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突然一紧,想起了他情急之下带着傅祈萱离开。
把诗晴扔在了会场,他头痛得又骂了声脏话,拿起手机略显得有些烦躁得走到窗边给傅诗睛打电话。
傅诗睛没接。
他拧眉,转头给温雪利去了个电话。
温雪利声音依旧柔和,“回来了,没事没事,你别着急,我劝劝她,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有点紧急,顾不上她也正常,她就是不开心使个小性子,哦对了,祈萱没事吧,她到底喝了多少呀,我听诗晴说,她连路都走不稳了。”
苏禹行喉头发紧,沉声道:“没事,喂了点醒酒药,已经睡了。”
温雪利笑着说完电话,收了线,她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傅诗睛坐在床上,瘪着嘴用力拉扯着玩具熊,神色阴郁。
温雪利走过来,坐在床沿,蹙着眉沉思起来。
傅诗睛低声说话,“妈,他怎么说?”
温雪利冷笑了声,“能怎么样,说是喂了解酒药,我呸……我看他呀,刚跟傅祈萱滚完,才想起给你打的电话。”
傅诗睛眼眶立即一红,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计算好了的呀!妈,是不是你给我的药,根本就没用,傅祈萱她怎么还会有力气……”
温雪利一双美眸瞪向她,“不可能,那药很管用,你也说了,傅祈萱脚步不稳,呼吸急促,明显就已经受不住的样子了……”
“那她怎么还有力气将人推开!”傅诗睛叫了起来。
温雪利蹙眉,恨声道:“我怎么知道!”
母女俩显然有些低估了傅祈萱的忍耐性。
傅诗睛气得不行,眼泪直流.
她这回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亲手将傅祈萱送到了苏禹行的身边!
这让她如何甘心。
温雪利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伸手过来,轻轻抚去她的眼泪,悠悠道:“别想了,想要傅祈萱难堪,有的是机会!”
傅诗睛抿唇,“可是禹哥哥……”
想着他三番五次只顾着傅祈萱,她心中的惶恐更甚。
她一把抓住温雪利的手,“妈,你一定要帮帮我!傅祈萱她如果靠着苏禹行起来了,你想过我们要怎么办吗?”
温雪利闻言,脸色一沉,整张脸显现出狠意来,她咬牙道:“没事,妈妈不会让她得逞的!你放心,先让她过段逍遥日子,等她如约把骨髓捐赠给你,你的病好后,再收拾她不迟!苏禹行跟她上几回床算什么,到最后,他依旧会是你的!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忍耐,忍耐到病好后,傅祈萱就没有利用价值,到时候……”
她没把话说尽,傅诗睛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咬咬雅,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妈,我知道了,我倒要看看她傅祈萱还能得意多久!”
温雪利叹息,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苦了你了。”
傅祈萱回房脱掉了湿漉漉的连衣裙,胡乱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湿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她甩了甩湿透的长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