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医院,黄子珩抱着她去挂了个号。做戏就要做到底嘛。
随后他在等候区随便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看,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他笑着说。
“你这个撒谎的技能还真是越用越熟练了。”
“还是比不过你的口是心非。”
灰原哀轻轻瞟了他一眼,“不过,你不想在录口供的时候继续观察他们的情况吗?”
她在车上被那个人带来的压力完全震慑住了,但是她还是没有错过黄子珩的一言一行。他对组织的好奇心,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反正有柯南在啊,他的观察力可比我强多了。”黄子珩不在意地说。
虽然他确实很想多搜集一点线索,但是有什么能比她更重要呢?
灰原哀笑了一下,但是并不赞同他所说的。她带着点不屑的语气说道:“他的观察力有的时候也不怎么灵光,还容易走邪门歪道。”
“嗯?怎么突然对柯南这么大意见?”
“陈述事实而已。”她淡淡地说。
黄子珩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失笑,但随后想到她在车上说的话,这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志保,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放弃希望好不好?”
灰原哀怔愣了一下,低下了头,“我现在就像是那个手持魔盒的潘多拉,灾难就在我的手中。我出身于那样黑暗的地方,能给你们带来的也只有祸患而已……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要这么说,我就只能认为你读书不认真咯。你的故事和潘多拉完全对不上嘛!”
“啊?”她不禁抬头。
“你跟潘多拉呢,倒确实是有相似的地方。”黄子珩注视着她布满疑惑的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们同样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人间从未有过这样美好的女人,于是你一出现,万物便黯然失色了。”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吗?”她急急忙忙地撇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他轻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但是你要说你随身携带着灾难我是绝不会认同的,因为我只能从你的身上看到希望。”
“你不会知道,当我发觉你就是宫野志保的时候,我的感觉。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有点迷茫啊,但是你的出现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一盏明灯,一下子照亮了我。”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就算你真的喜欢我,也不用说得这么肉麻吧?”灰原哀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出生的时候,我都还不在这个世界上呢!你的逻辑现在岌岌可危。”
“哈哈。”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怎么样,你要知道,失去你,我真的会非常、非常、非常的难过的。”
“唉。”沉默了一会后,她突然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个有耐心的人,不管是宫野志保还是灰原哀,都只能让你等了。”
“这不是有耐心。”他细心纠正她,“这叫做专情。”
“那我还真是荣幸自己能碰上一个专情的先生啊。”
“也是你足够好啦。”
“结束互夸。”
“OK.”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默契。
“不过那个人的存在,真的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让人没有办法放下心来……”灰原哀一想到在车上的感觉,立刻又变得忧心忡忡。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了,事情就没有那么糟糕。”说到正事,黄子珩变得严肃起来,“那个人突然潜伏在这附近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说针对你实在有些牵强。他们应该没有途径能锁定你的活动范围才对。”
“就算是这样,我和江户川的身份依旧面临着暴露的风险,这点你应该不会不明白。”
“是,你倒是还好。主要是柯南实在是太张扬了。”黄子珩有点头疼,但是又没有办法。
柯南这家伙自带吸引犯罪体质,再加上他张扬的个性,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颗闪闪发光的大灯泡。尤其是今天的这次案件,柯南的突出表现肯定是进入那个人的眼中了。
甚至再往悲观的方向想一想,柯南早就被人盯上了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那个人联想到我们是因为药物作用变小了……”
“那你提前牺牲了也没用,同志!”黄子珩忍不住插话来提醒她。他从来不认为灰原哀是危险的来源,比起她,柯南的存在要危险一百倍。
“这么说好像也是。”她笑着说,“现在无论是江户川还是我在那些人眼中暴露,依照组织的以往的作风,我们这**往密切的人只怕都很难逃出生天。”
“这么想就对了。所以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精诚合作,帮助柯南一起揪出那个神秘的黑色组织,将他们绳之以法!”
“你该不会是被那个侦探小子给传染了吧?”灰原哀总觉得“绳之以法”什么的,带着浓浓的柯式风格。
黄子珩笑而不语。在他看来,如无意外,柯南才是摧毁那个组织的核心力量。按照柯南的思路去解决黑衣组织的问题不见得是件坏事。
“也许是组织给我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觉得,摧毁组织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是她想泼冷水,但是柯南有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盲目自信。以他们目前掌握的力量来看,摧毁组织真的是异想天开。
当然……她也不可否认,自己也期待着组织消失的那一天。
“我倒是觉得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要相信柯南。”黄子珩笑着说,“如果你担心他容易冒失,我们就更应该积极地帮助他不是吗?”
“你对他还真是不一般的信任。”灰原哀撇了撇嘴,“不过那家伙确实能频繁创造奇迹,希望在面对组织的时候,他也能做到吧。”
“对了,你真的不能回国吗?”她突然问。
“emm……”黄子珩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用词,话语在脑海中打了两个来回,“总之,我现在是不可能离开你的。”
灰原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照你说的那样做了。”
黄子珩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