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薇脸『色』发白,“真的假的根本就不重要,我只知道太子妃现在越发风光了,我冒了这么大的险,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叫我如何甘心?”
“你放心,明霏那个贱人的事,惠妃,不,惠嫔已经认下了,此事到此为止,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更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安宁郡主胸有成竹道。
薛灵薇面『露』狐疑,『惑』然道:“惠嫔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宁郡主早已经准备好说辞,“此事说来话长,惠嫔因为别的事被太后抓住把柄,她不得不这么做,而且,她膝下有两皇子,怎么都不至于被赐死,不过是忍一时之气罢了,薇儿,不是我不愿和你详说,而是,你知道多了,对你并没有益处。”
好在薛灵薇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一口咬定太子妃现在平安无事,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见薛灵薇怒气冲冲,安宁郡主忽然神秘一笑,“薇儿,你不必担心,我欠你的,很快就会还给你!”
薛灵薇眼神不带一丝笑意,淡淡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我不会轻易相信你了,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安宁郡主在她离开之后,继续悠闲地拨弄着指甲上的嫣红蔻丹,碧婵道:“娘娘觉得薛灵薇可信吗?”
安宁郡主微微一笑,“可信不可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太子妃的恨意不是假的。”
---
皇上寝宫里,龙涎香的气息幽幽飘散,皇上半靠在龙床头上闭目养神,脸『色』比前几日又暗沉了些许。
王天卿身穿道袍,手持八卦镜,口中念念有词,神『色』凝重,半晌之后忽道:“陛下,妖邪之气,越发黑重。”
皇上霍然睁开眼睛,杀气弥漫,“说清楚些。”
“此妖邪道行不浅,以致能扼杀龙裔,侵损太后凤体,再不除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也和那妖邪有关?”皇上的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明嫔腹中孩子没有之后,太后一连两天连续审案,疲劳过度,以致凤体违和,令他十分忧心。
王天卿意有所指道:“据小仙观察,此妖邪已浸入东澜龙脉,长此以往,恐酿成大祸!”
此时的皇上,尽管对王天卿并不完全信任,但对此事却深信不疑,自今年年初,国之厄运就不断。
战『乱』,疾病,『乱』相,子嗣,灾祸接踵而来,若说没有妖邪作祟,皇上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民间一直有传言,说东澜上空似被不祥之气笼罩。
皇上痛下决心,一定要除去这个妖邪,还朝政一个清明,以免自己身为君王,还被自己的臣子要挟。
想到此,他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贵为天子,养尊处优,竟然被烫伤了手,实在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之事,可巧不巧地全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要怎样才能查出这个妖邪?”皇上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听得人寒意森森。
王天卿眼底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此妖邪根基深厚,小仙道行尚浅,未必能见妖邪真身,但两日之后,便是家师每月的布道之日,小仙可以设坛作法,请家师指点,届时妖邪必能显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