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萱看了他一眼,嗔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暴力狂。”
毕竟,之前,他在盛怒之下好几次想杀了她呢。
苏禹行似也想到之前的种种,神色显露了几分尴尬,他低语,“再也不会了。”
傅祈萱没听得太清楚,倒也没把他的这句承诺放在心上。
回到家中,便又开始忙活着洗菜做饭,傅祈萱给苏禹行打下手,笨拙得拣菜洗菜。
她洗着一把青菜,将菜叶子一张张剥开,很彻底得清洗。
之前两人的关系也可以称得上是水火不容,苏禹行并没有太过关注于傅祈萱的个人喜好,这会下厨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并不清楚傅祈萱对食物的偏好,于是开腔,“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傅祈萱将洗好的菜叶放到较大的盆里,说话,“我不喜欢味大的,葱姜蒜什么的,洋怱之类的。”
苏禹行拧了拧眉,“那你还能吃点什么?中国的菜离不了这些配菜。”
傅祈萱哈哈笑了起来,“菜里放得我不介意啊,只要别让我吃到它们。”
苏禹行懂了,淡笑了下。
傅祈萱对他也同样充满了好奇,“你做菜的手艺,在国外自己琢磨出来的?”
苏禹行垂眸,目光落在热着油的锅里,沉默了有那么片刻才道:“我那时候眼睛不好,我爷爷送我出去后找了个人来照顾我。”
“他手艺不错。我的眼睛做了手术后,就跟着学了学,做多了,就会了。”
傅祈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他,对你好吗?”
她问。
“说不上好坏,他拿钱办事,没冻着我饿着我。”苏禹行说这话的语气很淡,分不清喜厌。
那时候,连最亲的亲属都迫不及待得想将他这个瞎了眼的拖油瓶甩出去,他又怎么能指望一个外人来对他好呢?
所幸,对方倒也没有虐待他,比起一些离家在外寄宿默默忍受一些冷暴力的中国孩子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傅祈萱默默听完,低头幽幽得道:“都不容易。不过还好,都过去了。”
苏禹行笑了下,拿起过了水的排骨,倒进了热油里。
傅祈萱将青菜洗好了,开始洗虾,将虾倒进水池里,放了水,刚将手伸进去,她就啊声下意识得收回手来,抬手一看,食指的指尖被虾头刺破了。
苏禹行转身,立即抓起她的手来,看着她指尖顶端出了血珠,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傅祈萱嘿嘿笑了下,想将手收回来,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禹行却是不放,拿过纸巾仔细得给查了查,然后还是不放心,觉得该去打破伤风针。
傅祈萱觉得他真是大题小作了,不过一点点小伤罢了!知道他性格认真,说不定真拉她去打针,眼珠子转了转,娇嗔得道:“排骨要焦了,你快去弄,人家就喜欢你做的排骨。”
撒娇的语气,让苏禹行很是受用,他让傅祈萱先拿双氧水处理下伤口先,这边也不用她帮忙了,纯粹就是在帮倒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