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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您忘了皇上对此人的评价了吗?苏如卿心机深沉,谋算莫测,皇上让您千万多加谨慎。”
君宁苏身边的谋士眼中急切,这种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最好的方式,就是彻底除掉,以绝后患!
君宁苏的目光并未收回,“那又如何?”
他嘴角勾出点点笑容,“你以为他们要去的是哪里?就是再有才华谋算,去了丽族,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上门女婿,何足畏惧?”
君宁苏笑容自信,成为了储君之后,他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他膨胀了。
他觉得这世上,就没有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和笼络不住的人。
就连苏如卿这般,不也是跟他示好了吗?
几日前,君宁苏见到苏如卿的时候,是诧异的,他并没有想到,苏如卿会来找自己。
然而苏如卿接下来的话,才更加让君宁苏感受到了震撼。
他给自己带来的消息,足以让君宁苏疯狂。
那些有关于君宁欢私下的举动,君宁苏此前一丝丝蛛丝马迹都不曾察觉,他一边听,一边控制不住心里发抖。
如此说来,自己从未当做对手的君宁欢,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自己这个三皇兄,竟然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却不『露』马脚,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得到了那些让君宁苏兴奋的证据,他忽然问,“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些?为何,你会选择我?”
“因为草民要离开国朝了,走之前,草民也想尽力为国朝百姓谋些福报,殿下成为储君,对草民无益,却有益百姓。”
苏如卿当时的表情十分真诚,他当真什么条件都不要,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超凡脱俗的样子,让君宁苏都觉得惊叹。
后来,他找准时机,跟父皇揭发了君宁欢的野心,又拳拳赤诚的,将苏如卿跟他说过的利民之策说给父皇听。
再后来,他便成了储君。
“任凭他能言善辩,难道能在丽族立足不成?不过留着他,往后,兴许能有些用处,吞并丽族,也并非不可能的。”
君宁苏笑容越发深沉,他、他会将眼光放长远了!
……
君宁苏不知道的是,苏如卿所为不仅仅如此。
淑清能顺利地跟太师之子联络上,互诉衷肠,能掩人耳目地偷尝禁果,以君宁欢的能力,未必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有他帮忙就不一样啦。
那叫一个畅行无碍,水到渠成,马到成功……
就连君宁欢都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只是越是顺利,皇上所感受到的愤怒就越甚。
他才是天子,没有任何人能背着他做什么,更何况是这样的事!
苏如卿还很贴心地整理出了君宁欢的势力范围,那些隐藏的很深的力量,对他来说了若指掌。
他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君宁苏能得到储君的位置。
因为,打败一次的敌人,比较有经验打败第二次嘛,苏如卿也不太喜欢浪费无谓的精力。
更何况,君宁苏跟淑清的关系并不好,淑清就无法指望她的四皇兄重振旗鼓,或许因为淑清跟君宁欢的关系,处境会更艰难也不一定。
至于跟君宁苏推心置腹的那些治国之道……
苏如卿嘴角微微上扬,他是真心希望国朝百姓能安居乐业,那也同样是小秋的希望。
无声无息做了许多的苏如卿,此刻正在车厢里,温柔地安抚自己的媳『妇』。
“舍不得?”
小秋的眼眶微红,之前收拾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真的上了车,出了城,一路远行之后,她心底仍旧感觉到了伤感。
“有点。”
小秋不好意思地笑笑,“总感觉,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惠兰婶子才给我送了书信,虎子要上京了,他们一家都会来,只是我却见不到。”
小秋很遗憾,她两世的记忆都在国朝,如今却要去探索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地方,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苏如卿搂着她,“会回来的。”
“真的吗?”
“嗯,到时候只要你想,我便陪着你回来好不好?”
小秋点点头,靠在苏如卿的肩膀上。
对,又不是生离死别,他们往后,定然是会回来的!
……
国朝派了人手护送丽族使团,一路上安排妥当,除了枯燥一些,并不算累。
有时候还能有时间游山玩水,毕竟就要离开国朝了,对于国朝美丽如花的景『色』,大家都想好好看一看。
如此走了近一个月的光景,外面的景『色』已然变成了荒漠。
阿穆将军让国朝的队伍送到这里就行,他大着嗓门,“再往前,遇上了劫匪咱们可顾不上你们。”
仿佛印证了他的话一样,立时就有隐隐的杀喊声传来,在荒漠中与丽族的队伍有了一场小冲突。
丽族的队伍没事,国朝的却损失了一些人手。
领队的首领斟酌了一下,就此告辞。
便是这些人因为匪徒丧命,那也跟他们没关系,对国朝也是一件好事。
国朝的队伍离开,只剩下丽族的使团和苏如卿一家子,行进的速度微微慢了下来。
“哎呀苏公子,后面若是再有冲突,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小秋交给我们来保护就成,只是咱们也没那么多人手再保护你们。”
夏梅尔语气很是抱歉,一脸招待不周的模样。
苏如卿神『色』淡淡,“小秋,也不用劳烦你们。”
夏梅尔暗暗翻了个白眼,呵呵呵,就趁着这会儿说说大话吧。
哪个文弱书生见到了匪徒不吓得屁滚『尿』流?自个儿都自身难保,还想在小秋面前逞英雄?
夏梅尔对苏如卿的印象变得更不好,国朝的男人,果然一个个就只会说大话而已!
苏如卿看得出夏梅尔眼里的瞧不起,他也不屑多说什么,好在夏梅尔是背着小秋说这些的,约莫也是不想让小秋为难。
然而过不了几日,夏梅尔对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感到万分惭愧。
她怎么就看走了眼呢?
那是如常赶路的一日,风沙有些大,沙粒打在马车上啪啪作响。昏暗中,有一队劫匪悄悄『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