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苍子轩的笑,丁语琴皱着的眉头,微微松开,在痛也比不过这份幸福的甜蜜:“子轩,我今天漂亮吗?”
苍子轩微微点头笑道:“嗯,漂亮,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好想做你的新娘子,好像和你一起白头,好像一起去见证我们的地老天荒…”突然丁语琴眉心一皱,口中涌出一口黑血。
惊慌失措的苍子轩,右手慌乱的给丁语琴擦拭嘴角的黑血,紧紧将丁语琴抱在怀中,失声痛快哭:“语琴…呜呜呜。”
“咳咳”丁语琴在苍子轩怀中咳嗽了两声,缓了一口气说道:“子轩,你爱我吗?”
“爱。”苍子轩坚定的眼神,回答了一声,这才微微松开一些怀中的丁语琴。
丁语琴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笑得那么开心:“会爱我多久?”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到来世轮回相见,在重新开始。”苍子轩幸福的笑道,止不住的眼泪轻轻滑落。
丁语琴眉心微皱,却微扬嘴角,冲着苍子轩笑道:“子轩,今日你娶我可好?”
苍子轩连忙点头道:“好,好…今日我们就请恩公替我们作证,请天地日月替我们作证,苍子轩娶丁语琴为妻,一生一世,生死不离。”
丁语琴的心愿满足了,她还沉浸在幸福中,胸口的一阵剧痛,在加上蚀骨的毒药,丁语琴已经无力承受,眉心一皱,丁语琴双手死死的抓住苍子轩的左手,看着苍子轩的眼睛,丁语琴眼泪随着眼角轻轻滑落,痛苦的神色,咬牙说道:“子轩…今生我恐怕不能在陪你了,答应我,忘了语琴二字,好好的活下去,我们相约来生好不好…”
苍子轩犹豫了,他知道丁语琴在担心什么,看着丁语琴的眼睛,看着丁语琴这般痛苦的挣扎,这般用力的抓自己的手,苍子轩泪如雨下,青筋暴涨,心痛让他哭不出一丝声音,可是苍子轩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万般不舍,他也留不住丁语琴,无奈的苍子轩,只好轻轻的将丁语琴抱了起来,贴着自己的脸,哽咽了一句:“好…我答应你,我们来生再见。”
“记得…你答应我了…子轩…我爱你…”丁语琴在苍子轩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轻轻的放下了抓住苍子轩的手,闭上美眸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苍子轩将丁语琴紧紧的拥在怀中,泣不成声,身子在颤抖。
“子轩兄…对不起…若不是我,或许…”沐凌天心痛中红了眼眶,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苍子轩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抬起头,微微颤抖的眉梢看着沐凌天:“天意如此,恩公不必自责,恩公大恩,子轩和语琴已是感激涕零没齿难忘,来生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这不是沐凌天想要的结局,他只是想成全一对有情人,他只是想让飞星阁和玉翠庄从今以后能够和平相处,却没想到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内疚的沐凌天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解苍子轩。
“子轩兄…”沐凌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苍子轩,话到嘴边,却只能咽了回去,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残殇,发出“吱吱”声响。
丁语琴怀中的玉佩,滑了出来,苍子轩轻轻的拿起玉佩,将自己怀中的半块玉佩也拿了出来,微微抬头,伸出手将两块玉佩递给沐凌天:“恩公,子轩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恩公将这对玉佩,带到梧桐村葬于梧桐树下。”
这话不难听出苍子轩的决定,沐凌天忧伤的皱着眉头,丁语琴已经死了,他又怎么在忍心看到苍子轩殉情,不敢接下玉佩,轻轻摇头道:“子轩兄…”
伤心的落雪还深深的陷在那份悲痛中,回过神来,皱着叶眉,珠泪暗垂,玉指轻拭眼角,悲伤的神色,令人心碎的模样,红唇轻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吞吐了一下,只得轻声泣道:“逝者已矣,苍大哥你…多保重…”
“多谢落雪姑娘美意,只是…”苍子轩看着怀中的丁语琴,嘴角带着笑意:“我既然答应她来生再见,又怎能让她等太久?若换做是恩公与落雪姑娘,那落雪姑娘又当如何?”
虽然苍子轩误会了,可是沐凌天却并未解释,因为他已经被误会习惯了,而且他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叶无双,若是当真他与苍子轩换个位置,那他的选择或许也会和苍子轩一样吧,沐凌天犹豫了,他知道他改变不了苍子轩的决定,不想拒绝苍子轩,却又不忍眼看着苍子轩殉情。
落雪也没有说话,陷入沉思,她的心中一丝少女的琴弦被触动,不由得心想:“若是易地而处…我…公子…大概我也会是同样的选择吧。”
看着沐凌天和落雪的神色,苍子轩淡淡一笑,轻轻的将手中的玉佩塞到了沐凌天的手中:“恳请恩公答应。”
沐凌天只是皱眉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看着苍子轩,没有说话。
“子轩叩谢恩公大恩。”苍子轩知道沐凌天一定会做到,抱着丁语琴冲着沐凌天深深的鞠了一躬,站起来,看着怀中的丁语琴笑道:“刻骨铭心,你要我如何忘却…人若心死,活着便已经死了,你又怎么忍心让我孤独百年?我既然答应你来生再见,又怎能让你等太久…”
沐凌天握紧手中的玉佩站了起来,看着转身向着悬崖边走去的苍子轩,沐凌天犹豫中抬手,想要在说什么。
落雪又何尝不想阻止苍子轩,可是除非让丁语琴复活,否则一切都是徒劳,落雪轻抬玉手,压住了沐凌天的手臂,优思愁眉,眼角的眼泪还未拭去,轻轻的对沐凌天摇摇头。
“咳咳…”悲伤的沐凌天,哽咽了一下,胸口的银针一阵刺痛,轻咳两声。
苍子轩抱着丁语琴,带着幸福的笑容,大步向那颗古松下走去。
“子轩…”突然的一个声音,苍溟身穿玉翠庄庄主的服饰,伟岸的身形,成熟霸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愁容,从栈道上一步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