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朗听人这么说,眉头动了动,“其实清秋也不弱的。”
旁边人只能呵呵呵地笑,连名字他们都不曾听过的人,再不弱,又能强到哪里去?
当然,若是能轻易赢来这么个好东西,大家自然都是愿意的,因此也没有人会去反驳什么。
提到叶明朗,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莫玄泽。
这两人一前一后只相差一年被仙门选中,且都是以强者的姿态,傲然凌驾于其他人。
有人还曾经设想过,若是当初他们两人在同一年的内选上出现,最后胜出的人会是谁?
只可惜,没有那样的机会。
此刻众人见到叶明朗豪迈地以丹『药』下注,忍不住也去问了莫玄泽,“不知道玄泽道友更看好哪一个呢?”
玄妙子深知自己这位师侄的『性』子,闻言想打哈哈,“玄泽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随便选一个也不为难吧?我们也想看看玄泽道友的眼光如何呢。”
难得有机会能调侃一下玄清派新晋的天才弟子,机会不容错失。
不少人都在等莫玄泽的回答,他身边的黎玄雪笑容娇俏可爱,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哎呀,就不要为难我大师兄了。”
她清脆的声音缓解了气氛,人们通常对女子更宽容一些,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见此情景,之前追问的人也只能偃旗息鼓,没想到已经下过注的叶明朗这时却开了口,“不如,玄泽就跟我一块儿,压清秋丫头赢如何?”
众人:“……”
这什么情况?直接叫“玄泽”了都?怎么叶明朗和莫玄泽一见如故吗?这口气是不是也太过亲昵了?
还有为何莫玄泽要跟着他压他的妹妹?叶明朗自己想将丹『药』输了还不过瘾,要拖着莫玄泽一块儿输?
顿时众人心中想法各异,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等着看莫玄泽会怎么回答。
莫玄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见到叶明朗面带笑容地正看着他,眼底有着不显眼的审视。
他真的与叶明朗算不上熟悉,今日之前,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他不明白叶明朗为何忽然跟他如此熟稔,没有任何的预兆。
“哎呀,我大师兄真的不喜欢……”
黎玄雪想要为莫玄泽解围,尤其这事儿里还牵扯到叶清秋,她脑子里如临大敌,又想巧笑倩兮地揭过去。
然而她的话才刚说到一半,莫玄泽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出人意料的就答应了下来,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玉简放下。
“这是一卷心法的残篇,师父说很可能是上古失传的卓阳心法。”
“什么?卓阳心法?”
周围的人炸了锅,看向玉简的眼睛里都带着掩藏不住的震惊。
修炼之人没有人没听过卓阳心法的名字,却也没有人真正见识过,那是只出现在传说里的上古心法。
“大师兄,你疯了吗?这个东西你怎么能拿来做赌注?”
黎玄雪恨不得将玉简给抢回来,卓阳心法的残篇啊!大师兄怎能如此随意地拿出来,还是压那个叶清秋赢?
“玄泽小道友,你可是当真的?我们也可只当从未见过这玉简,你不若换一样?”
莫玄泽表情平静,“无妨,虽然我师父说可能是卓阳心法的残篇,只是也仅仅是残篇而已,卓阳心法失传已久,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处,若是能寻个有缘人,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他竟是毫不后悔的模样,余光扫了一眼叶明朗,诧异地发现他并没有在看玉简,而是始终在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交汇,似乎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叶明朗此前笑『吟』『吟』地让他下注,莫玄泽就毫不退让地下了,不仅如此,还拿出了卓阳心法残篇这种珍稀的东西。
叶明朗看了他一会儿,嘴角笑容微敛,缓缓地挪开眼睛,看向平台下小秋的方向。
烦死了,这个莫玄泽若是个他看不上的,他一定会将小秋弄到浩气门来,然后偷偷想办法把这个莫玄泽弄到手给小秋送过去。
就算莫玄泽对小秋有用处,他也不想看到小秋被别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就不能表现得让人不齿一点吗?这样的人也是麻烦,往后怕多的是女子趋之若鹜吧?莫玄泽身边那个师妹不就是一个?
黎玄雪此刻要气炸了,还说什么只是相识?只是相识的话,大师兄会用卓阳心法的残篇去压她会赢?
她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江玄北,玄北很无辜,特别特别地无辜。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啊,他也需要人安慰的!
……
平台上气氛热闹了起来,底下第二场已经开始了。
每一个站上了圆台的人,都希望能完全地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和优势,好让自己被仙门的人所看中。
他们更想要的是击败自己的对手,让自己可以顺利地进入到下一轮的交战中。
小秋始终默默地看着,叶清秋留给她的经验,始终是记忆,她更喜欢这样亲眼所见的东西,让她觉得更真实一些。
一场场的交战很快进行着,并没有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绿衫男子总是适时地阻止,宣布他所判定的输赢。
这样,会不会有人觉得不公平呢?
小秋托着下巴,心里才刚这么想着,刚刚结束的第三场比试,果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输掉的那一方涨红着脸,不服气地提出质疑,“我明明没有输,若是再给我点时间,我必然能进扭转局面,凭什么就判定是他赢了?”
小秋睁大了眼睛,想看看那绿衫男子会如何处理,谁知道他脸上仍然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上前一步拎起那人的衣服,随手一扔。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手里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跟一只布袋一样,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山壁上才停下,然后滑落下来。
“苏子澄,成林。”绿衫男子没有丝毫停顿,已经喊出了下一组的名字,被他扔出去的人如同破布一样躺在那里,很快有人过来,将他架着拖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