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岚被两双眼睛这么一盯,也觉得有那么一点过分了,凑上去打算哄老婆孩子。
结果艾德里斯抱着崽崽往后挪了挪,还转了个身。
对着白白说,“我们不理你雄父。”
锋岚分析局势后,决定先消灭自己的犯罪证据,然后再装可怜。
“艾德里斯,我知道我有点过分了,你把粘在脸上的纸条拿下来吧,纸条粘在脸上也不舒服。”
艾德里斯躲过了锋岚想要揭掉纸条的爪子,“才不要,我和白白今天就这样出去,到时候有虫问起来就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一遍,让其他虫知道你在家是怎么虐待我和虫崽的。”
锋岚坐在虫身边,“艾德里斯,你是不是因为有了虫崽,所以只喜欢虫崽不喜欢我了?”
艾德里斯“……”瞪虫一眼,和虫崽保持沉默。
演,我看着这只虫演,看他能演到什么程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只是运气好点,就如此怀疑我,一点夫夫间的信任都没有。”
艾德里斯“……”虽然没有证据,但脸上的二十多条纸条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某虫抵死不认,虫有什么办法,只能将这件事广而告之,让大家评评理。
站起身,就打算往外走。
锋岚继续装,“虫怎么能这么坏?看我抵死不认,居然就要屈打成招了。”说着就好像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开始装哭。
艾德里斯停下步伐,也在想,虫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铁证如山下居然还在演。
“罢了罢了,你既然硬是往我头上扣帽子,不听我解释,我即便不认,你心里已经认定,我又有什么可说?”
艾德里斯“……”不是我吹,我们家雄主绝对是虫族最嘴硬的虫。
拿下自己和白白脸上的纸条,艾德里斯继续往外走,倒不是艾德里斯真的想要出去和其他虫说些什么。
就是觉得自家雄主需要冷静一下,艾德里斯一点也不想哄无理取闹的雄主。
现在哄,只会让虫得寸进尺,自己就会被虫拿捏,这么傻的错误自己才不会犯?
想到这里,艾德里斯抱着白白继续往前走。
锋岚看着自家媳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脚步,假哭声一顿,不是,这不对啊,我家媳妇就这么丢下我走了?
锋岚速度还是很快的,移动位置蹲在门口堵住门,然后用谴责的目光看艾德里斯。
艾德里斯被这双眼睛一看,顿时就被眼睛里的委屈搞心疼了。
宠宠怎么了?其他虫家的雄虫都是被宠的,我们家的雄虫不被宠,多可怜啊,而且雄虫好胜心强一点很正常,更何况自家雄主现在是军校生,有好胜心是好事。
白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小小声叹气,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白白很佩服自家雄父的毅力,每天雄父都要演,雄父不累自己都累了,但是两只大虫每天都乐此不疲。
果然自家雄父就那么看着雌父没一会,抱着自己的雌父声音就响了起来,“没生气,我们家雄主运气好我怎么会生气?本来就是陪雄主玩游戏,雄主开心最重要。”
锋岚听到虫说得,立马恢复活力,站起身抱住艾德里斯和虫崽,但还不忘反驳虫,“是白白要玩我才陪白白玩的。”
白白“……”雄父能不能注意点,我还在雌父怀里,他多扑上来几次,虫崽就变成虫饼了。
艾德里斯既不想让白白背锅,又不想惹雄虫伤心,所以对锋岚这句话保持了沉默。
白白在两虫中间动了动,表示演一演得了,还演上瘾了。
锋岚很自然的松开自家两只虫,换抱为牵。
“艾德里斯,到饭点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说完就开开心心拉着虫出了门。
最近食堂出现了一道很亮眼的风景线,就是锋岚一家三口。
谁都能看出两大一小三只虫之间的温馨,让周围虫看到他们的互动,都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
“嗨,澈,以前都不怎么看到你在食堂吃饭,原来你还是吃饭的,我一直以为你不用吃饭呢。”
乔的声音传来,像以前一样想要揽锋岚脖子,但和往常一样,被锋岚躲开了。
锋岚皱眉,“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我都是有家室的虫。”
乔看到在旁边抱着白白的艾德里斯,也有点尴尬,艾伦拉住虫衣领,将虫提溜到离两只虫不那么近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没眼色?”这次的艾伦没给虫留面子,直接在所有虫面前开口询问。
艾伦真的很少见到这么低情商的雌虫,而更加可怕的是,这只雌虫还想要找为雄虫阁下当雄主。
“你以后别找雄主。”艾伦继续对乔说。
乔听到这句话,表情都变了,军痞样都收了起来,变得严肃认真。
“艾伦,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你不能因为你以后打算单着,就让兄弟也单着,你尝过了雄虫的好,你兄弟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呢。”
艾伦翻白眼。
乔却和脑子缺根弦一样,“艾伦,你听到了没有?”
艾伦真的没忍住怼虫的冲动,“别用你那点不高的情商来揣测我,我只是怕你这种笨虫被雄虫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怎么到你眼里,就成那样子了?”
乔干笑两声,表情更加尴尬,“我只是开个玩笑。”
也不知道是那只虫笑了一声,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笑声从虫口中传出来,雌虫们也不是故意笑乔,只是每一次听乔说话总是觉得能被莫名其妙戳中笑点。
乔真的很想让在场虫忘记自己刚才那句蠢话,或者时光倒流,但显然,要清除在场所有虫的记忆,这是不可能的。
艾伦觉得乔这家伙比小虫崽还不省心,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秒能从这只虫口中听出什么。
而锋岚和艾德里斯则已经走到某个座位上坐下,混入虫群看戏。
其实每一次乔落荒而逃的反应都挺有意思,每次丢完脸后往往都是低着头快步离开,之后再找之前笑话自己的虫打架,颇有恼羞成怒的味道。
一家虫在食堂吃饭,这个过程少不得有其他虫上来聊天。
但吃着煮熟肉泥的白白觉得,这些雌虫叔叔和雄父雌父说话聊天都是次要的,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摸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崽崽,已经看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本质,不过托儿所的虫崽没有一只逃过被抱在怀里吸的命运,白白已经习惯了。
在自家雌父怀里,冷着表情,边被虫捏脸蛋边认真吃雄父喂给自己的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