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临时营地陷入沉睡。
傅遥之看着眼前的果盘和肉盘,静坐沉思。
俘虏只能吃粗粮,而且给的粗粮极少,胃不舒服的人怕是会吃不下……
回想今日见到乌原一手捂着胃部脸色苍白的模样,她莫名觉得不忍,于是乎便准备了这两盘食物。
只是临到最后,她却又有些犹豫不决,总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男妓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叹息一声,傅遥之还是叫来了门口守卫的战士,让他去把乌原带来。
战士不疑有他,以为狼王是有需求了,快步走到囚车那边把熟睡的乌原叫醒,冷声道:
“王上召你过去。”
乌原一惊,皱紧眉头跟战士去了王帐。
和战士一样,他也以为傅遥之召他过去是要他侍寝,这会儿正烦躁不安的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推拒。
如若被强迫的话,他倒不如一死,还能免受些折磨,保留最后的尊严。
走进王帐的时候,乌原目光最先注意到那柄放在桌子上的剑,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他没有不自量力的想用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跟傅遥之同归于尽,只是有剑的话,倒是方便他自尽。
然而待战士退离之后,乌原才慢慢明白自己想岔了——
傅遥之冷扫一眼站的直挺挺,面色僵硬的乌原,不满的道:
“怎么,还用孤教你怎么行礼吗?”
乌原抿了抿唇,单膝下跪,右手握拳横于胸前,低下头轻声道:
“奴,参见王上。”
傅遥之说不上心里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烦躁的闭目揉了揉眉心:“过来。”
乌原心里一紧,心里虽然不情不愿紧张忐忑,面上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听话的走到傅遥之跟前。
“孤头疼,给孤揉揉。”
乌原一懵,有些不知所措:“揉,揉揉?我,我不会啊……”
傅遥之上下打量他,嗤笑的勾唇:“你会什么?会伺候人吗?”
乌原闭嘴了,他知道傅遥之说的伺候人是哪种伺候人,最后还是乖乖的站到了傅遥之身后,听话的给傅遥之揉太阳穴。
乌原说不会就是真的不会,他没给别人揉过,也没人给他揉过,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揉。
毫无手法的揉按让傅遥之心里一阵无语,忍耐了一会儿觉得这不是在折磨乌原,而是在折磨她自己。
“停。”
乌原闻言立刻停手,悄悄松了口气。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女人这么近,更是第一次摸到女人的脸,那指间的触感几乎要烫熟他!
傅遥之随意的把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示意乌原去看:
“吃了。”
乌原看着桌子上的烤肉和水果,一愣:“你……”
没等他说完,傅遥之又补充了一句:“吃饱了才能养好身体,不是说要取悦孤吗?一身伤可不能让孤尽兴。”
乌原又是一愣,想明白傅遥之怕是听到了他的那些“豪言壮语”之后,羞窘的脸都红透了。
“我当时只是,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傅遥之没什么兴趣的“哦”了一声,手指点着桌面发出“彭彭”的响声,再次提醒乌原:
“吃了,吃完滚回囚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