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忧躺在沙发上,但心中却一直在默默数着时间,已经到了十点,按理来说,即便是再忙碌。
杨世雅也应该回来了,或者至少打个电话,可对方都没有回应。
手机甚至是关机的状态。
“再给你十分钟……”
徐忧轻轻念叨,心里想,这人要是熬个通宵,那自己岂不是要等个通宵。
还不如直接回去睡,反正人家是那么大个公司的继承人,也不会走丢。
时间已经缓缓流逝了七分钟,徐忧正要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时。
大门处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徐忧立刻穿上拖鞋,因为跑的速度有些快,还差点滑倒。
她这人啊,就是这样。
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的要死。
没谈恋爱之前是你无论用什么都引诱不来的倔种,但谈恋爱之后就是个无时无刻不黏着你的黏人精。
杨世雅才刚把门推开,就有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揽住了自己的腰肢。
“才知道回来?”
身体的动作虽然无比缠人,但是徐忧语气却又有些严厉。
话说到一半,鼻腔内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香味像是用浓郁的玫瑰花香和一种侵略气息十足的兰香混合在一起的,后调则是掺杂了一点辛辣的木质香。
是很高级的香水。
但是这样的香水,太过花里胡哨。
绝对不会在杨世雅在考虑范围之内,简单来说,就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徐忧还是很相信恋人的人,第一时间只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出错了,或者杨世雅不小心和助理身上的香水蹭到了一起。
于是她微微仰起头,鼻尖蹭过杨世雅有些冷白的脖颈,但是这香味却显得更加浓郁一些了。
不但不弱,反而更浓郁,这绝对是有鬼。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见什么人了?”
杨世雅正想叫徐忧不要这样抱着,杵在玄关处多少有些不方便,要是真想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应该是回卧室。
就听到亲爱的女友说了这样的话。
虽然有些满头雾水,但是杨世雅又忍不住会心一笑。
原来,徐忧也会吃醋啊。
自己之前倒是从未见过呢。
心里虽然开心,但嘴上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只是去见了生意上的伙伴,没见什么别的人。”
可是,徐忧听到这话却并不满意。
“你没骗我?”
“没有骗。”
杨世雅摇摇头,满脸真挚。
“怎么了?”
“那你身上的这股香水味是哪儿来的,你助理会用这么好的香水吗?”
徐忧离开几步,把两人的距离拉远。
“这个……”
杨世雅一时之间卡了壳,竟然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说。
其实她今天确实是见了一位比较特殊的客户。
“你犹豫了?”
徐忧只觉得如坠冰窟,她想到自己刚刚和杨世雅达成约定的那几年,对方就有数不尽的情人。
这该不会是老毛病犯了吧……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会是又去见哪个小情人了?”
徐忧说完,转身就要走,心里只剩下失望,自己还以为杨世雅会和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样的。
结果,还是一个德性。
“徐忧,你听我把话说完……”
杨世雅只来得及抓住这人的手腕,可是徐忧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差点把人甩掉。
“嘶~”
杨世雅捂着手臂,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手臂在悬崖之上,为了救徐忧,遭遇了严重的韧带肌肉拉伤。
虽然脱下石膏,但手臂还在恢复期。
被猛的一甩,她整个人疼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你没事吧?”
徐忧赶紧跑了过去,她十分担心杨世雅,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查看对方的伤势。
“我没有去见情人。”
杨世雅被搀扶的坐在了沙发上,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疼,吸气多出气少。
“我身上的香水是段芜柔的。”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段芜柔约了杨世雅,不过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说服杨家一同对抗秦家。
虽然不需要明着对抗,只要暗中给点帮忙捣点乱就行。
关于这件事,杨世雅其实是有点左右为难的,因为秦家崛起对杨家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
毕竟生意场就这么大,你的产品起来了,我的产品就会处于弱势。
可是,杨家和白家是世家。
白家出事的时候,杨家为了自保并没有伸出援手。
秦悠然所为很明显是为了白沁书,是为了给她的姐姐出一口气,如果此时落井下石,多少有些不人道。
所以这件事。
杨世雅并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分别的时候,段芜柔站起身。
扯着她的衣领,说出来的话,那是毫不客气。
“你想保持中立?杨世雅你知不知道……”
“中间的人往往是最早死的。”
或许香水味就是那个时候蹭上的,也或许是段芜柔有意而为之。
听完杨世雅的讲述,徐忧愣住了。
没想到,澄市会有如此多的勾心斗角。
“秦悠然人挺好的。”
“你不能帮段芜柔,她人那么坏,名声那么差……”
徐忧多少也算半个圈里人,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八卦。
“秦悠然哪里好了?”
“对待下属凶的就跟个魔鬼一样。”
杨世雅说完反应过来,想起了两人刚刚认识的往事,徐忧曾经勾引过秦悠然一段时间。
仅仅只是想到这儿,她胸腔中就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酸味。
杨世雅猛的靠过来,一只手抓住徐忧白皙如玉的手腕,把她紧紧扣在沙发上。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忧。
“你还想着秦悠然?”
徐忧:……
她只是帮秦悠然说几句话而已,这人就想到哪里去了。
但是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为什么杨世雅身上可以沾别的女人的香水。
自己就不能夸别的女人。
于是,挑起眉毛。
“有一点点想了,不过,很可惜,她只喜欢白沁书。”
“无论有钱没钱,人家都只喜欢白沁书。”
这是事实,但是在杨世雅耳朵里就变成了夸赞一个人有多么多么好。
“不准想着她。”
杨世雅低头,微凉的唇瓣碾着徐忧的唇瓣,几乎不给她呼吸的空间,只是肆意的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