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皇上突然爆发出一声怒斥,看向惠妃的眼光满是怒火,“证据确凿之下,你居然还在狡辩,把朕也玩弄在股掌之上,你是不是连朕也不放在眼里?”
一直冷眼旁观的薛皇后痛心疾首道:“惠妃,你可真是糊涂了,如果本宫一直视你为眼中钉,你又怎么可能平安活到今日?如果本宫是容不得人的人,陛下膝下又怎么可能子嗣繁茂?”
被薛皇后一反驳,惠妃哑口无言,倒不是她不能辩驳皇后,而是双方各执一词的时候,皇上明显不相信自己,到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无论后宫女人怎么争斗,都不能触及皇上的逆鳞,但一旦让皇上认为他自己也被设计了,那就属于自寻死路了。
惠妃脸『色』青灰不定,正在火烧眉『毛』的时候,玉淑突然大叫出声,“不关娘娘的事,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惠妃瞳孔骤然一闪,事到如今,只有舍车保帅了,否则梓乐宫就会被薛晚照连根拔起,满脸震惊,“玉淑,你在说什么?”
玉淑『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痛楚,泪落如雨,“娘娘,奴婢对不起你,奴婢瞒着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瑶姑姑板着脸斥道:“玉淑,这么大的罪,你以为你一个小小宫人就能扛下来么?”
玉淑不理会瑶姑姑的质问,咬紧牙高声道:“陛下,奴婢对天发誓,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娘娘丝毫不知情。”
皇上冷笑,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编,继续编。”
“不是的。”玉淑拼命摇头,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一脸的视死如归,“陛下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一向伪善,她表面上仁慈大度,暗地里使尽手腕欺压娘娘,奴婢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惠妃娘娘深明大义,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说,从来都是自己受着,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无以为报,前不久,奴婢患了重病,自知命不久矣,反正都是一死,若能帮娘娘一把,奴婢也算死得值了。”
玉淑话音一落,惠妃就大惊失『色』道:“什么?你得了重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玉淑凄惨一笑,“奴婢得了不治的重病,告诉娘娘也无济于事,娘娘在宫中处境艰难,奴婢不想让娘娘再增烦恼了。”
薛皇后眼眸一深,惠妃能在宫中爬到高位,和她善于笼络人心是分不开的。
惠妃泣不成声,“你好糊涂啊。”
玉淑大义凛然道:“陛下,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惠妃娘娘无关,陛下若不信的话,可以去太医院查奴婢看病的记录,看是不是患了重病?惠妃娘娘一向顾全大局,事事以陛下为先,请陛下千万不要冤枉了娘娘,放过了真正的罪魁祸首。”
皇上几时被一个小小奴婢教训?冷笑两声,“还容不得你在朕面前…”
可是,皇上话音未落,玉淑猛地挣脱宫人,用尽全身力气往柱子上一撞,瑶姑姑情急之下,急忙去阻拦。
但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根本拦不住一心求死的玉淑,只听得重重一响,玉淑的身体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倒地,头顶血流如注,瞬间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