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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夏说的话让蒋老娘很满意,小夏见状,趁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奶』,不过我的嫁妆……”
蒋老娘眉头一皱,“什么嫁妆?你只是去做妾室,哪里要需要什么嫁妆。”
蒋小夏心里一沉,明明猜到了可能是这样,可仍然止不住心里悲凉。
就是因为做妾,才更需要嫁妆,否则,地位在府里只算半个主子,又没有银子,她能使唤得了谁?
可惜她知道,蒋老娘是绝不会听的。
蒋老娘还在喋喋不休,说的不外乎让她不要忘本,别忘了自己是姓什么的。
蒋小夏却在心里冷笑,蒋家怎么对她的,她当然是不会忘记。
或许接下去的路会很难,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至于蒋家……
真要等她出人头地了,她定然会好好地“报答”她们!
秦美华从外面匆匆忙忙地闯进来,“来了来了,小夏……不是,小秋,赶紧把盖头戴上,你记住了,从今往后,再没有蒋小夏这个人,你是蒋小秋。”
一方红『色』的盖头,彻底遮挡住蒋小夏的视线。
从此以后,她就不再存在在这个世上,她甚至还要借着蒋小秋的名字活下去。
呵呵,真的是,太讽刺了!
……
“小秋姐,花轿来了!”
蒋小冬在外面打探情况,看到了盛家的花轿,急忙跑进来通风报信。
她的小脸跑得红红的,身上穿着一套簇新的衣服,专门为了小秋的亲事新买的。
全福夫人将小秋扶起来,将手里的盖头交给杨惠兰,“吉时已到,您给她盖盖头吧。”
杨惠兰一脸舍不得,“小秋啊,等嫁过去之后,你要好好的过日子。”
许青松也过来了,他也是真喜欢小秋这丫头,『性』子又懂事又孝顺,事事都记着他们。
“小秋,你只记得,你是有娘家的,我和你婶子就是你的娘家。”
蒋小秋眼睛也红红的,却努力『露』出笑容来,她想让他们放心,所以要笑着出门。
外面锣鼓声响,盛家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前,门外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全村的人都出来捧场。
“两位,该送新娘子出门了,过了吉时可不好。”
全福夫人再三催促,杨惠兰才红着眼睛将盖头给她戴上。
小秋眼前立刻只剩下一片红『色』,和脚底仅剩的一块儿清晰的视野。
因着盛嘉言腿脚不便,因此来迎亲的,是上一次来送聘礼的顾怀瑾。
他坐在马上,看着被喜娘搀扶出来的蒋小秋,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透视,看清楚她的模样才好。
见着蒋小秋出来,锣鼓声更加鼎沸,喜糖和喜钱毫不吝啬地洒着,引得村子里的孩子们疯抢,笑着,闹着,到时冲散了小秋心里的伤感。
“瞧瞧,这样漂亮的花轿,恐怕是镇上也不常见呢。”
“娘,我成亲的时候也要这样的。”
“别胡说,你小秋姐姐是个有福气的,这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蒋小秋被搀扶进了花轿,因着盛家就在秀云村,因此轿子就安排在村子里绕一圈儿。
长长的迎亲队伍,热闹非凡地走着,花轿到哪里,欢快的声音就到哪里。
忽然,迎面又过来一个轿子,只孤零零的几个人围着,红『色』的轿子上,并没有什么装饰,看着冷冷清清。
村里人见了,一个个目『露』惊奇,这又是哪家嫁娶?怎的之前一点儿都不曾听说?
这轿子里坐的,正是蒋小夏。
一旁秦美华也看见了盛家的花轿,浩浩『荡』『荡』的气派,让夏家的花轿如同笑话一样。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怕夏家的人听见那边迎亲队伍里会出现蒋小秋的名字!
“我们改道,避开他们。”
秦美华当机立断地决定,也不顾夏家人怎么想,直接挑了一条小道换了路。
花轿转弯,蒋小夏抬头掀开盖头,从透气的窗户里,看到了盛家那大大的,喜庆华丽的花轿。
对面的窗户里,蒋小秋正巧也掀开了盖头,两人无意中对视了一眼。
蒋小秋只看了一眼,又将盖头放下,花轿飘然而去。
两台花轿,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慢慢地走远。
……
“新娘子来了!”
盛家的人满脸喜『色』,赶忙燃放了爆竹,敲锣打鼓起来。
顾怀瑾将蒋小秋迎了回来,到了喜堂,盛嘉言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执意要自己拜堂,谁劝都不好使。
盛嘉言从顾怀瑾的手里接过红绸,手捏的紧紧的,仿佛握住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喜娘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蒋小秋就随着指示动作着,这样规规矩矩的仪式对她来说,也是极为陌生,她很认真地感受着。
“礼成,送入洞房。”
蒋小秋被红绸牵着走动,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她却就是能知道,牵着她的人是盛嘉言。
从出门开始,心里无法避免的忐忑和茫然,到这时忽然变得安定了下来。
仿佛知道了前面的人是盛嘉言,因此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蒋小秋也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进了新房,小秋在床边坐下,两只手交叠在腿上,坐得端端正正。
忽然,一杆秤伸到了她的盖头底下,轻轻一挑,下一刻,她的世界恢复了明亮。
她看到盛嘉言就在她的面前,仍旧坐着轮椅。
大红『色』的喜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那样好看,更衬出他的清俊无双。
蒋小秋有点看得入『迷』,等回过神的时候,脸颊热热的。
她在心底庆幸,还好脸上的脂粉厚重,应是看不出她脸『色』有什么变化才对。
喜娘在一旁笑『吟』『吟』的,又是撒喜果,又是喂饺子。
那饺子一个个白白胖胖盛在碗里,盛嘉言修长好看的手拿着筷子,动作优雅地给蒋小秋夹了一个,慢慢送到她的嘴边。
明明就是很寻常普通的动作,盛嘉言此刻做起来,莫名的觉得撩人。
蒋小秋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头咬了一口……生的。
“新娘子,生不生啊?”
喜娘提高了声音,小秋无奈,只得配合地说,“生。”
新房里立刻传出了笑声。这时,盛嘉言拿了一方帕子放在她嘴边,轻声说,“吐出来,生的不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