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这可难办了
小秋没有觉得厉天涧的话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她现在满心都是欢喜。
自己纠结挣扎,兜兜转转要找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再没有比这件事更令她庆幸的了。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儿,小秋觉得无比懊悔,她是傻子吗?还那样伤害如卿的心,简直不可饶恕。
小秋整颗心都在厉天涧的身上,眼睛除了他再看不到别的,眼里的情意丝丝缕缕,像是能将人包裹进去。
厉天涧神『色』如常,依然贴心温柔,“昨个儿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失态,吓了我一跳,我已是让人请了大夫,一会儿给你瞧瞧。”
“好,都听王爷的。”
小秋没有任何异议,厉天涧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王爷,上次您吃的芸豆卷,其实是我做的,您可还想吃?我这就给您去做。”
小秋站起身,厉天涧也没拦她,看着她面带笑容欢欢喜喜地去了厨房。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厉天涧轻哼了一声,是不是随便哪个人,只要让她认为是苏如卿,她就会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
知道厉天涧喜欢吃芸豆卷,厨房就一直备着处理好的芸豆,小秋很快将做好的芸豆卷端过来,还是热腾腾的。
“我给您沏了一壶新茶,配着芸豆卷吃应是最合适的。”
小秋放下托盘,给厉天涧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厉天涧微笑着看她,并没有去拿芸豆卷,而是张开了嘴唇,示意小秋喂他。
这种事儿要放在从前,小秋大概会觉得很荒谬,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再正常不过,她曾经与如卿也经常这么做。
心里颇怀念地拿起芸豆卷,小秋喂了厉天涧一块,“好吃吗?”
“你做的,都好吃。”
厉天涧眉眼弯弯,得到小秋一个甜美舒心的笑容,嘴角像是藏了一汪蜜汁,甜到人心里。
小秋很感激上天,能让她如愿以偿,为此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小秋和厉天涧的关系突飞猛进,北定王府里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邢凡。
他能够见到与人前不一样的厉天涧,他与小秋姑娘越是恩爱,尊上在人后的冷肃戾气就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尊上,衣衫补好了,您看看。”
邢凡将修补一新的衣衫呈上,他可是花了大力气,让人特意去了江南一趟,找手最巧的绣娘给修补的,因此才花了这么长时间。
补好之后在邢凡看来,完全没有任何瑕疵,一点儿破损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厉天涧将衣衫接了过去,抖开,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了几遍,然后皱了起来。
邢凡心头一跳,尊上莫非是哪里不满意?
“我让你,必须补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你就补成这样?”
“尊上,是没有痕迹啊,我还特意让好几个极有经验的绣娘看了,都说看不出来”
厉天涧眼皮微抬,“可是我能看得出来。”
邢凡:“”
呵呵呵呵,也不看看这衣服是谁撕的,那就是再天衣无缝,尊上也会觉得哪里不对吧。
“尊上,小秋姑娘应该是看不出来的,我保证。”
厉天涧眼眸重新低垂下去,手里衣衫布料依然光滑,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若是自己穿了出去,小秋一定会看出来。
“你出去吧。”
邢凡因为厉天涧冷然的声音抖了抖,心想尊上可别再一时冲动又给撕了,这玩意补起来真挺麻烦的。
关上门,厉天涧并没有再撕一次,而是看着手里的衣衫出神。
小秋给他做这件衣服的时候,还不觉得他是苏如卿,所以这件衣衫是做给他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厉天涧将衣衫叠起来,收到了箱子里,他不需要这种怜悯,完全不需要。
“王爷,我给您做的衣衫,您是不是不喜欢?怎么从没见您穿过呢?”
一日小秋忽然问了起来,厉天涧笑盈盈地说,“我舍不得穿,一直收着,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样东西。”
小秋眨了眨眼睛,转身从绣筐里拿出一双刚做好的鞋子。
“这也是给您做的,新的衣衫也已经做了一半,这些东西只有穿上了身才有价值。”
“可那件不一样,我想好好地收藏,你再给我做的东西,我都会穿可好?”
小秋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却也能够感受到厉天涧言语里的珍惜,因此红着脸点了点头,“好。”
这件事就过去了,从此以后,小秋再也没见厉天涧穿过那件衣衫,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秋与厉天涧感情深厚,最开心的是溯溪,她整日喜气洋洋,为小秋感到高兴。
“王妃,瞧着您与王爷如胶似漆,我心里就放心了,想来老爷和大少爷知道了,也一定会欣慰的。”
溯溪身为小秋贴身的丫头,对他们两人的变化感触最深。
从最先王妃处处冷落王爷,到如今甜甜蜜蜜,王爷王妃整日腻在一起,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秋嘴角扬着,膝上抱着团子,整个人无比的柔软,连垂下的发丝都带着暖意。
“我已经给我爹和云水写了信,告知他们我如今的境况,让他们不要担心。”
“太好了,不过王妃,王爷不是说要回京的吗?到时候,您就能时常见到老爷和大少爷了。”
小秋一愣,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回不回去京城早已经不重要,况且她觉得,比起京城尔虞我诈,北疆这里还简单一些,厉天涧的劫数若是出现,自己也容易察觉。
那就不用再回去了嘛。
小秋秃噜着团子的身上的『毛』,“你喜欢这里还是喜欢京城呢?哦,团子喜欢这里啊。”
溯溪:“”
团子“”
它觉得哪里都好啊,有小秋在的地方,哪里都好呢。
当晚,小秋便跟厉天涧提起了这件事,“上回王爷不是说已经不用回去了吗?我也觉得在这里挺好的,咱们就不回去了吧。”
谁知厉天涧皱了皱眉,“哎呀,那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