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恨怒的瞪向卓氏，“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老祖宗想起元烈一岁左右的时候，儿媳妇带着元烈去娘家看望生病的妹妹，结果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连对照顾元烈的事都不上心了。
之前，她还以为，是儿子冷落了她太久，她心有委屈，才会变得目中无人，冷漠无情……甚至对她这个婆婆的尊敬也没了。
现在想一想，或许那时候，她的好儿媳妇，就被人悄无声息的给换掉了。
元王妃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道，“老祖宗，我是你请媒婆替王爷求娶回来的啊，我是你儿媳妇啊，你不会真的信了这个疯丫头的话吧？”
“那你告诉我，这些年来，身为母亲，你为何要对元烈那么苛刻，还有瑾鸿……这对兄弟，得了你多少罚？”
“你和卢姨娘本不和，可你对卢宝怡，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疼爱，你告诉我，你和卢宝怡，到底什么关系，为何卢宝怡的那双眼睛，长得那么像你？”
以前，老祖宗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巧合，世界上长得像的两个人，也到处都有。
可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去呵护丈夫的一个姨娘的外甥女，而处处刁难苛待自己亲生的儿子。
这根本说不通。
这也不是为人母能做的事。
以前，她以为卓氏是受到了王爷的冷落，才会变得不喜欢两个儿子，可今日，年如意的话，宛如当头一棒，把她给打醒了。
她这才发觉，一直以来，卓氏的行径，都很值得怀疑。
卓氏拼命摇头，“我是因为王爷的冷落，太过伤心，才故意疏远元烈的，老祖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元烈的娘啊。”
至于卢宝怡的眼睛和她长得像的事，她却避开不说。
老祖宗冷哼，“我记得，元烈一岁那年，你妹妹生病，托人捎来口信，说想见一见元烈，你就带着元烈去了卓家……三天后，卓家传出丧事，你妹妹死了。”
“你带着元烈，留在卓家，住到你妹妹葬礼完事才回来，之后，你就以自己伤心难过为名，把元烈交给了白嬷嬷带着，而你也搬出了锦荷苑……自此之后，性情大变，卓芳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老祖宗严厉的盯着她。
卓芳伊，是元烈小姨的名字。
卓氏脸色苍白，却咬牙不承认，“老祖宗，我不是卓芳伊，我妹妹死了这么多年，老祖宗何必要用一个死人的名字来喊我，你这是要让我妹妹在地下也不安宁吗。”
老祖宗就看向年如意，“如意丫头，你可有证据？”
“有啊，你们可以滴血验亲啊。”
年如意不等她们开口，就吩咐竹锦，“你去茶水房，端一盆水进来。”
“是，世子夫人。”
竹锦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去了茶水房，倒了一盆水，端了过来。
年如意看向青云，“青云，你身上有匕首吧，拿出来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