所适从,但她依旧面上无他,不动声色的浅笑着,“我们也不要这么客气了,叫我祎凡吧。”

“好的,祎凡。”

两人相视一笑,冯祎凡转而把话题往关耀身上带,像是无意般提起,“其实,卢月被绑架的时候,我分别去了你的家,还有利炎的家。回来之后,我因为你太多欲盖拟彰的小动作,导致跟司徒意见分歧,两个人当着徐教授的面大吵了一架。”

再说到当着徐骁湳的面时,冯祎凡没有错过两人脸上的不可思议。

小姑娘顿了顿,重新开口:“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爱入骨髓时,女朋友生死未卜,还能把居住的地方,甚至是自己料理得干干净净的。所以,我怀疑关耀并没有他口中那么爱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关耀你街坊邻里对你的风评,似乎不大好。

我那天从你屋里出来,就遭到了一群人的围堵。他们无一不再告诉我,你的恶名昭彰,甚至,迫不及待的让我随便找个罪名把你关进去待上个十天半月的。这样的情况下,影响了我的判断。”

听完冯祎凡的话,卢月刚想为自己的男朋友解释,孰料关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来。

关耀开口说道:“其实,个人的习惯不同。我和月月同居的时候,家里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我在打点,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习惯。和月月分手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无从适应,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因此做了许多在旁人眼里看来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实际上那才是我自己。

月月比较孩子气,我总要比她成熟些。时间一长了,我习惯对月月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习惯了不表露消极情绪在外人面前,就算我很想她,我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来。

这也算是一种职场通病吧,毕竟有些面具,戴久了,你会分不清,这究竟是面具,还是原本的自己了。”

冯祎凡认可的点点头,抓过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安安静静的听着这对劫后重生的小情侣,细谈着情侣生活。

直到他们说累了,停下来喝东西时,冯祎凡才冷不丁的补了句:“那……你么知道利炎死了吗?”

“他不是正在服刑吗?怎么会……”

“就在昨晚七点多,在洗澡时被人断颈死亡的。还有,昨晚凌晨两点多三点的时候,王行和赵顾文因车辆刹车常年不修,意外磨断失控摔下山崖,也因伤过重不治身亡。”

“什么?!”卢月激动得忍不住站起了声。

她的声音有些高,一时间咖啡厅里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冯祎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扫着两人的脸,静静的抿着杯中的那份甜。

“你是说他们全都死了?”

“是的,毫无幸免。”

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不等冯祎凡说什么,只见卢月自顾自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本子,递过来。她说:“冯警官,或许你今天来找我们,是对我们有所怀疑。但我有证据,证明我两的清白。我们昨天傍晚的车去了宁市,去四处搜刮王行这些年涉黑的证据,今天中午才回的菩市。这一路,都有我们进站出站,还有入住酒店的记录。实在不行,还有监控录像可查……”

“你们认为,那两公婆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硬踩刹车直到磨断呢?”

“冯警官……”卢月突然震惊的看着冯祎凡。

小姑娘挑了挑眉洗耳恭听着。

“有什么比断子绝孙要来得绝望的?那种情况下,我想没有什么比同归于尽更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