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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计败走,宫玉秀重伤白灵与李裳。

风凌与楚宇晨正好看到宫玉秀,一个想找宫玉秀报仇,一个想救李裳。

风清扬误以为他们是一伙的,与风凌跟楚宇晨大打出手,宫玉秀直接逃跑。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商贩们吆喝叫卖的声音,以及过往商客讨厌女皇称帝及选皇夫的事。

一行四人,白灵紧赶慢赶的,巴不得赶紧赶到国都,再混到皇宫,好早日见到大姐姐,李裳兴致勃勃的,也想看看热闹,再看看父皇过得好不好,许久没有看到父皇了,他都很想他了。

也不知道父皇此次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冰国女皇挑选皇夫的事儿?应该不可能吧,父皇那么喜欢 母后,怎么可能会看上母后以外的人呢?

小二背着一个书篓子,一身粗布麻衣却掩饰不少文质彬彬的高雅气质,他柔和的眼神看着过往百姓们的生活百态,也不知道透过他们在想些什么。

风清扬则拿着小石子,到处询问着别人知不知道他娘亲的下落,惹得白灵一阵不开心,直接将他拎了过来,“行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你不累,我们都替你累,都跟你说了,等找到大姐姐,我把你带到大姐姐面前,让大姐姐帮你寻找你娘亲不就好了,再不赶紧赶路,只怕我们都要错过大姐姐的登基大典了。”

“姐姐,你的大姐姐登基是在明天,我们还有一个晚上时间,足够赶到国都皇城了。”

“你懂个什么,我们赶到了有什么用,要能进去才可以啊。”

“姐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去。”风清扬眼睛一亮,奸奸一笑,看得众人有些发蒙,相处这么久,他们还从来都没在风清扬的身上看过这么奸诈的笑容呢。

“什……什么办法?”

风清扬看了看来来往往的百姓们,凑近白灵身边,脆声道,“姐姐,你没有听他们说吗?只要有请贴,或者比文比武能够过关的话,就可以进去了。”

“你是想让我女扮男装?不行不行,你没有听到他们在说吗,比武之前都要验明身份的,到时候肯定露馅。”白灵左右看了看,他们一行四人,除了小二,只怕都进不了的。

“姐姐,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吗?”风清扬嘿嘿地笑着,笑得单纯,又笑得不怀好意。

白灵一怔,仔细寻思着风清扬的话,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笑道,“你是说,咱们去偷请帖?”

“我不敢去偷,师傅也说了,拿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是姐姐那么想要进去的话,我可以先跟他们借一下,等姐姐进去了,我再把帖子还给他,这样子,姐姐能进去,他也能进去。”

白灵直接将风清扬的后半句给忽略了,看了看身边李裳与小二,白灵半蹲身子,悄声道,“清扬弟弟,你能不能多弄几个?”

“啊……为啥……”一个都已经够多啦,他不是只要帮姐姐进去就可以了吗?

“你看呐,明天就是大姐姐称帝的日子,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吧,你不想看看吗?”

“我不想,我只想要找到娘亲。”等姐姐跟她的大姐姐相逢了,也许她的大姐姐也会帮他寻找娘亲,他就又多了一份希望了。

“你不想看,但是裳儿想看啊,对吧,裳儿。”白灵捅了捅李裳的胳膊,又朝着小二努了努嘴,“小二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无非就是想要考个功名,要是他能够进去的话,也许会得到我大姐姐的加眼相看,到时候也就多了一份把握,你说对吧。”

小二脚步一顿,转过身,正想跟她说,他只想凭着自己的本事,不想去看什么热闹,更不想靠关系,可他一转过身,就收到白灵眼神凌厉的警告,到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看到李裳使劲的点头,“对啊,清扬弟弟,我也很想去看看,从古到今,都没有一个女人当过皇帝呢,要是不看,可就亏大了。”

“这……”风清扬有些为难。

如果他们要去的话,那就要三个请帖了,到时候他们进去后,他还要把请帖还给人家,能来得及吗?万一他们进不去,那可怎么办呢?

“姐姐,你们真的很想进去吗?”

“对,非常想。”

“那……要不我想想办法,我刚刚听说,楚皇风皇都歇息在神风驿站,要不,我晚上把他们那儿借借吧。”就算他们没有请帖,应该也可以进去的吧,毕竟他们身份都那么高贵,而且他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他们是坏人吧,姐姐说了,他们动机不纯,不是什么好人。

风清扬天真的一句童言却吓到白灵与李裳了,特别是李裳,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清扬弟弟竟然要偷父皇的请帖,他和不知道父皇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又知不知道父皇身边有多少高手?他想找死吗?偷谁的不好,偏偏要偷父皇的。

还有那风皇,听说他也是一个高手,武功比起父皇根本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清扬弟弟这么做,根本就是送死。

白灵使劲摇摇头,也不赞同,“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不好惹,还是算了吧,我们就不找他们了,我们再找找别人。”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风清扬挠挠头,除了他们两个人,他实在找不到别人了,而且他也不敢随便拿别人的请帖,姐姐想看热闹,他们肯定也很想看的。

风清扬知道他们是担心他,笑得没心没肺,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就好了,我先去找娘亲,你们要是累的话,就找个地儿好好休息休息,一会我再来找你们。”

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面容慈祥的女子,开始询问她们是不是他的娘亲。

“请问,你是我娘亲吗?”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还没出阁呢,怎么会是你娘亲?”

“对不起啊,那你们认识我娘亲吗?我娘亲长得很漂亮,心地也很善良的。”

“看你的模样也挺乖巧的,说吧,你的娘亲叫什么名字,我对这儿还挺熟的。”

“我……我不知道我娘亲的名字。”

“那她住在哪里?我差人去帮你找她。”

“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帮你找?”

“我娘亲送了我一颗石子的,你们见过这个石子吗?”

“小兄弟,不是我们不肯帮你,这种石子满地到处都有,光凭一颗石子,怎么找?”

“哦……谢谢……”风清扬落寞的收回石子,又奔向另一个人,一如既往的询问着。

小二望着锲而不舍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年他也有这般干劲去寻找自己的家人,也不至于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他不知道母亲的模样,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哪里人,甚至连有没有这个娘亲都不知道,就能带着希望,永不放弃的寻找,而他呢……

与家人失散的那几年,他被人所救,到了西沙,又遭遇旋风,进入沙漠深处,去了另一个世界,费尽千辛万苦出来,家园已毁,亲人失踪,连番探听下,才得知大哥早在几年前为了保护天凤国已经死了。

天凤国……那是他的国家,短短六年时间罢了,一个诺大的国家就没了,他的村子也成一片荒凉的地方。

是天凤国的皇帝轩辕锦泽害了他们一家,弟弟恨他也是情有所原的。

大哥素来忠厚耿直,他身为天凤国人,摒弃一切恩怨,誓死过卫天凤国,也是理所当然,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听说大哥是死在三弟的手上,三弟肯定很懊悔吧……

小二眼里一痛,几乎不敢相信三弟杀死大哥后,自责痛苦的心情,死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才痛苦。

三弟从一个小山村出来的贫穷少年,到威名赫赫的大将,从一无所有,到权倾天下,这个过程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又努力了多久,才有那份荣耀……

大哥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三弟的成长,他也没有陪在他身边,现在四弟在哪里?还活着吗?三弟又去哪里隐居了?他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想起儿时的大哥的话,“大丈夫,来到这个世间,就该轰轰烈烈的过一辈子,等你们长大后,我就要去投军报效国家,忠君不悔。”

还有三弟的话,“我也想像杨家军一样保家卫国,成为百姓心中的战神,我还想要把箭法练好,就像杨家三少爷一样。”

“大哥二哥三哥,我的心愿最少,我就想有很多很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再也不用挨饿。”

过往的种种,依然萦绕在耳边,物还是,人已非。

街道一个拐角处,一个鹅黄衣裳的妙龄女子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盯着风清扬等三人。

女子的容貌极为秀丽,身材也极匀称,一身鹅黄淡白的衣裳,无端的又给她添了几抹活泼,只是那双阴毒的眼睛与她身上的气质大不相同。

女子阴森森的盯着李裳,总觉得李裳有些面熟,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

良久,女子身子一震,猛然想起什么,眼神越发地凌厉,情不自禁地上前走了一步。

她若不走,根本看不出什么,她这一走,如果仔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腿一跛一跛的,分明就个瘸子。

女子双拳咔嚓一声紧握,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是李裳,是杨楚若以前收留的那个贱种,他怎么会在这里?

宫玉秀几乎可以很肯定他就是李裳,以前她还是玉妃的时候,杨楚若经常把这个小杂种接到宫里,陪着她住一段时间,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李裳,就为了纪念她以前死去的儿子。

杨楚若把这个小杂种当成宝贝一样,她在宫里看过他好几次,虽然他长大了不少,但轮廓并没有怎么改变。

宫玉秀既是快意,又是仇恨,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那也怪不得他们了。

别说李裳没有武功,随行的白衣女子武功也不高,而那个少年男子更没有什么武功,只有年纪跟他相仿的那个小孩,身上总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觉。

宫玉秀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武功,但有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她根本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在这个天下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宫玉秀脚步一动,就想把李裳掳过来,杨楚若欠她的,她死了,总要有人帮她还,这个小杂种既然是她的义子,那也就只能让他来了。

正当宫玉秀想动手的时候,忽然风清扬白净稚嫩的脸蛋朝着她的方面转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一颗石子,到处询问着认不认训他的娘亲。

宫玉秀怔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不为其它,而是那种小脸,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他手中的石子,怎么那么熟悉呢?

宫玉秀心里忽然紧绷起来,总感觉自己即将猜到什么重大的事,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风清扬眨也不眨。

奇怪,为什么他长得这么眼熟?她在哪里见过他吗?

还有他手中的石子,为什么也这么熟悉?

宫玉秀绞尽脑汁的想着,过往的一幕幕窜上她的心头,猛然中,宫玉秀身子大震,瞳孔巨缩,不可思议地看着有着闪烁着一双干净纯洁眼睛的风清扬,过往的谈话,依稀在她耳边响起。

“苏姐姐,你不睡觉,大半夜老是起来看那颗石子做什么?我好几次都看到你对着那颗石子发呆,一发就是一整天了。”

“无甚,只是想一个已故的亲人,有些不舍罢了,夜深了,你先去歇息吧,我马上也睡了。”

“亲人?什么亲人?是你爹娘吗?可是你看着这颗石子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这种石子,我可以送你一堆,每一颗包管不一样。”

“以前,我也曾送给他一颗这样的石子,不过那颗石子比这颗莹透了许多。”

石子……

杨楚若也送过一颗这样的石子给人?她送给谁的?她当年又在思念谁?她的亲人吗?

再看风清扬,他的眼睛像极了杨楚若,只不过杨楚若的眼神是冷漠深邃,而他是干净清澈。

再看他的五官,他的五官怎么那么像轩辕锦泽。

宫玉秀闭上眼睛,努力寻思着轩辕锦泽的容貌,越是寻思,宫玉秀越把他们的容貌重叠在一起。

像,实在太像了,他们根本就像一对亲父子。

视线下移,宫玉秀紧紧盯着风清扬断掉的右臂,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传言。

杨楚若十岁被掳,囚禁兰陵台七年,在兰陵台还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后来被轩辕锦泽连断两次胳膊,后来鲜血流尽而亡,难道……难道他是杨楚若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想到这个可能,宫玉秀惊得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敢相信,她也不想相信,一个死六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重重宫闱,他又是怎么逃出去的?当年的他可只有四岁啊。

宫玉秀使劲的摇头,她不敢相信却只能相信,因为这个男孩的年纪,算算与杨楚若的儿子差不多同年,身上所有 特征也全部都吻合,容不得她不相信。

宫玉秀是震怒的。

那个贱女人的儿子竟然没有死,小杂种命这么硬。

震怒过后,宫玉秀忽然阴恻恻的笑了,如同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样,笑得让过往的人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杨楚若毁去她的一切,她三年前掉落血池,费尽千辛万苦,差点没了一条性命,才勉强抱住一块大石,以至于没有跌落血海深处,否则,她早就死了。

她有那么多的仇没报,她还不知道杨楚若死了没,又怎么可以先她一步死去呢。

她刚走出那座悬崖,就听到冰国女皇即将称帝,虽然知道不可能是杨楚若,但她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希望,所以她还是来了,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却意外看到这两个小杂种。

宫玉秀兴奋了,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既然找不到杨楚若,那她就先好好折磨折磨这两个小杂种,她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压得心里沸腾的恨间,宫玉秀嘴角一扬,扬起一抹璀璨的微笑,走向正在寻找娘亲的风清扬,甜甜一笑,笑得百花盛开,“你在寻找娘亲吗?你的娘亲是不是长得很美?”

“对啊,姐姐,你认识我娘亲吗?”风清扬骤然抬头,激动地看着宫玉秀,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个主动找他的。

“我应该认得你娘亲,你是不是叫裳儿?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离开你娘亲有六年了吧,瞧瞧你,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宫玉秀一拐一拐的来到风清扬面前,故作讶异。

风清扬听到她的话,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第一次找到希望,眼神炽热的看着宫玉秀,“我……我叫裳儿吗?那我不是跟裳儿哥哥重名了?难怪……难怪我总觉得裳儿很熟悉,好像我娘亲经常都喊我裳儿,姐姐,那我娘亲在哪里,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风清扬就怕她说一句不肯,又或者她说一句,认错了,他很想娘亲了,他总觉得自己有一件事没办,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他也总觉得,娘亲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正等着他去救她。

宫玉秀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怕他把以前的一切都给忘记了吧。

白灵,李裳,以及小二自然也看到宫玉秀了,三人纷纷都走了过去。

能帮风清扬找到亲人,那当然是最好的,问题是这个人真的知道他娘亲的下落吗?别到时候把风清扬给骗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她儿子,我那个朋友的儿子,叫裳儿,四岁的时候失散的,当时的她,胳膊被连断两次,鲜血流尽,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你……”宫玉秀扫了一眼白灵等人,试探性地问道。

风清扬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使劲的点头,眼里的炽热更深了,“对对对,我就是四岁的时候被师傅给捡了 的,师傅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干了,连他都差点以为我救不活了,原来……原来你真的认识我娘亲啊。”

宫玉秀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快得众人根本来不及看。

白灵也跟着激动起来,与风清扬一起相信了宫玉秀,皆是激动地看着她。

李裳有些半信半疑,小二眼神淡淡的,看着平淡无奇,却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睿智。

他的眼里带着怀疑,并没有真正相信宫玉秀的话,宫玉秀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让他不想与宫玉秀有过多的交往,这是他的第六感,而他的第六感一直以来都非常准的。

“姐姐,那我是什么人?我娘亲现在还好吗?你又是我娘亲的什么人?”

“你以前是天凤国的人,你家还是名门世家,只不过家道中落了,天凤国现在也亡国了,你的娘亲还活着,不过她在她在天凤国,也就是现在的楚国,你娘孤身一人,自从与你分散后,整日以泪洗面,哎,真是惨,要是她看到你回来,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宫玉秀落寞的叹了口气,状似难过。

她若没有这个表情倒也还好,偏偏她把戏做得过火了,小二的眼里折射向一抹冷光,警惕地看着宫玉秀。

“真的吗?原来……原来我娘真的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一定很想我的吧,难怪……难怪我总觉得我娘亲很孤单……”风清扬自言自语,他本来也狐疑的,可是她讲的话,跟他心里的感觉太像了。

“既然他娘亲那么疼他,为什么会让他断掉胳膊,还不给他止血呢?对了,她娘亲还把她给扔在乱葬岗了。”白灵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闻言,宫玉秀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其实,这件事,也怪不得他娘亲的,她娘亲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小妾罢了,又不受宠,他父亲娶了很多妻子,也生下不少儿子女儿,他娘亲不受宠,他自然也就不受宠了,有一天,他娘亲不知说到什么,惹得他父亲不悦,他父亲一气之下,把他的胳膊都给砍了,还把他们母子扔到府外,他娘亲去找大夫,等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这六年来,他娘亲疯了一样寻找他。”

风清扬听着听着,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心里莫名地疼了起来,脑子里面一个又一个片段窜了起来。

每一幕都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在殴打欺凌一个女子,女子全身都是血,无论怎么求饶都没有任何用处,在他们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小孩,小孩哭着求着,可得到的,只有男子更加疯狂的殴打女子。

隐约间,他还能感觉得到,那是个在一个很华丽的屋子里面……

风清扬痛苦的抱着脑袋,他很想看清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也想看清被打的女子,可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越是往下想,他的脑袋就越疼,心里也更疼。

画面一转,他好像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有很多野兽,那些野兽一只只的扑像他,咬掉他的胳膊,那疼撕心裂肺的疼痛,到现在,他都还能感觉得到。

风清扬痛苦的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李裳赶紧将他扶起来,“清扬弟弟,你怎么脸色那么苍白,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我娘亲了,她……她抱着我,我的身上,流……流了好多血,满屋子都是血,娘亲在哭,她拍着门,求着外面的人救我。”

李裳大喜,“你都想起来了吗?”

“没……没有,我看不清我娘亲的脸,我就看到她的眼泪一颗颗的滑下,我娘亲……我娘亲很难过,我看到她的心在滴血,我要去找我娘亲,我要去找我娘亲。”

“你别急,我陪你一起去找,大不了,我不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