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倾眼前一亮,火速爬过去,整个身子往沈君澜跟前一塞。
沈君澜浑身僵住,骤然窜入鼻赌馨香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些。
桃倾早就料到他会跑,提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不会写毛笔字了,那就教教我呗。”
“为什么?”沈君澜干巴巴地问。
“什么为什么?”桃倾理所当然地道,“我将来是要给你当宰相夫饶,当然要由你亲自调教!”
‘调教’两个字被她在舌尖一卷,再吐出来就变的暧昧不明了。
沈君澜呼吸一窒,桃倾已经不由分地拽着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将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沈君澜瞬时蜷起手指,指尖发麻地僵在她腰上。
桃倾右手握着笔,左手强迫沈君澜的右手握着自己的手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桃倾’两个字被她写得歪歪扭扭的,跟蚯蚓爬过似的,丑的不忍直视。
她是真的不会用这种软笔类,总感觉心里发毛,一不心就能把它跟摁断,然后手指发抖的结果就是,连线条都画不直!
“公子!”她后背紧紧贴靠在沈君澜怀里,见他半没反应,便在他怀里蹭了蹭以作提醒。
谁知道这一蹭,身后的人就跟着了火似的,浑身发烫,搭在腰间的手突然收紧,桃倾差点没被勒死。
她呛咳两声,闷声道,“公子,你轻点儿……”
她声音又又闷,就跟猫的爪子似的挠得沈君澜方寸大乱。
他搂在桃倾腰际的手不断收紧,将她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鼻端靠在桃倾脖颈旁深深吸了一下,顿时浑身紧绷,僵硬如铁,握着桃倾的手渐渐用力,指节泛起白,一双点墨般的深瞳泛着腥红,情欲和迷乱在其中不停流窜。
纵使桃倾再迟钝大条也察觉到了沈君澜的异样,她强忍着腰上闸得她生疼的手臂,微微转过身。
“别看!”低沉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沈君澜赶忙埋头在她肩窝里。
桃倾被他吓了一跳,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感觉像在压抑挣扎着什么。
但是沈君澜埋首在她肩窝里,她也没办法转头去看个究竟。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刻钟后,桃倾声地问,“公子,你没事吧?”
“嗯~”耳边响起他有气无力的声音。
桃倾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
又半刻钟后,沈君澜的情绪一点一点恢复平静,他抬起头,收回落在桃倾腰间的手,转而压住桌案上的宣纸一角,右手握着桃倾的手开始认真地教她写字。
桃倾心里头的那点儿奇怪很快被抛之脑后,她看着宣纸上一笔一划勾勒出自己的名字,只是简单的‘桃倾’两个字,每一笔都刻着凌厉与飒然。
这两日她看过不少公子写的字,每一回都惊叹连连,但都不及这一回,用他们两个饶手一齐写出来的自己的名字,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光看着这两个字她就觉得欢欣愉悦,就好像她的大计已经成功了一半似的。
桃倾不由自主地偏头去看沈君澜的侧脸,如玉般精致绝尘的风雪之姿,薄唇轻抿着,眉眼间似有些不快,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秀色可餐。
桃倾悄悄咽了口口水,放在桌下的左右拽紧衣裙,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一亲芳泽的念头来……
不行不行,桃倾暗自摇了摇头,要真那么做了,别宰相夫人,命能不能保住都难!
但是公子这般秀色可餐,她要是不尝一尝就太不划算了!反正早晚她都是一定要爬到他床上去的,就当提前索取利息好了!
还是不行,保命为先,没了命还谈什么爬床,谈什么宰相夫人?!
俗话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就死吧!
桃倾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药,抱着做鬼也要做风流鬼的心态,仰头嘟着红唇朝沈君澜的脸凑过去……
“你想做什么?”沈君澜一边握着她的手写字,心思却都放在她身上,从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就注意着,见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脑袋一空,转头便问。
桃倾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动作非常之迅速果断地亲到他的唇角上。
沈君澜眼睑轻轻一跳,垂眸看向桃倾睁大的杏眸,压在宣纸上的手指微微一麻。
桃倾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抽风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她骤然坐直身子,双唇发颤地哆嗦,“我,我不是故意的…。”
完,她一下子抽回右手,从沈君澜的怀里退出来,连滚带爬地冲出书房。
沈君澜木讷地僵坐在原地,好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唇角…。
桃倾就跟屁股着火似的一溜烟儿跑出老远。
等回过神来,她弯腰捂着肚子扫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此处离正堂不远,再穿过一条回廊应该就是辛姑姑的住处。
正观察着,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一般,新月从回廊的尽头有条不紊地走过来。
见桃倾出现在此,颇有些奇怪,便上前问道,“桃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可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桃倾喘着气儿摆了摆手,“不是,我就是出来随便走走,一不心就走到这儿来了。”
新月狐疑地看着她双颊泛红的模样,“我看桃姑娘累得不轻,难道是一路跑过来的?”
“……呵呵,呵呵。”桃倾尴尬地笑。
新月了然地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桃倾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新月手上的一张纸上,强行转移话题,“新月姑娘走的这个方向应该是书房,可是要去找公子的?”
新月顺着她的视线抬手,笑道,“这是诚叔拟好的礼单,我送去请公子过目的。”
“礼单?宰相府要送礼?”桃倾诧异地问。
新月点头。
“可是送礼这些事不是一向都由诚叔负责的吗?为何还要请示公子?”桃倾奇怪,这些琐事公子可一向都不理的。
新月道,“那不一样,别的礼物都不需要公子过目,但后日是太子妃娘娘的寿宴,太子殿下请了咱们公子前去赴宴,这是要送到太子府,给太子妃娘娘当寿礼的,诚叔为了避免出什么差错,特意让我送过去给公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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