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溪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赫连决勾起唇角,盯着乔云溪那双灿若星眸的眼睛,“朕给你的,一定是最宝贝的,而且,全天下只有你才能拥有。”
乔云溪疑惑,“究竟是什么东西?”
全天下只有她才能拥有?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宝贝的样子呢!
“那就是朕,朕把自己赏赐给你。”
赫连决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凑上去,啄了一口女人的红唇,“难道云溪觉得,这皇宫里还能有什么东西比朕还宝贝不成?”
这些天抱着她睡,顶多只能亲一下,想要更亲密一点都会被她以困为由敷衍过去。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又让她敷衍过去呢?
“赫连决,你不要脸!”乔云溪气呼呼的鼓起小脸,好哇,他这是在给她下套啊!
说什么将皇宫内最宝贝的东西赏赐给她,结果却告诉自己,那个宝贝就是他!
“朕要云溪!”赫连决一点也没有否认她说的话,“为了让母后不再逼迫朕纳其他女人进宫,云溪,我们可要好好努力了。”
“尽早给母后生个皇孙,好不好?”
乔云溪才不会相信他的话,这几天,天天晚上趁她睡着后毛手毛脚的男人是谁?
“放开我,你这个心思不纯的男人。”
说什么为了给太后生个皇孙,其实,就是想那档子事了,货真价实的大忽悠。
“不放,”赫连决压住她的手,将脑袋贴在乔云溪的身前,“明知道朕想要你,却还要敷衍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行?”
他真的好想拥有她,立刻,马上。
从来不对女人产生欲望的他,却在乔云溪身上栽了跟头,好想好想要她。
乔云溪真想一巴掌将趴在自己身前瞎蹭的男人拍到一边去,可她的手却挣脱不开。
“总之现在不行,放开,我的手好疼!”
赫连决赶紧放开了手,起身就抓住乔云溪的手腕进行查看,“朕不是故意的。”
发现她的手腕没有泛红,赫连决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泛红,朕给你揉揉。”
乔云溪一把将手抽了回来,白了男人一眼,“还好意思揉,是谁把我的手压疼的?”
这个男人,每次都那么不知轻重。
她的手腕要是再细一点,恐怕都要断了。
“是朕,”赫连决坦白承认,但转眼就笑着将乔云溪抱进怀里,“朕刚才失控了。”
他蹭了蹭乔云溪的头发,“但要怪就怪云溪,是你让朕失控才会压疼了你的手。”
乔云溪推了他一下,没推开,“明明就是你自己动手动脚,还要赖到我身上。”
“那还不是你不让朕动手动脚?”赫连决理直气壮的说道,“只有你才让朕憋屈 。”
想要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名正言顺的,想要更近一步,却比登天还难。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特别是在乔云溪面前,从未有过的非分之想犹如滔滔江水。
赫连决露出一个委屈到死的神情,“朕在外人面前是皇上,但在你面前,朕只想做一个普通男人,也希望得到妻子的温柔。”
乔云溪嘴角抽了抽,“............”
抱了一会儿,赫连决放开了乔云溪,起身,离开床,整理好衣衫后准备离开。
乔云溪,“你还要去御书房?”
赫连决回过头来,眼睛喷火,“朕不去御书房,身上有点热,去洗个冷水澡。”
那两团火喷出来恨不得把她给烧了,眼神别到一边,小声道,“哦,那你去吧!”
赫连决离开后,乔云溪也整理了下被男人弄乱的衣衫,尤其是身前被蹭的地方。
奇怪,怎么她也感觉有点热了呢?
一直到傍晚,乔云溪也没见赫连决回来,宫女端着晚膳进来,“公主,用膳了。”
她点头点头,“嗯,放下吧!”
宫女走后,乔云溪端起盘中的汤准备喝一口,却闻到这碗汤里的有股奇怪的味道。
虽然味道很淡,但她还是闻出来了。
“奇怪,这汤怎么有股药材的味道?”
乔云溪感觉不太对劲,用汤匙将碗里的食材捞起来查看,里面并没有放什么药材。
是她的嗅觉出问题了吗?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思量再三,乔云溪将手中的汤重新放回了膳食盘上。
她起身走出去,没有看到银铃,便问另外一个守在门口的宫女,“银铃去哪了?”
宫女回答,“回公主,银铃去御膳房给公主拿喜欢的点心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乔云溪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味道不太对劲的饭菜,“刚才给本公主送晚膳的那个宫女呢?她在哪里,你去把她叫过来。”
宫女福身,“是,奴婢这就去。”
赫连决跟突然进宫的大臣在御书房商议完一下国事,回来就看到乔云溪站在门口。
见她脸上有些凝重,“云溪,怎么了?”
他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刚要抱着她进寝宫,女人却站着不动,也不让他抱。
赫连决以为她还在为刚才自己那么对她的事情生气,笑了一下,“还跟朕生气?”
“朕刚处理完事情就过来找你,别生气了好吗?朕下次一定尽量不失控了!”
乔云溪脸色沉重,抬头看向赫连决,一句话也不说,拉过他的手就走了进去。
赫连决盯着自己那只被乔云溪主动拉住的手,高兴的挑了挑眉,她学会主动了?
可这个想法才维持了一秒,乔云溪说的话就把他拉了回来,“赫连决,你闻一下看看,这碗汤的气味是不是有一丝不对劲?”
她还是执着的坚定自己没有闻错。
赫连决闻言,神色立刻恢复成了君王的冷冽,低头看向桌上那碗,半眯起了眼睛。
端起汤,仔细的闻了闻,味道确实有点不太对劲,而且,他还觉得有些熟悉。
乔云溪追问,“怎么样?闻出来了吗?”
“等一下,朕在仔细闻闻。”
赫连决闭上眼睛,这样嗅觉会更灵敏一点,同时,他也在想,这个味道到底在哪里闻到过,为什么他一闻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乔云溪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赫连决。
他说要再闻一下,应该也是觉出来了。
忽然,赫连决倏的睁开眼睛,神情比刚才乔云溪脸上的更为凝重,还夹杂着愤怒。
他砰的一声将手里的碗放回桌面上。
“来人呐,去给朕将今晚给公主准备膳食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能落下。”
侍卫进来后跪下,“是,皇上。”
乔云溪见赫连决脸色凝重的样子,问道,“赫连决,汤里是不是放什么东西了?”
“嗯,是被人动了手脚。”
赫连决一把将乔云溪抱过来,“云溪,如实告诉朕,这碗汤你有没有喝?”
乔云溪摇头,“没有,我闻到味道有些不对劲后,就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喝。”
“怎么了?你知道动了什么手脚?”
听他问的意思,好像已经知道这碗汤里那股不对劲的味道究竟是来自什么东西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突然这么严肃。
赫连决眼底划过一丝杀意,“是,那碗汤里被人加了损害女人身体的东西,刚喝下去三五天没有感觉,过后,就会一直出现吐血的症状,慢慢的,就无法生孩子了。”
他刚才没有第一反应闻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是在他还没登基之前就闻过的。
虽然味道更淡一些,但他还是敢百分百的肯定,这一定是他当初闻过的那种味道。
而且,闻过这个味道的人,还不止他一个,他的母后应该也会记得这股味道。
乔云溪一听到吐血加无法生孩子,脸色瞬间就变白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她脸色变白,不是因为被人算计,而是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将这汤喝下去了。
要不是她嗅觉灵敏了一点,觉察出来了,再过几天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吐血。
任谁也不会想到是因为自己两三天前喝下的东西,所以才会发生导致身体不适。
这汤里放的东西,实在是太毒了。
赫连决抱着乔云溪,“父皇还在的时候,有一个很宠的妃子云妃,她跟母后情同姐妹,在母后失宠后也经常常来探望。”
“父皇很宠她,一直想要她也生下一个孩子,可是,云妃却莫名的开始感到身体不适,不停的吐血,甚至一度晕厥过去。”
“母后知道了前去看她,却听到御医给云妃诊断出她以后都无法怀上孩子。”
“云妃知道后,就承受不住自尽了。”
乔云溪一脸震惊,“你的意思是,当初的云妃就是不小心喝下了这种东西吗?”
赫连决抱着乔云溪的大手收紧,“没错,而且,这件事还是母后调查出来的。”
“云妃喝下那碗汤的时候恰好染上风寒,所以,即便有药味也不会令人起疑。”
“朕跟母后当时去看她就是闻到这个味道,但已经太迟了,云妃已经喝下去了。”
“后面两三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母后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没到两三天后就发生了频繁吐血的状况,朕对当时记忆犹新!”
乔云溪越听越觉得可怕,这宫里就她一个妃子,根本不存在什么争不争宠的事情。
到底是谁要给她下这样的毒手?
侍卫进来禀告,“启禀皇上,人都抓起来了,另外,给公主送晚膳的宫女,被人发现死在了宫墙边,是被人一刀杀死的。”
赫连决冷声,“把那些人关起来严加审问,到底是谁敢在晚膳里动了手脚。”
才吩咐完侍卫,另一个被乔云溪叫去找人的宫女一脸神情慌乱的跑了进来。
“公主,银铃被人打晕在御膳房了。”
“什么?”乔云溪瞳孔放大,“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她人呢?”
宫女脸色慌张不已,都快要哭出来了。
“银铃她的后背受了刀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奴婢,奴婢已经叫御医了。”
“快,带我过去看看。”
乔云溪听到银铃后背受了刀伤,整个人都慌乱了,赫连决扶住她,“朕陪你去。”
他知道云溪最疼那个叫银铃的侍女,也知道那个侍女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宫女带着乔云溪来到银铃这里,看到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趴在床上。
后背受了刀伤的地方,御医已经给她处理过上了药,也用白纱布包扎好了。
乔云溪走过去,看着经常在自己面前咋咋呼呼的小丫头,现在却趴在了床上。
她看向那处被包扎好的伤口,一层又一层,显然伤的特别重,而且伤的很深。
赫连决吩咐御医一定要治好银铃的刀伤,走过来,将乔云溪揽进怀里。
安慰她道,“别担心,朕已经吩咐御医给她治伤了,她不会出事的,嗯?”
赫连决拍着乔云溪的肩膀,“朕答应你,一定会找出幕后之人,先回去。”
怕她在这里待着更难受,赫连决强制的把她带了出去,让御医更好的诊治。
乔云溪握紧了拳头,“敢对我的人动手,我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
“这件事就交给朕,朕会去查,你不要担心,朕一定会查出来是谁的 。”
太后听说了这件事,赶忙过来探望乔云溪,“云溪你没事吧?哀家听说你身边那个侍女在御膳房被人伤到了后背?”
太后一脸担心的看着乔云溪,赫连决说了那碗汤也被人动了手脚的事情。
太后一听,愤怒的站起身,“什么,居然有人敢对云溪下那种恶毒的药?”
当初她的好姐妹就是因为那种药导致无法生孩子,现在,又轮到了乔云溪。
幸好云溪没有喝,不然的话,她的抱皇孙梦的破灭了,她的儿子又孤家寡人了。
“全部人给哀家听着,除了皇上跟哀家身边的人,任何都不准靠近云溪公主,从今日起,御膳房不必再给公主准备膳食。”
此事事关重大,她不得不一刀切断。
赫连决安慰着乔云溪的情绪,“儿臣已经吩咐过了,从今日起,云溪的膳食,由儿臣亲自准备,交给谁,儿臣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