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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去厨上的人回来说,每日的点心汤品只有两道,这也太小气了,不过是用几碗燕窝,她怎么敢如此苛待您?”
水碧义愤填膺,看着大夫人乌沉沉的脸『色』,吓得赶紧低下头。
盛大夫人沉着声音,“去把瑶姨娘给我叫来!”
“我已经让春兰秋月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头回来,在盛大夫人面前跪下。
“回大夫人,四少夫人说,瑶姨娘身子不舒服,要静养,不让任何人打扰。”
“混账!”
盛大夫人气急地往地上砸了一只茶杯,茶水和碎瓷四溅,划伤了春兰的脸颊。
她吓得发抖却不敢动,血珠子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大夫人息怒,四少夫人也太不像话了,说起来她一个村『妇』哪里懂得如何持家?就该是大夫人您来教她才是。”
水碧温言给盛大夫人顺气,大夫人眼里的怒意才渐渐冷却下来。
“你说得不错,虽然我不耐『操』心这些琐事,可既然瑶姨娘病了,那丫头哪里会管家?”
“正是呢,大夫人肯教她那是她的福气,咱们盛家可不兴那样小家子气的。”
水碧眼见盛大夫人的脸『色』缓和,心里才缓缓松了口气。
“那就去把她叫过来,我这个嫡母就费心一些,好好地教一教她,盛家的媳『妇』该是什么样的!”
……
瑶娘那里,小秋压根没让她知道盛大夫人的人过来找过一次。
“娘,这是我给您绣的,你试试可合身。”
小秋捧出一套衣物,连绣鞋都有,瑶娘心里熨帖得不行,有媳『妇』和没媳『妇』就是不一样,都有人给她做衣服。
“合身,不用穿都合身。”
小秋笑着催着她去换了,等候的时候,绣宝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少夫人,大夫人这次又请您过去。”
“知道了,一会儿我空了就去。”
绣宝点点头出去了,正好瑶娘换好了出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料。
“我如今的年岁,穿这样的颜『色』是不是不合适?”
“怎么会,娘穿了特别好看。”
小秋眼里满是惊艳,怪不得盛嘉言能长成那样风姿卓越,瑶娘之前总穿特别沉闷的颜『色』,也不爱打扮,都能看出是个美人。
如今换了一身亮丽的新衣,顿时就犹如盛开的娇花一样美不胜收。
瑶娘脸上有些忐忑,“我穿成这样真的可以?”
从前在盛家的时候,她只要稍稍穿亮『色』一些的衣衫,就会被严厉地指责她轻浮,不知道自爱。
于是后来,瑶娘只敢穿暗沉的颜『色』,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衣柜里找不出一件亮『色』来。
“当然可以。”
小秋拉着瑶娘站在镜子面前,“娘这样多好看?”
她又从梳妆盒里挑出一支她特意给瑶娘买的宝石攒花发簪,花上蝴蝶振翅,珠光宝气却不艳俗。
小秋给瑶娘簪上,眼里立刻放出光来,自己的眼光真好,这支发簪实在太适合瑶娘了。
非但没有压住她的灵气,反而让瑶娘显得愈加秀丽温婉,美丽动人。
瑶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这是她吗?可是小秋一直在旁边夸赞,她这样,真的很好看?
“比真金还真,娘可是不相信我?”
“不是,还是、还是你的手艺好,做的衣衫好看。”
瑶娘有些不好意思,手掌轻轻拂过衣衫上的绣纹,“瞧着倒有几分沈娘子的手法,若不是知道你不曾见过沈娘子,我都会以为你是跟着她学的针线了。”
蒋小秋眼里有光芒跳动了一下,又是沈娘子。
她的绣技与那个沈娘子果真很相似?那位沈娘子究竟是不是她前世的绣活师父?
蒋小秋觉得,她迟早得弄清楚这件事,前世的种种如同一团『迷』雾一样,让她越来越看不清晰。
她既然重活一世,自然要弄得明明白白才好。
……
小秋又陪了瑶娘一会儿才离开,院外,水碧一张脸冷成了冰。
“大夫人相请,四少夫人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无动于衷?你们四少夫人莫非连这点礼数都没有吗?”
绣宝脸上是客套的笑容,“少夫人正好有事情,大夫人此刻相请也是不凑巧了,你不若再回去跟大夫人说一声?”
水碧暗恨地咬咬牙,她回去能说什么?大夫人定然是会拿她撒气的。
“再要紧的事情,都该放一放,大夫人可是她的嫡母,如此目无尊长,四少夫人就不怕人笑话!”
水碧扯着嗓子,恨不得能让里面的人听见才好,说什么瑶姨娘身子不舒服,院子里连一丝『药』味都没有,有这样不舒服的?
她的话音刚落,从院子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影来。
蒋小秋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眼风淡淡地扫了一眼水碧,“在主人的院门口喧闹,你是哪里的丫头如此不懂规矩?”
水碧脸都气白了,却不得不给蒋小秋行礼。
“四少夫人,大夫人一次次来请你过去,你却推三阻四让大夫人等这么久,大夫人若怪罪下来,四少夫人还是想想如何解释才好。”
“解释?我要向谁解释什么?”
蒋小秋一点儿都没办法把盛家的大夫人当做长辈来看,就像秀云村的蒋家人,她再尊老爱幼,也做不到坦然相对。
人的相处是互相的,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人,什么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蒋小秋的态度看在水碧的眼里着实有些嚣张,她压下心里的情绪,“四少夫人请吧,大夫人恐怕已经等着急了。”
等到了大夫人面前,大夫人自然会让她见识到厉害的!
蒋小秋也不再推脱,她猜到盛大夫人一定会来找她,账上时常有人来找她要支银子,各种威『逼』利诱,她一律都拒绝了,一点儿余地都没留。
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要给他们银子用,凭什么?嘉言和瑶娘漂泊在外苦苦寻医的时候,盛家可有给他们花用一钱银子?如今却面不改『色』地要这个要那个,脸皮可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