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台,樊县之中若它称第二,绝无有任何一家青楼敢称第一。
红豆,据说十年前也是京城中的人物,一手古筝弹得出神入化,只因在一场晚宴上得罪了一位大人的夫人,而被毁了容。
就算挂着卖艺不卖身的牌子,她在外的名声依旧是青楼女子,就算古筝弹得再好,没了容貌,那些曾经趋之若鹜的富家子弟也纷纷摔了她的牌子。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在京城之中如鱼得水那么多年,也不至于毫无后台,但她偏偏离了京城,来了樊县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僻之地。
还带着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女。
章齐烨一听,扬了眉:“到底是跟着晟儿久了。”
章九晟想着,要是死的人,真的是他所想的人也好。
可念头刚起,他又忍不住推翻,她不能死啊,她若死了他怎么办呢?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呢?怎么就是她呢?怎么可能是她呢?
他拿着那个荷包呆坐在医馆后院的井边,荷包外翻着,细看过去,隐约用白线绣着什么字样。
云生站在通往后院的廊下,章九晟坐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她看不得他难过,他难过,她就心里堵,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相比之下,她倒更乐意看他在红豆台里没脸没皮的傻笑。
她看不得他难过,他难过,她就心里堵,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相比之下,她倒更乐意看他在红豆台里没脸没皮的傻笑。
“怎么?坐多久了?”章齐烨端了一杯荷叶菊花茶过来,轻声问。
“一个多时辰了,坐那一动都没动过。”云生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眼睛还紧紧盯在章九晟身上,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去看着章齐烨:“那荷包里面绣着什么?”
章九晟看了她一眼,荷包已经被他塞进了怀里,纵然有再多怀疑和确认,可到底还是要实质『性』的证据。
章齐烨低头吹了吹手里的茶,递过去:“雪淀。”
“这不是红豆台的另一位红牌姑娘吗?”云生脱口而出。
她看不得他难过,他难过,她就心里堵,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相比之下,她倒更乐意看他在红豆台里没脸没皮的傻笑。
章齐烨一听,扬了眉:“到底是跟着晟儿久了。”
云生尴尬一笑,只低头默默饮茶。
“你虽然已经在樊县待了三年,可你在床上却是躺了两年,樊县里很多人和事你还不清楚。晟儿不与你说那些台子里的事,便是觉着你会嫌他不清不楚,其实青楼女子亦有真情,与常人比,更为难能可贵。”章齐烨扯了扯稍有些褶皱的袖口,继续说:“我虽没去过红豆台,但那里的姑娘倒是经常来找我治病,其中一个就是无衣。”
“那……”
“但无衣的病,只是小症,绝不致命。而那荷包的主人,我想,才真正是身患绝症之人。”章齐烨回头看云生有些愣神,从她手中接过喝了一半的茶,转身往前堂去了。
云生握了握拳,她是见过雪淀的,就算她人是蒙着面纱看不清面貌,可那走起路来摇首扭『臀』的身姿,话语之间气息绵长有力,如何是一个身患绝症之人?
良久,衙门来人了。
说的是,关楚找着头了。
她看不得他难过,他难过,她就心里堵,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呼吸不畅,相比之下,她倒更乐意看他在红豆台里没脸没皮的傻笑。
原以为章九晟没听见,云生刚转身准备跟着那小捕快去衙门看看,却听后面紧紧跟来了脚步声。
“怎么?”云生有些讶异。
章九晟看了她一眼,荷包已经被他塞进了怀里,纵然有再多怀疑和确认,可到底还是要实质『性』的证据。
从本心里,他依然不信,想要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