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刚看过某个节目,孩子们都会兴高采烈地聊上好一阵,今天也不例外。
雷克萨斯接上孩子们之后,立刻被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给填满了。
光彦他们在评价了亮眼的球星、整场的局势、球队的现状后,终于注意到了不发一语的柯南。
灰原哀不说话是正常的,柯南居然在他们评论足球的时候没有半点参与感,这很奇怪!
柯南坐在后座临窗的位置,三人于是悄悄聚在一团窃窃私语起来。
光彦:“柯南这是怎么回事?”
步美:“不知道,他好像从刚进球场就不太说话了,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元太:“之前不是他吵着要来看足球比赛吗?”
光彦:“我刚刚注意到他一直在球场里东张西望的,都没有仔细看球。”
步美:“怎么会这样?柯南不是最喜欢足球了吗?难道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了?”
柯南:“是因为我一直在注意场上的情况。”
惊!!!
元太小心地转过头:“原来你一直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啊,柯南?”
柯南无奈地撑着头,“你们的嗓门这么大,而且就在一辆车上,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是这样啊。”光彦尴尬地笑笑。
“那么柯南,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啊?”步美问。
“没什么事情。”柯南端正了下坐姿,“我倒是要看看,在我回家之前,会不会有事情发生。”
柯南紧紧地盯着前方,随时做好发现案情的准备。
“我看应该是不会了吧。”灰原哀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嘴。
“为什么?”柯南皱起眉头,“难道是因为老师今天没有去球场,所以我才没有……”
柯南狠狠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绝不相信!!!”
真就薛定谔的案件吗?闹着玩呢?
“应该跟我没太大关系吧。”黄子珩看他被折磨成这样,看笑话的心情也渐渐收敛了些,“毕竟有问题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黄子珩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感,柯南却更心塞了。
“总而言之,我都快到家了,如果今天安安稳稳、无事发生,你们就再也不准那么叫我了!”
柯南一想到自己今天准备了一天,眼珠子都没有休息一会,居然一点案件要发生的迹象都没有发现,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脑子进水。
这可是科学世界,案件的发生跟他柯南有什么关系!
柯南再次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没错,他这些天的忧虑都是杞人忧天而已,要怪就怪黄子珩跟灰原哀老师胡言乱语……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黄子珩语气平和却很突然的一句话吓了柯南一激灵。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不来接你们的话,你们本来是准备怎么回家的啊?”黄子珩问。
“坐电车啊。”光·行程计划通·彦回答。
黄子珩在红灯路口停下车,转过头轻声问:“柯南,你有没有心情给警视厅打个电话问一问从球场到米花站的那趟电车怎样了?”
这句话一出,灰原哀都忍不住笑了。
……
我没有!
“为什么?”柯南欲哭无泪,“这是基于什么作出的判断?”
黄子珩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不用当真。”
“那好吧。”柯南的狠劲上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我给高木警官打个电话,我彻彻底底地要向你们证明,这些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旁的三只小孩一头雾水,只能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光彦:“柯南这到底是怎么了?”
元太:“真的好不对劲哦!难道又要背着我们去干什么好事了?”
步美:“是不是又有案件发生了?”
元太:“也有可能是要偷偷去吃什么好吃的。”
光彦、步美:“……”
被孩子们一闹,柯南也不急着打电话了,免得等会被他们知道了,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还是等把他们送回家再说吧,柯南想。
把三个小孩一一送走后,柯南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高木警官的电话。
高木警官接的飞快。
“喂?柯南?有什么事情吗?我先在正在外面工作呢?”高木把声音压得极低,跟偷情似的。
不过这也由此可见柯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哪怕冒着被上司责骂的风险,也要接他这通电话。
“你是在哪里工作啊?应该不是在电车上吧?”柯南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在问。
“当然不是啊。”
柯南松了口气。
“我现在已经按照目暮警官的指令,去调查犯罪嫌疑人了。不过,柯南你怎么知道刚刚电车上发生了案件啊?”
如果不是在车上,柯南可能会抓着自己的脚踝把自己提起来。
别问是怎么做到的,请问这么玄幻的事情都发生了,离牛顿从棺材板里爬出来那天还远吗?
“那个案件……该不是发生在足球场站到米花站的某趟电车上吧?”柯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让我看看啊……”高木警官应该是去研究路线了,“哦!是的,就是在最开始的那趟,柯南你真的神了!”
“我明白了。”柯南感觉自己被命运掏空了。
“你没事吧,那我先去工作了。”高木警官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看来,你真的很有问题。”灰原哀面色严肃地说。
柯南张开双臂,扫描了自己一遍,“我哪里有问题?”
“或者说……啊!”灰原哀一下子捂住了心脏,震颤着倒了下来。
黄子珩心脏猛地一抽,立刻想办法靠边停车。
“这是怎么回事?”柯南着急却又带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黄子珩没有回答,抱过灰原哀安抚起来。
三分钟后。
黄子珩靠心算确定是整整三分钟后。
“看来,我也有跟你们一样的待遇了。”灰原哀强撑着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真是没想到……”
“别说了。”黄子珩小心地轻抚过她的背部,正因为感受过,所以才格外心疼,“心里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