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圆霸而来的吞荒兽,乃阴阳宗小师祖的坐骑。
意识到这件事后,众修就明白什么坑主之类的,就完全不存在了。
那可是让敖紫非常客气对待的“一家人”!
吞荒兽的吹牛皮之罪过,甚至连他主子的炼龙骨以为器都比不上,还惩罚个什么!
想到之前自己还对吞荒兽主子各种的幸灾乐祸,众修面色很是难看。
难看之余,心中不免愤愤。
“太无耻了啊!”
“明明都进去了,坐骑一来还要出现装个逼!”
“还拿一家人的敖紫装逼!”
“真替敖紫道友不值!”
“还别说,这个敖紫真怂啊,煞是可爱,啧啧亏他有脸出口!”
见吞荒兽笑得实在夸张,因感应到吞荒兽求救而来的邪天,直接将其收起,随后朝敖紫抱拳道:“小吞无礼,若得罪了前辈,晚辈代行道歉,请前辈海涵。”
这话一出,泪流满面的敖紫,心头就舒服多了。
“呵呵,没事没事。”
不经意地瞄了眼敖絮,见自家大姐头一直注视邪天,且眸光宠溺,他连忙客气开口。
“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走,本龙藏有一坛艾灵仙酒,今日我等一醉”
“阿弥陀佛。”
被佛号打断,敖紫皱眉,回首冷冷看向圆霸。
“和尚,你又想如何?”
圆霸不看敖紫,静静盯着邪天,圆溜溜道:“施主屡屡出言辱佛,这是何故?”
邪天笑道:“大师少操其他心,好好将虚空本源炼化才要紧。”
圆霸心中微动,滋生战意,就察觉自己的佛体又有闪闪闪的趋势。
不仅如此,战意刚生,他心头深处就有无法抗拒的力量冒出,将战意捻灭。
这感觉他熟悉。
第一次碰到邪天,且心生战意时,便已如此。
连续两次终于让他明白,自己对这个与佛为敌的年轻修士,根本出不了手。
虚空本源束缚其身,莫名之力束缚其心。
第一重束缚还好,两重束缚下,他明白自己即使强行出手,也杀不了对方,只能作罢。
“阿弥陀佛,施主亦要好自为之。”
敖絮打量圆霸,瞳孔骤缩。
“这和尚很强!”
“四分帝资,上古遗种。”邪天传音解释。
敖絮闻言,心中大惊。
她已不是九州界懵懂无知的蛟龙。
百余年修行,同样是百余年沉淀。
“四分帝资的蛟龙,血脉轻易就能晋升至应龙!而且还是上古遗种,妾身也不是他对手”
邪天血眸掠过一抹感动,轻轻传音道:“前辈放心,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你是妾身夫君的传人,无需如此。”
敖絮摇头。
邪天重情。
她焉能不知邪天此话是想自己单独应付和尚,避免让自己陷入危境。
“夫君放心,我绝对不会看着你的传人被杀!”
心中暗暗一语,敖絮已然有了决定,环视当场轻声道:“约定已赴,诸位请回吧,敖紫,我们回峰。”
“是!”
敖紫等九龙纷纷幻化人形,跟在敖絮身后准备离去。
众修见状,心中极为不甘。
“可恶,闹了半天还是没进去!”
“本以为天外宫能带我们拿下此地机缘,哎”
“也不算出乎意料,毕竟是龙族呵,倒便宜阴阳宗了!”
“阴阳宗这个小师祖,实在是哎!”
晁青九人除了不甘,更觉愤怒。
“可恶,功亏一篑!”
“若是五师兄的长枪还在”
卫武幽幽一句,顿时又把邪天给扯了出来,当即就有八双阴毒的视线落在邪天后背。
唯独晁青眉头紧皱。
“奇怪,那小子即使和龙族有关系,但也不至于让敖紫如此客气,甚至客气得有些谦卑,这是我的错觉么”
下一刻,他视线一转,落在了敖絮身上,若有所思。
“莫非此子和她有关,是以应该是了,哼,简直恶心!”
晁青一脸嫌弃。
若邪天背靠龙族装逼,他多少还能接受。
结果如今却是背靠一条母龙!
“这和吃软饭有什么区别,简直是男儿之耻!”
正愤愤想着,秦墨带着七个师弟凑了过来。
“五师兄,眼下如何是好?”
晁青看了眼众人,见他们并无责备自己之意,便压下怒意淡淡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一切由师兄做主!”
“哼!”晁青冷笑,正要开口,秦墨却正色道,“师兄,不是我等推脱,而是相信师兄的能耐!”
“是啊,”卫武也赶紧接口道,“方才五师兄的计划就十全十美,奈何那九龙太强,我们失败只怪自己战力不够,无法成功执行师兄的计划!”
“对对对!”
“师兄,再想想办法吧!”
一连串马屁拍来,晁青因失败而生的阴郁淡去不少,淡淡道:“也不是没办法。”
“果然是五师兄!”卫武大喜道,“不知计将安出?”
晁青呵呵一笑,一个闪身来到圆霸面前,道揖躬身道:“天外宫晁青,请求弥勒斋圆霸师兄出手相助!”
话音刚落,正要踏足浩然金峰的敖絮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冷视晁青。
“打算出尔反尔么?”
晁青淡然一笑,朗声道:“无论道友如何羞辱在下,在下全都受了,唯独一件事,此地西域众修不下数万,若不能为他们拿下机缘,我远古八大宗门还有何颜面存世!”
依旧是大势。
而且这大势不仅是天外宫,这次晁青甚至将八大远古宗门全都拉了进来。
这一拉,且不说齐天门无定界那几个远古宗门,身为弥勒斋弟子的圆霸,是妥妥的被晁青买了票,送上了怼龙的大船。
圆霸虽无宿慧,却也不是傻瓜,心思一转就明白了晁青的用意,却只是淡淡扫了眼对方,随后佛眸便落在了浩然金峰之上。
晁青他们能看出浩然金峰的不凡,他更能看出。
“如今小僧受虚空本源影响,战力减了三四成,而那仇天”
想到入上古洪荒碎片前仇天的挑衅,圆霸心中就是一悸。
“若要与仇天分个高下,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