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丝惢虽然不理解,但是却不反对。
因为解丝惢知道,陈志明绝对不会害了自己。
自己不能理解,是因为自己没想到陈志明所想,才会不理解。
陈志明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做什么就是了。
只是,坐在门龙县酒厂的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看着下面忙忙碌碌的工人,心里却犹如无数的蚂蚁在爬一般。
小脸上满是忧愁,自己来门龙县这么久了,陈志明却一直没有和自己联系。
自己也曾小心谨慎的给陈志明发过消息,想要引起来陈志明的关注,但是,发过去的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回信。
这让解丝惢心里越发难受。
嘟了嘟小嘴,解丝惢心里下定决心,决定现在给陈志明打个电话。
嗯,就聊一下门龙县酒厂的事情,就聊一下坤沙法酿酒的事情吧,现在酒厂里已经全部改成了坤沙法酿酒工艺,而且,还经过了酒厂技术工人的改进,比之前的口感还要好一些。
等新酒出来,先给陈志明送过去,让陈志明尝一尝。
就在解丝惢组织言语的时候,一条消息发来。
解丝惢眨了眨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满是怀疑,这竟然是陈志明主动给自己发的消息。
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让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幅度不要那么大,颤抖着手,轻轻点开了短信。
“我来接你,十分钟后到。”
短短九个字,却让解丝惢的眼泪犹如泉涌,泪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小脸涌现一抹潮红。
轻咬樱唇,解丝惢立马起身,冲向办公室里面的洗漱间,好好给自己补了个妆,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以最好的姿态去面对陈志明。
整理好衣服,解丝惢提上小包,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刚到楼下,一个工人正推着小车往前走,不小心脚下一个打滑,摔倒在地。
看到解丝惢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酒厂的职工谁不知道,这个新老板别看长得漂亮,但是,那绝对是一个冰山美人。
工作上更是非常雷厉风行,做事认真,一来就立下了十条规矩,不允许随地大小便,不许在工作场所抽烟,不许……
一开始还有人不在意,毕竟之前门龙县酒厂属于国企的时候,大家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你一个民企老板,难不成还能够上天?
忍不住偷偷在酿造车间抽了一根烟,被发现后,直接罚了半个月的工资。
任凭对方如何苦苦哀求,愣是一点没有放过的意思,并且下班后就召开了全厂职工会议,把那个抽烟的职工设立为了典型,放出话去,谁再违背那十条规矩,就直接罚掉一个月的工资,并且下一个月的工资也要降为之前在国企时候的工资。
一时间,大家闻风色变,知道这个看上去漂亮美丽的女人不好招惹。
再也没有人敢看轻了她。
“没事吧,注意安全。”
“去医务室看看,别伤着了,以后要注意啊。”解丝惢快步走到跟前,伸手扶起来渡轮推车,对着挣扎着爬起来的工人关切问道。
这个工人……
傻了眼。
娘希匹,这还是自己记忆里,印象中的冷酷无情的冰霜美人老板吗?
刚才这言语是真的温柔,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啊。
窘迫的连忙连番道歉。
解丝惢笑了笑,转身离开。、
“嘶,牛逼啊,老弟,该不会是解老板看上你了吧,竟然对你笑了,妈的,你可是咱们酒厂第一个让解老板笑的工人啊。”
“靠,别特么乱讲好不好?今儿解老板确实有点不同,至于她看上我?我特么只要不是个傻逼,我就知道,人家不可能看得上我。”
“哈哈,谁敢要这样冷酷无情的娘们儿啊,啧啧,我觉得啊,这样的冷酷无情的娘们儿,在床上也都是冷冰冰的,啧啧,长得漂亮,身材好又如何?弄起来一定很难受,和尸体似的,难受死。”
“你,你特么还真会想,真敢想,别想这些事了,轮也轮不到咱们。”
“哈哈,我们还不稀罕呢,哈哈,不知道哪个男的会这么倒霉,会成为解老板的男人,哈哈。”
解丝惢快步走出厂子,只是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处美丽的风景,惹得人们心中生出无限遐思。
看到一辆小破面包车开了过来,贴的保护膜死死地,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按了一下喇叭。
解丝惢微微愣了一下,走过去两步,车窗落下来一点,看到了陈志明的额头,立马心中狂喜。
笑靥如花的向着破面包车快步走了过去。
酒厂的职工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全都傻了眼,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冰山美人一般的解老板如此笑呢。
从开始到现在,大家还以为解老板不会笑呢。
等解丝惢上了车,双眸炙热的看着陈志明,仿佛要把陈志明燃烧掉一般。
哪里还有半点冷意。
那双眸中水波流转,春意盎然的样子,是那些酒厂职工们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景象。
陈志明被解丝惢盯着看的心里一阵发慌。
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一个女人。
而是一汪潮水。
铺天盖地。
已经积蓄了很久的能量,只等待在某一刻爆发出全部的能量,来摧毁一切。
“咕咚……”
陈志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解丝惢见陈志明这样,眼眸中那汪春水变得越发有侵略性。
“志明,你渴了么?”解丝惢轻柔问道。
陈志明干笑一声:“不渴,呵呵,你还没吃晚饭呢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饭店,已经定好了的包间,咱们去吃点。”
“到时候,我也给你讲一下为什么要让你把听香这个酒定价定这么贵。”
解丝惢却问道:“听香,这个名字取得真好,是因为某人么?”
陈志明心头一颤,笑道:“因为你身上很香啊。”
解丝惢木的身子一颤,眼眸中的那一汪春水越发浓烈,仿佛要把陈志明卷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