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形计》中,对于有钱带给人的负面影响刻画比比皆是。早年的节目中,富二代依仗有钱专横跋扈,甚至为非作歹的变形案例也不少。甚至有些人,即使在节目中通过变形一时间得到了改变,再度回归熟悉的环境中,照样固态萌发。
这几年节目可能是被骂怕了,也可能为迎合社会情绪的变化,加上不敢担加剧贫富撕裂的监管风险,这几季节目都选择一些小毛病不伤大雅,大体没什么问题的富家子弟参与变形,倒是更加剧大众对于有钱人的好感。
还是翻出以前的《变形计》好好看看吧,有钱就一定是谦恭有礼的小少爷,性子直但没有坏心眼的大小姐?
咱自己努力致富是对的,但对有钱人滤镜真没必要那么厚!
当下国内的贫富之辩,说到底,包含了很多年轻人对原生家庭、成长环境、阶层固化的个人情绪。
如果成长在一个更富有的家庭,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大不同?英国曾有两档贫富互换真人秀,一档聚焦于家庭互换,一档则是亲兄弟互换生活。
出生在同一个家庭,接受同样的教育,看似拥有相同的生长环境了吧?
亲兄弟却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弟弟大卫,住在破旧的房车中,孑然一身,靠着四处打零工卖苦力赚取生活费;哥哥伊凡21岁开始创业,从小本买卖开始一路滚雪球成为千万富翁,坐拥豪宅的同时,一只脚还踏入政坛。
因为生活境遇悬殊,伊凡与大卫近乎断绝关系。节目组想尽办法让两人再度见面并住进对方家中8天,观察能否产生化学反应。
虽说大卫如今的落魄生活,有一多半原因是自作自受,比如吃不了苦,自由散漫。他的性格成因,又与他是家中的小儿子,被父母溺爱有关。
但节目除了展现性格造成贫富差距这一浅层理由外,还是挖到了更深层的原因圈层决定眼界与思维模式。
大卫因为穷,与他打交道的人也多是赤贫阶层。这些人往往思想极端,对一切持否定态度,深陷其中的大卫,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偏激,认为都是社会的错,继而陷入一个越来越下沉的怪圈。
反观伊凡,在通过财富积累步入更高圈层后,他接触的人眼界更宽广,也会为他带来更新的知识、信息更新迭代,实现良性循环。在节目中,伊凡带着大卫去参加过几次富豪聚会后,大卫的谈吐、思维模式明显变化。
就像印度的种姓制度一样,在今日印度低种姓群体同样有机会实现逆袭,但大多数人跟着大环境一起沉沦,永远被拴在固有位置上。
黑人群体也是一样,多数黑人表示自己沾染毒瘾、加入街头帮派等,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的原因。如果不过这样的生活,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有机会改变命运的黑人们,则多数搬离过去的社区,也是为了摆脱环境对自己及家庭的影响。
在讲述贫富家庭互换的中,每月只能花170英镑的利蒙一家与月开支达1500英镑的费德思一家互换人生一周。百万富翁费德思住进贫民窟,最大的感受就是环境太差,不仅有人在半夜大喊大叫,而且警笛声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背景音乐。
试想一下身处一个周围都是瘾君子、罪犯、小偷的环境中,想要保持自己不被他人拉入泥淖,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吧?
有意思的是无论国内还是海外,这些展现贫富交换、挖掘贫富差距深层原因的真人秀在10年前一度火爆,如今则悉数销声匿迹。不光内娱综艺对有钱人极其友好,海外的《公主我最大》、《比弗利娇妻》对于富豪的刻画也逐渐变得单薄与片面。
与这种改变相伴相生的,是大众的媚富心理日益浓重。细想起来,贫富交换的潜台词还是探讨由贫而富的通路,而如今彻底的炫富型内容在社交网络风行,或许因为富有越来越值得意淫,贫穷却越来越难改变?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如果说这个玩梗还算是初入社会少年人的解压呐喊,那么赘婿文这一类型文学的风靡网络,则充分展现出中华老中青男子共同的隐秘:先当上门女婿,再攀人生巅峰。
靠老婆,靠兄弟,反正不靠他自己。玩得好,娶得好,财团丈人少不了。委屈女婿在刘邦的时代并不少见,郑振铎就曾用民俗学指出诗经是一首赘婿之歌。
空旷的原野,倒插门女婿走在娘家的路上,沉吟着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赘婿在明清小说里亦是谐趣非常。《西游记》里四圣试禅心一回,黎山老母扮起寡妇为三个女儿招婿。高老庄有过前科的猪八戒最积极,连丈母娘也不放过:娘啊,既是他们不肯招我,你招了我罢。
时至今日,赘婿翻身,不再做辅助情节,而是进阶为男频网络文学的重要类型。起点中文网的《赘婿》,进入第十个年头依旧长更不衰,被读者誉为半部名着?
《庆余年》里的姐弟的范若若、范思辙,在《赘婿》里又成了一家人。但你们只是演赘婿,咋连官宣也这么不想努力了?
再看看友情出演的张若昀,硬糖君到时候怕是会和《庆余年》串戏。针对麒麟才子能不能担当起原着血手人屠的分量,书粉当然意见多多。
男主穿越之前是金融大鳄,换成德云社少班主……嗯,其实从财力上是说得通的!郭麒麟的口头禅可以从“爹,我不想努力了”,换成“岳父,我不想努力了”。
我们大小姐身娇体柔万人迷的样儿,蔡徐坤都迷得住,当个赘婿还不迷死老丈人一家!
在宁远看来赘婿像极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所有麻烦追根溯源,皆因为赘婿的身份。面对这个系统性错误,号称工于心计的宁毅,却从不正视它。
巧得是宁毅和猫腻笔下的“范闲”,都是抄诗重症患者。院里调戏丫鬟,前厅宰相聊天。随意扔出几首彼时没有的古诗,唬退一堆文人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