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生下来的小蜘蛛。”
年如意折下一根树枝,直接按死了它们,然后又检查了一遍背筐,在背筐上又找到了三只小蜘蛛,都被她给弄死了。
鸾凤吃了解毒丸后,嘴唇上的黑色渐渐退了,脖子也渐渐的变回了原样,但背筐却不能再背着了。
年如意掏出一瓶药液,把自己的手都涂抹了一层,然后直接拎着背筐走,而背筐里头的毒物,在闻到了她手上的味道后,似乎躁动不安,在里头不停的蹦跶。
到了悬崖上,元烈一阵白衣,惊才绝艳,冲年如意微笑,“回来了。”
年如意嗯了声,放下箩筐,就笑着看向他旁边四背筐满满的燕窝,“这么多,元烈,我们是不是发财了呀?”
“青云说,数千米的崖壁上,有一千米宽都是燕子的栖息之地,恰好又是春末,幼燕该学飞的都已经学会了,燕窝里头幼燕少,有幼燕的,青云他们都没动,只动了没有幼燕的。”
燕子窝摘走了,燕子还可以重新建,要把幼燕弄死了,燕子就会认为这个地方不安全,燕子头头就会带着燕群迁到别的地方去建窝。
年如意咧开嘴笑,“那就好,明年我们再来,还能摘到燕窝。”
“嗯,回头我让人处理干净了,多留些你和老祖宗吃,闵家和卓家各再送半斤去,其余的,放你药铺里卖。”
“好,普通的燕窝都卖了,血燕不卖,都留着,我来保存。”
血燕可是难得的养颜圣品,她舍不得卖,她要研制成养颜丸在卖,到时候,价格可比血燕还要贵。
很快,下去摘燕窝的人,一个个都上来了,大家又背上来三大筐的燕窝,里头大部分都是血燕。
青云道,“那些燕子见我们把它们的窝摘了,还一直冲我们叫,不过见我们没动小燕子,它们也就围绕着我们一直盘旋飞,没做别的。”
看着一共有九筐燕窝,一筐毒物,两筐鹿骨鹿血虎骨等,年如意激动的脸上笑意一直没下去,她主动拎起了那筐毒物,道,“元烈,趁天色还没暗,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让暗九他们拿。”元烈皱眉,眼睛看向眼前灰色的小丫头手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背筐,里头还有活物在乱动。
“这东西,他们可拿不了。”万一被咬了,还得浪费她的解毒丸,“我力气大的很,不就是一个箩筐么,你就让我拿吧。”
“里头是毒蛇?”
他似乎听到了毒蛇吐信子的声音。
年如意嘿嘿笑道,“我想研究一些毒物,你放心好了,我手上涂了药液,它们不敢咬我。”
元烈的脸,绷的冷冰冰的,但年如意坚持,他也没办法,只要让她拿着了,其余的背筐,被暗卫们背着了,一群人,迅速飞跃,朝五指峰外赶路。
下山时,他们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五指峰山脚下的村子里。
由于箩筐太多,青风花了双倍的价钱,在村子里又买了一辆马车,专门用来装箩筐,为了不引人瞩目,箩筐还被一捆捆稻草给盖住了,然后一群人赶回了京城。
进了城门后,太阳也在落山,天色已渐渐变暗,他们并未回元王府,而是直接朝南区飞奔。
“这里也是你的宅院?”
马车停在了距离年府不远的一处宅院大门口,年如意从马车上跳下来后,看着这栋熟悉的宅院,她眼睛都瞪大了。
这宅院,就在年府所在的胡同路口处,她每次回家,都要从这栋宅院门口路过,可她没想到,这座宅院竟然会是元烈的。
元烈微笑,“笨丫头,你以为,我为何要买年府给你?”
所以,他是故意要买这附近的宅子给她,就为了就近与她来往?
“闷骚男。”
“心机男。”
年如意嘴上不悦的哼了哼,心里却甜的快要化开了。
青云青风等人将九箩筐燕窝,扛进了一座闲置的院子里,装虎骨和毒物的箩筐留在了马车上,虎骨鹿角等药材,需要特殊处理,这儿没有制药房,没有工具,只能年如意带回年府处理。
“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我已经吩咐厨娘做了你的饭菜。”元烈拉着年如意,进了内院,他住的院子。
五进大宅院,修缮的十分精致,漂亮,景色宜人。
进了二门,就是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沿路栽满了果树和鲜花,一花一水果,一叶一世界,再往树后看去,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水榭楼台,还有怪石嶙峋,水波粼粼。
比年如意住的年府,还要精致许多。
“这是我的私产。”元烈拉着小丫头的手,慢慢走着,“你是第一个来的客人。”
“咦,元瑾鸿没来过?”
“嗯,他不知道。”
其实,这座宅子,当初是他为自己的以后置办的,他虽然是元家嫡长子,可他眼睛是瞎的,元王府是要元瑾鸿继承的,而他早晚要被分出元王府,于是,他就背着所有人,早早置办了这座宅子,打算日后与兄弟们分家,他就搬这里来住。
这事,他当然不能让元瑾鸿知道,不然元瑾鸿非得闹腾不可,说不定,还会赌气不去继承元王府。
除了老祖宗和他外,元瑾鸿对于元王府,是没有一点儿留恋的。
“那我也不告诉他。”年如意眉眼弯弯,笑的特别甜,“你和元瑾鸿兄弟情那么好,你不告诉他,肯定有原因。”
“现在不重要了。”
“为什么?”
“他已经找到了能留住他的人。”
元烈笑的很美,比女人还要美,年如意差点都看痴了,“元烈,以后在别的女人面前,你还是不要笑,太招桃花了。”
“我只对你一个人笑。”
对别的女人,他冷淡疏离,冷漠无情。
他的笑,他的情,他的爱,他的温柔,只会给她一个人。
“老奴(属下)见过大少爷,见过如意县主。”
二人走进元烈住的院子里,白嬷嬷和白岩听见动静,忙迎出来,躬身行礼。
年如意亲自搀白嬷嬷起身,笑道,“白嬷嬷别客气,你是长辈,以后见了我,不用行礼。”
“县主,老奴是奴才,礼仪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