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有道理。”柯南摸着下巴说。
“但是我们知道肯定有凶手,不是吗?”
“对。所以凶手一定是利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完成了作案。”
黄子珩皱眉看向天花板上还在摇晃着的吊环。正是由于一节吊环的碎裂,吊灯才掉了下来。
“不过,好在我们还有另一条线索。”柯南说着展开手上那条紫色的手帕,“这是刚刚混乱中掉在我头上的。你看,这条手帕的边缘缝上了酒卷导演追思会的字样。一定是这条手帕的主人到这里之后才向柜台领的。”
“嗯?”黄子珩视线迅速转向在场的其他人,“的确每个人都有,而且颜色不一样。”
“依据我的猜测,这是为了搭配酒卷导演代表作彩虹手帕的放映,主办单位发给与会来宾的手帕。这种手帕一定有七种不同的颜色。”
黄子珩捧场地表示你说的都对,毕竟不是每个人在路上走都能被线索罩到头的。
“那我们去柜台吧。”柯南说,“反正你已经暴露了,正好可以带着我出去。”
黄子珩耸耸肩,带着他突破闻着血腥味而来的记者的包围圈去了柜台。
“姐姐,我刚刚捡到了一条紫色的手帕,我想把手帕还给他!”柯南嗲嗲地说,小脸显得懵懂无辜,“那条手帕,待会一定还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对不对。”
柜台小姐姐不负所望地回答了他:“对,追思会结束之后,会选一个颜色,拿到那个颜色手帕的人要对于这次的追思会作个感想发表。”
“那你把名字告诉我吧,我自己去找手帕的主人!”小小的柯南十分的懂事,黄子珩装作家长宠溺地笑笑。
“小弟弟我查到了。”柜台小姐姐笑着说,“目前在会场里的人呢,正好就是这七个人。”
两人向她道谢。
黄子珩扫过上面的签名,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名比较陌生。因为那五个被柯南提到过的人赫然在列,再加上主持人上台的时候报了姓名。
“柯南你这嘴简直开了光。”信奉马克思主义的无神论者黄子珩忍不住感叹。
“什么啊?”柯南一头雾水。
“皮斯科就在这七个人里面对吧。”黄子珩用的是陈述语气。
“嗯,只是我还没有想到作案方法。”
“其实完成这些只需要一把消音枪就可以了。手帕盖住火花,子弹击中吊环,不就可以完成犯罪吗?手帕上焦黄的印记就是佐证。”黄子珩说。他不知道皮斯科是不是用的这个手法,但是这个手法能够逻辑自洽。
“那子弹是如何击中吊环的呢?”
“这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吗?”黄子珩轻松地笑道,“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协助实现,假如我枪法足够准的话。”
柯南显然也很快会意,“确实,看来皮斯科用这个方式的几率很大,只要能在手帕上检测出硝烟反应就可以证明了。”
他们聊着的时候,也许是目暮警官镇不住里边的场子了,一直紧闭的大门被突然打开,里面的来宾哗哗地走了出来,记者们手忙脚乱地想拦住某个社会名流搏一个劲爆的新闻标题。
黄子珩看得感叹不已,要不是他伪装成柯南他爹,这会估计还得被叽叽喳喳的盘问折磨很久。
“不好,我们得快点通知目暮警官!”一心向案件的柯南看着不断往外涌的人群心急如焚。
“这不好进去啊。”在这种情况下逆流而上不只是勇气的问题,还需要力气足够大,黄子珩自认很难办到。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格外想念林奡。
“我去给目暮警官打电话吧。”黄子珩往比较僻静的地方走去。
他拿出手机,准备让目暮警官想办法留住那七个人,尽管他已经对凶手是谁比较有把握了,但是全留住还是稳妥一点。
可惜的是,他有拿出手机的机会,却没有拨通电话的机会。
“跟我走一趟吧。”头发花白的老人声音却中气十足。
黄子珩感受着抵在腰间的硬物,丝毫不怀疑那会是黑漆漆的枪口。他寻思着这次的凶手也太神了,自己才刚刚推理出凶手是谁,凶手就能直接拿把枪把他给控制住。
“枡山先生,你这是做什么?”黄子珩低声问。
“别废话,往前走。”
黄子珩被胁迫着去了一个酒窖,虽然在外人看来,他才是领头的那个。
“好了。”
这是黄子珩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后面他是被侦探徽章里柯南不停的咆哮声叫醒的。
黄子珩忍着头痛艰难地爬起来坐着,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住,很难有多余的动作。
“柯南……”徽章放在了衬衣口袋,黄子珩凑近了低声回答。随后,他发现这没有必要,周围没有任何人。
“你终于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打电话的时候被凶手挟持了,对了,凶手就是枡山宪三。”
“我知道。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挟持你?”
“我也不知道。”黄子珩叹气。
他唯一得罪凶手的地方就是他识破了对方的手法,可是这不是好笑吗?凶手是怎么看出来他已经识破了犯案手法的。
总不能他身上有窃听器吧,那柯南怎么没被抓过来。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柯南继续问。
“在一个酒窖里,只有我一个人,手脚都被捆住了。”黄子珩简明扼要地概述了自己的情况。
“捆住?”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毙了我。”黄子珩苦笑。
他在刚被挟持的时候十分慌张,下意识就按照对方的指令去做了。但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想办法逃跑才行,哪怕逃跑的下一刻就是被枪杀。
因为假如凶手真是因为犯案被他识破才过来挟持的他,那么到僻静地方直接把他杀了就是最利索的方法,他无论如何难逃一死。
不过万幸的是,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起码自己现在还活着。
他现在很感激那一刻慌张的自己,没有做出自以为理智的决定。
“不管怎么样,”柯南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得快点把你救出来。我刚刚用工藤新一的声音给目暮警官打了电话,让他把带着紫色手帕的七个人召唤过去审讯,而且还让他重点关注枡山宪三……
“这可能就是他现在没有办法顾及你的原因。不过我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了,最多一个小时。”
“有道理,但是绳子捆得太死了,我现在动不了。”黄子珩挣扎着,除了手腕更痛了没有什么变化,“我想想啊,有什么办法可以割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