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杏点点头,细声细语:“回大人,见过,他还从我这买了点香粉。”
关楚那是不客气,来魏府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一脚踹开魏满的房门,老管家一把老骨头跟在后头那是拦也拦不住。
章九晟和云生凑过去看,魏满躺在床上跟死了似的。
二人相视一眼,云生走过去给魏满切了脉,只觉脉搏细若游丝,探一探鼻尖,呼吸有气无力,再一看面『色』,惨白如纸。
“打扰了。”云生转身,冲老管家点了点头,抬脚就出了门。
“诶,这……”章九晟一脸惊讶,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想跟着云生出门,但脑子里总有一个念头,『逼』着他又转身回了床前,伸手往魏满额头贴了贴。
关楚深呼吸一口气,一挥手:“走了,醒了就派人去衙门通知我。”
老管家深深颔首:“明白明白。”
待人走后,方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少爷,才慢腾腾出去关了房门,可房门才一关,躺在床上刚才还看着半死不活的人缓缓睁了眼。
走在路上的时候,章九晟拍了拍云生的肩:“怎么说?”
云生摇头,眼神颇有深意。
关楚到底是个捕快,身为一个职业破案的,他一下就猜到了:“魏满那不是被吓晕的,是被下了『药』。”
章九晟点头:“我也觉着是被下了『药』,但是我看他那脸『色』却是不像。”
云生摇头,眼神颇有深意。
关楚疑『惑』。
泗杏显然是被云生那一脸凶煞之气吓到了,缩了缩脖子,更加轻声地说:“大概一小盒子吧,能用好久呢。”
章九晟摊开手,只见他手掌心里蹭着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他伸手凑到关楚鼻前:“闻闻。”
“香粉?”关楚倒吸一口气。
“城东头梨园的泗杏。”章九晟胸有成竹,洋洋得意,一脸欠揍。
章九晟点头:“这是一种特制香粉,我认识魏家大少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擦香粉的癖好。而且这粉,不仅比平常香粉要白,还相对粗糙,这种香粉,在咱们樊县,也只有一个人用。”
“谁?”
这算是进入了关楚和云生的知识盲区,放眼整个樊县,没有哪个姑娘身上的细节是章九晟说不出来的,别说是香粉,他甚至还记得红豆台里每个和他亲密接触过的姑娘们的月事。
这一点,以前是被云生逮着说的,没想到今日倒是有了那么点用处。
“城东头梨园的泗杏。”章九晟胸有成竹,洋洋得意,一脸欠揍。
话说着,熟门熟路,章九晟就带着俩人来了梨园。正巧,今日梨园不开戏,泗杏在后台练功,班主认得关楚,打了声招呼就把泗杏叫来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实话实话,别给戏班子惹事。
泗杏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清纯可人,眉清目秀,看着关楚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小心肝直颤,连带说出口的话也哆哆嗦嗦。
“城东头梨园的泗杏。”章九晟胸有成竹,洋洋得意,一脸欠揍。
反倒是章九晟,虽说是樊县的县令,但好在脾『性』好,长得也好看,怎么都比关楚那德『性』和蔼可亲多了,泗杏忍不住往章九晟身边靠了靠,这一靠不要紧,云生的脸『色』一下就变差了,直勾勾盯着泗杏,活像人家就已经是凶手了似的,这『逼』的泗杏更往章九晟身上贴了。
章九晟倒了杯茶水给泗杏,轻声细语地问:“前阵子,你见过魏家大少爷吗?”
泗杏点点头,细声细语:“回大人,见过,他还从我这买了点香粉。”
“他有说,拿去干嘛吗?”章九晟抬头看了一眼关楚,关楚示意继续问。
泗杏显然是被云生那一脸凶煞之气吓到了,缩了缩脖子,更加轻声地说:“大概一小盒子吧,能用好久呢。”
泗杏摇头:“没说。”
云生摇头,眼神颇有深意。
话刚落,泗杏一把抓住章九晟的袖子:“我听说,前阵子魏家大少爷惹了人命案,是不是牵扯到我了?我可真没帮他干什么坏事,这香粉是他非要买,我看他给的钱多,我就卖了。他要是真杀人了,我……我这算不算是从犯啊?”
章九晟连连摆手,刚要安抚,云生却一转眼珠子:“卖了多少?”
泗杏显然是被云生那一脸凶煞之气吓到了,缩了缩脖子,更加轻声地说:“大概一小盒子吧,能用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