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东西会不停生出阴气?”
“我刚刚吸收的,只是它之前积累下来的?”
林宇盯着眼前的虚拟面板,心中猜测着圆盘的作用。
“算了,先回去再研究。”
林宇站起身,环顾一周,确定这里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从这间密室自带的出入口离开。
回到家时,早已过了半夜。
【元能+2】
他刚进房间,眼前又跳出一行提示。
“果然会不断生出阴气。”
林宇坐在椅子上,继续研究圆盘。
到了天亮时,他已经大致摸清其中的规律——每隔半个时辰,就能从圆盘中获取两点元能。
“半个时辰2点,就是一个小时2点,那一天就是48点,一年就是点。”
“不少啊!”
“怪不得那诡物要布下迷阵,把这东西隐藏得那么好。”
一年近两万点元能,对应到阴气,自然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对那诡物来说这的确是件宝贝。
要知道当时在宁峰山庄的时候,它指使陈思海拍下的那些陪葬品,也就只有几百点元能。
对应到阴气肯定也不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东西有没有使用寿命一说。”
“如果能一直源源不断产生元能,那我找个地方苟上几百年,等重出江湖时,拥有的实力肯定足以横扫一方。”
无论如何,这东西算是解决了自己的一大难题。
自己最缺的就是元能,只要有元能,其他的都好说。
“对了,像我这样的,寿命到底会是多少呢?”
林宇不由得想起马东和甘云华提到的赤阳宗老宗主,据说那人活了近六百年,特别长寿。
正常来说,没有武者能活超过两百年的,一般也就一百年多点。
老宗主能活那么久,说不定年轻时拥有过奇遇。
“这些事回头再去了解,先把家里的事搞定,进了宗门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宇一直和父亲林成业一起忙搬家的事。
等到第五天时,才把所有的事情确定下来。
之后的一切父亲和爷爷会搞定,林宇便安心地跟着两位赤阳宗执事踏上前往赤阳宗的路。
……
深夜。
一道人影出现在建阳城城墙外。
趁着巡逻官兵离开之际,他嗖地一声跳上城墙,来到城内。
随后七拐八拐,很快就消失在寂静的街角。
“这具尸傀,炼得很完美。”
男子长得和陈思海一模一样,但却不是陈思海。
真正的陈思海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他的尸体,被诡物附身后炼制成了尸傀。
诡物是一种纯粹的能量体,极易被修行者的源气感应到。
所以必须依附在某些东西上,隐藏行踪。
之前的时候它一直是附体在一只布娃娃上,控制着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四处活动。
而现在,它把死后的陈思海炼制成了完美的尸傀,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借助他人,凭自己的意念就能直接行动。
不仅如此,现在的它就和一个活人一样,拥有生命气息,寻常的修行者根本分辨不出它的真实身份。
“能获得如此完美的尸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陈思海。”
“可惜的是……那一场大战让我的实力只剩下原先的一成都不到。”
陈思海面色阴沉,但很快表情又舒缓下来。
“只要那东西还在,我随时都能东山再起!”
陈思海加快步伐,没过多久就来到陈家府邸外。
绕过几个官兵,他悄无声息地跳进府邸内,直奔那间地下密室。
然而当他进入密室之后,一下子就呆住了。
“东西呢?”
“东西去哪里了?”
陈思海发了疯一般在密室内乱刨乱挖,想把那块黑色圆盘找出来。
可惜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姬无测,一定是姬无测干的!”
陈思海恨得咬牙切齿。
“姬无测,你坏我大计,又偷走我的至宝,从今以后你我不共戴天,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发下这个恶毒誓言后,它才渐渐冷静下来。
眼下的局面虽然令人难以接受,但终归还是在它的预料之中。
它早就想过应对这种局面的办法。
“这具身体太弱,我的修为又严重倒退,必须先想办法恢复实力。”
“……”
“幸亏有了这具完美的尸傀,我的行动会方便得多,索性就先去把那道封印彻底解开,然后再把这座城池里的人杀光,吸光他们的阳气。”
陈思海心念电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紧接着转身离开密室,以极快的速度出城,直奔安宁山。
等它抵达安宁峰时,天已大亮。
不过自从宁峰山庄那件事后,这里已经变得人迹罕至,就连砍柴人都看不到,倒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岔子。
“我谋划得那么完美,最终却落到这步田地,这些人类,统统该死!”
“等我解开那道封印,你们都将迎来末日!”
如果有得选的话,它真的不想解开那道封印。
因为将里面的东西释放出来后,它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
想要迅速恢复实力,去姬无测那抢回至宝,不得不铤而走险。
陈思海走进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在里面绕了一阵后,找到一个通往地底的入口,不断往下前进。
最终,它来到一个极为宽敞空旷的地底洞穴。
洞穴的岩壁上泛着点点幽光,而洞穴的正中间,则立着一座圆形石台。
陈思海径直走到石台边,伸出右手。
密密麻麻的漆黑色物质从那只手的皮肤渗透出来,包裹在外面。
这是秘源力,只有借助秘源力才能解开这道封印。
呲——
陈思海的右手接触石台后,那些漆黑色物质一下子渗透进石台中。
紧接着,石台上出现一道像是三维投影的球形影像。
随着漆黑物质不断渗进石台,这道球形影像变得越来越凝实。
到了最后,变成了完全的实物。
呲啦一声。
球形物体突然被压缩下去,就像一团面团被擀成饺子皮一样。
朝着陈思海的那一面出现一幅图像,图像中的事物像是活的一般,挣扎着想要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