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在面相上都是能看出来的。
但我只看到他疾厄宫晦暗,并没看到其他的怪异。
听说是她弟弟请来的高人,女人看了看我,摇头说没用。
想来在联系不到我的这一段时间,祝旗开应该联系其他神汉一类的人帮她看过了。
祝旗开对我是绝对的信任,对他姐姐也是丝毫不加隐瞒,就将星海宾馆闹的两件怪事都说了,告诉他姐姐都是我帮他解决的。
这时候那女人问祝旗开是不是真的,祝旗开点头后,她看我的目光才充满了希望。
人没有不怕死的,她极端想从这个状态中摆脱出来。
我则谦逊道,“我只是一个相师,主要是看人面相,帮人卜卦,你的面相虽然主近期疾病,但我并没看出其他的东西。”
女人一听,又有点丧气,伸处手想去抹泪,此时我才看见,她的手上不但缠了东西,而且手指甲已经完全剪突,即使这样,也能将自己挠伤么?
她一边哭一边冲着祝旗开道,“旗开啊,我要是不行了的话,你要帮衬点他们爷俩,我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是牛头马面架着我往火上烤,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这女人说话中气不足,就好像到了那种衰朽残年,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估计『性』命真的堪忧。
她极像是惹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是农村人最常说的撞邪。
就让她先别着急,给我讲讲在他昏倒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见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祝旗开的姐姐凝神想了一会,然后冲着我摇了摇头。
这让我更加的纳闷了,好端端的人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个状况的。
现在既然接手了这件事,那就要弄清楚,我问女人要了她的生辰八字,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有一些人撞邪,是因为天生招阴,就像是衍月真人给我讲过的那个改命的女孩,四柱纯阴命,她走到那儿,都会有邪事发生。
我也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八字命相。
将女人的八字写出来之后,我发现既不是纯阴命,也不是中元节出生,之前在她也没遇到什么怪事,那也就有点不合理了。
按相法上所说,天底下的一切事情,都是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只是有的原因比较隐晦,有的结果比较漫长。
断然没有一件事情,无缘无故地发生在某个人身上。
而且相法中的凶劫临身的时候,会有提前的预兆,甚至不下百十次。
如同我被冤枉的时候,各种预兆提前显现。
只不过有的人能发现这些预兆提前避过,而有的人茫然无知罢了。
『摸』不着头绪,我就继续向她询问道,“你都是什么时候会抓伤自己?都是子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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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很多怪异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子夜,从时辰上来讲,那是阳气最弱的时候。
女人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只要有人守着我就没事,但只要守着我的人稍微离开或者分神,我就会将自己抓伤,后背上一块现在烂的厉害,估计都已经感染了。”
谁也不可能通晓的不睡觉,一直守着她。
一夜两夜还行,时间长了呢?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啊!
自从踏入玄门之后,我遇到的事情就没简单过,但那些事情好歹有迹可循,不至于完全没一点线索。
但是祝旗开姐姐的事情,却让人『迷』茫的很。
我决定在祝旗开的姐姐家留宿一晚。
祝旗开没想到我对他家的事情这么上心,格外感动,当下打电话要让生态餐馆送菜过来,当做晚饭。
我摆手不让他这么做,现在她姐姐身上还发着邪症,哪有心情吃喝。
便让祝旗开的姐夫简单拾掇了一些饭菜,能填饱肚子就好。
在用餐的过程,我向祝旗开的姐夫询问了一些关于他妻子的事情,才知道这个女人开了一个服装厂,她平时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厂子里的。
按说厂子里人气旺盛,也不可能遇到什么邪怪的东西。
晚饭之后,我和祝旗开就在客厅沙发上躺着休息,而祝旗开姐姐则在卧室休息。
卧室半敞着门,只要里面有动静,以我现在采听宫的灵敏,绝对第一时间就能发觉。
为保万无一失,在晚上十点的时候,我还是将牙牙喊了出来。
牙牙出来之后发现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问我喊她做什么。
此时我用心神跟她交流,告诉她要去守着卧室里躺的那个女人。
牙牙啊了一声,“为什么要守着她?”
我挠了挠头,“她一到夜里就犯邪症,我怀疑有什么脏东西过来害她。”
听说要整夜地守护一个女人,牙牙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我用手指了指祝旗开,“看到我旁边坐的这个男人没,你平时喝的茶叶都是他供给的,卧室里躺的,就是他的姐姐,如果说你帮他的姐姐除了邪,好茶叶绝对管够。”
牙牙最喜欢喝的茶是绿茶,这种不发酵的茶中蕴含自然的灵气,也有牙牙最喜欢的植物的气息。
至于地域,越是高山顶上产的茶叶,灵气越充足。
懂茶的都知道,茶叶的品质,很大程度上跟它被云雾的洗礼是有关的,海拔越高的茶,也就越名贵。
而且她每次泡茶,都要放满满一把。
我哪里能供的起这么命宫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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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已经断粮很久了。
听我这样说,牙牙顿时来了精神,嗯嗯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去守着祝旗开的姐姐了。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心思单纯又好哄的小姑娘。
有牙牙在,我不用太过担心,没有什么邪物能绕过她去害人。
但是一直守到凌晨五点,牙牙的眼睛都有些犯困的时候,还是没出任何的异常。
按说不出异常乃是好事,但祝旗开姐姐一家显然不这么认为,伤疤定的越久,再将其抓烂的时候则越难愈合,醒着的时候简直就是受罪。
而且只要没人守着,祝旗开的姐姐就会发病,屡试不爽!
难道我要给祝旗开摊开手,说这事我处理不了,让他另请高明?
无论再艰难的事,我都是想办法,从来没主动放弃过,更何况我在祝旗开心中的地位,一直高高在上。
承认自己无能,那是不存在的!
到天明依然没有异常之后,我决定使用自己刚刚悟到的一种本事。
这种本事类似于阳相法中的开启检察宫,就是用阴炁行遍小周天,而出现青紫『色』的眼睛!
这个眼睛能洞察很多怪异的东西!
让祝旗开他们不要说话,将阴相炁在小周天行了一圈。
有了上次的基础,这次行运小周天只是感觉到冰寒,并没有那种难忍的疼痛。
随后我眼睛上果然又浮现了青紫之『色』。
祝旗开和他姐夫看到我眼中变『色』,张大了嘴巴,又不敢说话。
重新来到这女人的身旁,我将目力集中,盯着她观察。
渐渐地,我看出了异常来。
在女人的额头上,有一个极为浅淡的铜钱的虚影,回想了一下阴相法,这个好像叫做纸钱相!
“身如纸钱随风飘,无端邪火满身烧;一朝落地化为土,魂也消来命也消!”
这是阴相法中关于纸钱相的描述。
如果我不知阴相法,断然看不到这种异相。
正考虑这奇怪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时候,我发现除了纸钱相之外,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一种异相。
在她的脑门后有一个淡淡的灰影,这应该叫做小鬼索命相!
纸钱相有火灼之意,小鬼索命相有阴寒之属,这两种异相同时存在,而且能相互抵消,怪不得我开启了检察宫,也没有看出异常来。
平常人摊上这么一个异相,『性』命都难保;更何况她遇到的两个?
只是她身为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招惹这么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