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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楚若再把头发凌乱的随意一盘,盘成妇人发饰,脸上更用土灰抹黑,搭上这身破烂的麻衣,俨然就是一个远方而来的难民。

当然比起这里的人,杨楚若这个难民明显好得多了,至少在他们这里,她的身材还比较丰满了。

风凌同样取过一件粗布麻衣,随意套在身上,用土灰将自己的脸抹黑,把衣服埋在黄沙里,拉上杨楚若的手,避开搜寻的士兵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杨楚若挣开风凌握着的手,风凌反而握得更紧。

“放手。”杨楚若怒道。

风凌置之不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无论杨楚若怎么挣扎,依旧握得像铜墙铁壁一般

杨楚若还想用力甩开,冷不防的,前面出现一队搜寻的士兵,杨楚若只能作罢,侧身避开那群士兵,再一看,四面八方,几乎每隔三五步就有一队士兵,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士兵?

还有不少的士兵一个个的询问过去,甚至还有不少士兵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杨楚若与风凌一看,如今的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旦被人发现,那么这个贫穷王国里所有的士兵都会一拥而来。

“往这里走。”风凌冷眸一闪,拉着杨楚若直接进了隔壁一间代矮的土屋子里。

一到土屋子里,便看到一个少年正在给病重的老妇女穿衣。

少年皮肤黝黑,身材枯瘦,只有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

而老人家捂着嘴巴,时不时的咳嗽着,一双凹陷的眼睛,并没有眼珠子,面对突然的安静,显得有些疑惑,想来应该是瞎子。

“你们是谁?”少年问道,警惕的看着他们,同时护在老人面前,看那模样,似乎怕他们欺负老人。

“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去那边看看。”

不等杨楚若等人说话,外面便传来士兵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少年忽然明白什么,开口道,“你们是逃难来到这里的?”

“阿水啊,出了什么事?谁来了?”老人家重重的咳嗽几声,略带疲惫的问道。

“奶奶,没事,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到咱们家了。”少年应了一声,很快又好奇的打量着杨楚若与风凌,摸了摸后脑勺,“可是看你们的身材,应该是贵族才对的啊,怎么会是难民呢?哪有难民那么胖的。”

听到少年说胖,杨楚若与风凌嘴角皆是一抽。

胖?他们胖?他们怎么可能会胖?他们偏瘦好不好。一想到这里的人都骨瘦嶙峋的,两人又释然了。

外面士兵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杨楚若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顺着少年的话道,“我们是从南部逃难来到这里的,”

风凌接着道,“我们是私奔来的,一路上碰到不少追兵。”

少年与老人了然,纷纷以为他们是一对私奔的情侣。

“真是可怜,外面那些士兵都是追你们的吧,来来来,这里还有一个柜子,你们先在里面躲躲,待我老婆子把他们都赶走。”瞎眼老人看不到杨楚若等人,只能友好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藏在家里唯一一个破败的小柜子后面。

“是啊,他们快来了,你们赶紧躲起来。”少年也赶紧示意他们躲在风化的柜子后面。

风凌不再耽搁,直接拉着杨楚若闪了进去。

他们才刚一进去,便有大批的士兵来到这里,一进来,就窜到里面寻人,见土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凶神恶煞看向少年与瞎眼老人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进来?长得白白净净,穿得挺好,还有点儿胖的。”

“没有。”少年想也不想,直接摇头,老人也跟着摇了摇头。

为首的士兵还想让人把这里翻一遍,忽然从外面进来另一个士兵头子,不耐烦的道,“这里穷天透地,一目了然,除了一个柜子后面,还能有哪里可以躲人的,他们难道有那么大的胆子躲在柜子后吗?走了走了,到别的地方寻去吧。”

“可是这里还没有搜完。”

“搜什么搜,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隔壁村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所有人都跟我一起去抓她,她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是是是……”

脚步声渐渐远离,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关起大门,冲着杨楚若招了招手,“哥哥姐姐,他们都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多谢小兄弟。”杨楚若挣开风凌的手,道了一声谢,当先走了出来,不喜欢跟风凌呆在那个小地方暧昧着。

“没事儿,小事一桩嘛,这些士兵经常乱抓好人的,每次都说抓捕犯人,其实谁不知道,只要被他们抓了,有几个不是被他们给吃了的。”少年无所谓的一摆手。

从他的语气中,风凌与杨楚若大抵听出来了。想必这个少年与老人是以为他们抓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的肉肥美,所以才会想抓他们来吃的吧。

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不过谁也没解释。

“哥哥姐姐,你们家很有钱的吧?为什么要私奔呢?”少年好奇的又问道。

“是啊,两位啊,你们不知道吗?沙国如今越来越乱了,尤其是漠城这一带,你们两个怎么会跑来这里的?”瞎眼老人木板往旁边挪了挪,想让出一个位置给他们坐。

诺大一个家里,除了那个柜子,也就只有这张床可以坐了。

“家里不同意婚事,所以我们跑出来了。”风凌说谎眼也不带眨一下的,极是自然,伸手微微捂住胸口,身上的内伤那么久过去了,一直都无法愈合,看来以后面对楚宇晨要更加小心了。

“哎,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下吧,旁边还有一间屋子。”瞎眼老人捂着嘴,咳了几声,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年头,不管是谁,日子都不好过啊。

“老人家,看您一直咳嗽的,可是染了风寒?”杨楚若心里一动,上前几步,问道。

“是啊,我奶奶的咳嗽有好几年了,一直都不见好。”也没有药可以医。

闻言,杨楚若摸了摸怀里,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少年,“一次三粒,一天两次,服用几天,也许会有效果。”

杨楚若有些庆幸,自己怀里还有这么一瓶药。那是以前易书尘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上,就怕旧疾复发。

经历风沙,飓风,以及地牢,这瓶药还留在她的身上,简直就是奇迹

杨楚若这句话以及这个举动吓到少年了。

“这是药吗?这个很贵的,我们不能。”谁不知道,在沙漠里,水源跟药就是最贵的东西。

“拿着吧,你奶奶一直咳嗽也不是办法。”杨楚若把药反塞到少年清瘦的手里。

少年还在犹豫,老人已经激动起来了,“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药贵得紧啊,我们哪里买得起,咳咳……”

“送给你们,当作报答,否则我们住在这里也不安心。如果你们不要的话,我们也只能离开这里了。”

“姑娘,这里你们可以住着,但是这药,你可得收起来啊,这可是救命的良方啊。”

“奶奶,既然他们要给我们,那我们就收下吧,这个恩情我们记着,只要他们有需要,咱们就帮助他们,不然他们住的也不会安心的。”少年收起药瓶,甜甜一笑,也不再矫情。

一来,奶奶确实需要这些药,二来,如果不收下,他们也不会放心住在这里,更不会相信他们的。

老人还想拒绝,少年一口把话给说死了,坚持要这瓶药,老人也只好同意。

“哥哥姐姐,我们家里穷,你们住在这里可以,但是我们只怕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吃。”少年把丑话说在前头。他们两个都养不活自己,更无法养活他们。

“那是自然的,这个家里就你们两个人住吗?”

“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父母亲人都去找食物跟水源,再也没有回家了。”少年眼里的神采瞬间暗淡,心里闷闷的。

“迷路了?”风凌眼里一挑,问道。

“两位不是这里的人,怕是不知道的吧,我们这里缺水,缺粮食,家家户户都挨饿,不少人直拉饿死渴死的,国王又不发水,我们也只能自己了去寻找水源了,多年前,我爹跟我叔叔带着村子里不少的壮汉去寻找水源,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西边不就有一处水源了吗?”

“西边?是啊,诺大一个沙国,也只有这么一处水源了,如果那里也没有水的话,整个沙国都无法存活了。”

老人说着,少年使劲的点点头,继续道,“是啊,所以大家都很省,就怕那处水源也没有了,平日里都是重兵把守的,把那儿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围住了,国王也不敢让士兵靠近,就怕士兵因为太渴,偷喝那儿的水。”

杨楚若与风凌对视一眼。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出现在那里,他们会那么紧张,原来那是他们唯一一处水源了。

“以前那里是一片很大的湖泊的,湖边长满各种白杨树,这十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湖里的水一直在干涸,再这么下去,怕是那湖水也没有了。要是湖水没了,沙国就真的全部都没了。”

“这里远处只有这一处水源吗?会不会你们没有找到?”

“能找的,都找了。因为饥饿口渴,不少人举家搬移,想要另找绿洲跟水源,结果都死在半路了,慢慢的,也就没有人去了。就我们所知,除了我们这儿,只有南国还有水源,但是南国素来神秘,我们的人,根本打不过他们,连他们的边境都过不了。

“南国?”那又是什么国家?

“是啊,那里人人善武,彪悍凶猛,沙漠里大大小小的国家,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在沙漠里是最神秘的,平日里不侵犯我们,也不跟我们交往,只是守着自己的一方土地,整片沙漠都缺水,也不知为什么他们那儿就不会。要是我们生长在那儿,那该多好啊。”提到南国,少年眼里出现在一抹希冀。

“这里有一个将军,长得方方正正,身上充斥着一股正义感,腰间别着一把大刀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当然知道,他是李将军啊,我们这儿最好的将军,百姓可喜欢他了,可惜,他在国王面前,并不受宠,还一直被国王刁难,国王说,都是因为他,我们沙国才会越来越荒凉的,不过我们都不相信国王说的话。”

风凌对这片沙漠越来越感兴趣了,这片沙漠有着太多他不曾知道的故事,如果好好挖掘,也许对他以后统一天下有帮助也说不定。

如此一想,风凌插嘴问道,“为什么国王说沙国的荒凉与他有关?”“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大概十年前吧,忽然从西边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据说,那是一对神仙眷侣,男的惊才绝艳俊美无双,女的风华绝代貌似天仙,他们两个人都有一身的本领,一来到西沙,就在西沙闹得轰轰烈烈的。”

杨楚若与风凌静静听着少年说话,心中暗自猜测,从西方来的?那一对神仙眷侣莫非也跟他们一样,从他们那个世界,遇到飓风,这才到了这里的?

“阿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还是由我来说吧。那年,我眼睛还没瞎,还没见过他们呢,当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瞎眼老人提到他们,眼里闪过一丝钦佩,缅怀,“那年,他们意外来到沙漠,整个沙国都被他们惊艳了,他们不止长得漂亮,而且心善,帮了我们老百姓很多忙,整个沙国的老百姓都称他们为活神仙。刚刚你们说的那处水源,就是他们发现的。”

老人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知道吗,他们来的时候,沙国正是爆发天灾的时候,各处水源纷纷干涸,百姓濒临死亡,到处一片萧条,而他们两个,竟然打赌,赌一个月之内,谁找的水源最多,谁就娶谁,他们各显神通,那男的,找了五处水源,而那女的,则找了九处水源,这在沙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也是我们沙国有始以来,水源最多的一次。”

“当时百姓那个雀跃啊,沙国的国王亲自接待了他们,奉为上宾,李将军跟那少年英雄趣味相投,拜了把子,不久后,因为沙国公主喜欢那少年,执意要嫁给那少年,一时间闹得非常不愉快,要知道,那少年,可是有一个神仙一样美丽的伴侣了,而且他们情深意浓,又岂是别人能够插手得进来的。”

“少年英雄委婉的拒绝了,带着他的心上人,去了南国,也不知道在南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出来的时候,一身伤痕累累,险些还丢了一条性命,没多久,少年带着他的心上人离开沙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了。”“他们走后,沙国的公主就一病不起,沉睡了整整十年,到现在都没有苏醒过来,更奇怪的是,他们在的时候,沙漠里一片繁荣,水源丰富,而他们走后,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水源很快就干涸了,连当时名动天下的圣池仙水,如今据说也干涸了很多,只剩下一小汪湖水了。”

杨楚若与风凌越听越是疑惑。

南国?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两人去了那里会重伤出来?

“他们是怎么找到水源?”

“不知道,到现在都是一个迷,但是那个仙女,当真是有法术的啊,她一合眼,一睁眼,一念咒,就能知道水源在哪里,可厉害了。”

杨楚若与风凌并不相信,觉得这个老人家夸大了说辞。

世上哪有什么法术,无非就是一些秘术,最多就是像惜月公主一样有灵力罢了。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这里,又或者他们现在去了哪里吗?”是否出沙漠?是否回到原来的国家了?如果真的有出路的话,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出去。

“不知道,只怕整个沙国没有人知道的吧。有人说他们离开沙国后,在沙漠里渴死饿死了,有人说,他们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了,也有人说他们找了一个地方,过着隐居的日子了,更有人说,他们升仙了,事实到底怎么样,至今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国王因此迁怒他们两个,把沙漠水源干涸的罪都推在他们的头上了,命令沙国所有士兵,只要他们出现,杀无赦。”

“不过,我们所有的老百姓都不这么认为,反倒认为,是公主痴恋少年英雄,所以仙女发火了,这才让水源都消失了,也让公主沉睡十年不起。我们都在等着,等着他们再次出现,也许他们再出现的时候,就是沙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我们都相信,他们都是好人,要是看到我们的生存情况,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杨楚若与风凌只是把老人最后一句听听罢了。

十年了,十年过去了,他们不是回到原来的国家,就是死在这里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只怕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吧。

这个盼望,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老人家,你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的吗?”杨楚若不知为何,对他们的故事,极是好奇,甚至有一种亲切感。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个会法术的仙女,会不会是惜月公主,而那个少年男子,会不会是她的三哥?

三哥曾经来过沙漠吗?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还是她当时太小了,家里的人,都不想跟她说?

“当然知道,只要看过他们一眼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只可惜,我现在眼睛瞎了,也画不出来他们的样子。我的大孙子虎子,就是那个仙女接生的呢,当时一直生不出来,产婆都说,要一尸两命了,好在上天保佑,仙女来了,这才保了他们一命的啊。”

“你可以跟我形容一下那个男的长什么样的吗?又或者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杨楚若不想听她那么多废话,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她的三哥跟惜月公主。

“那个男的,当年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英姿凛凛,玉树临风的,发上戴着白玉冠,一身墨竹绸裳,举止不凡,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

白玉冠?墨竹绸裳?哥哥好像是这身装束吗?这是儒雅的装束,三哥素来都喜欢穿劲装黑衣的。

莫非,是她想太多了?

也是,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三哥又怎么可能会来沙漠?如果哥哥当真在沙漠呆了那么长时间,家里的人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杨楚若有些焉了,对于瞎眼老人后面讲的话,都不敢兴趣了。

就这样,杨楚若与风凌在这里住了下来。

不住不知道,这一住,杨楚若与风凌再一次体会到沙国百姓的穷,远远超出他们的想像。

这里的百姓根本没有水,每隔七天,士兵们才会统一送上一小点儿。可那一小点儿的水,光是喝都不够,又如何拿来做食物。

看着他们卑微的一小点儿水,杨楚若与风凌也不想去争抢。可是外面守卫森严,到处都在搜他们,想出去也不好出去,只能继续呆在屋里头,只靠晚上趁夜色外出寻一些吃的。

在这里,想要找到吃的,并不容易,往往寻上一夜,都没能找到什么吃的,倒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贩卖妻儿子女换取食物的。

杨楚若不知道风凌是怎么寻找食物的,每晚出去,倒也能寻到一星半点儿的食物,运气好的话,还有水,倒也够他们两个人勉强食用了。

在这间破败的土屋子里,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们两个人住,所以杨楚若与风凌理所应当的被安排在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上歇息。

说是同一张床,其实根本没有被褥,也没有床塌,只是凌散的铺了一些稻草。

杨楚若一看到那张床,脸色便不好,想睡外面,又怕别人怀疑。

屋子太小,几乎只有那第一张床的位置,杨楚若根本不想住这里。

风凌倒是乐得自在,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很是自然的躺了下去,留了半边位置给杨楚若。

杨楚若自然不可能跟他睡在一起。有那一晚的事情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

故而,杨楚若只是靠着土屋的墙壁,紧绷着一张神经,警惕的看着风凌。

一连几天,风凌夜晚的时候,除了歇息打坐运功,就是出去寻找食物,对杨楚若一直以礼相待,杨楚若也没有放松警惕。

闲暇的时候,就开始打听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回到楚国,策划了一条条路线,结果都不能,全部打乱。

唯一一个办法,那便是,重新走西方,走他们来的那条路线,也许再碰上一个飓风就能回去了。

杨楚若也想过去南国看一看,待一看问阿水等人,得知南国离这里,上千公里的路程,杨楚若直接放弃了。

没有食物,没有水,如何徒步走那么远?何况,从那里也不一定能够回得到家。

五天过后,追兵来临,风凌为了引开追兵,离开土屋,这一离开,就是三天没有回来。

第四天,听到沙国抓了一个男子,准备杀了煮成食物来吃,杨楚若再也坐不住了,离开土屋,去寻找风凌。

虽然他不喜欢风凌,但是没有风凌,凭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沙国。

沙国地势广阔,人口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