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说话间,邱姑娘又公布了新一轮比试的人选。这是本轮的最后一次比试,抽中的两位都是大人物,一个是江城畔,另一个居然就是燕子门的少掌门——洛朱紫。
孙常者刚刚才被这位洛掌门救过,听得“洛朱紫”的名字被喊起,顿时浑身一凛,“她、她是燕子门的老大?要上台了?”
卢玠不屑道:“她只不过是救了你,又没把你的魂儿勾走,瞧你这样子。”
小幺桑拧着孙常者的耳朵,“你是不是又看人家好看??!”
沈曦宜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问道:“泥巴呢,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孙常者气急败坏地把小幺桑的手拨开,“……她?被我弄到李红枣的马车上去了。那地方还有令沉训,这女土匪要是还想缠着我,嘿嘿,那就跟令沉训大战三百回合吧!”
几人正说着话,在场众人已相当鼎沸,不仅孙常者有些期待,大伙更是激动,两边对战的门派弟子也纷纷为各自的掌门激励鼓舞。
在这响彻云霄的喝彩声中,江城畔转身一个轻功径直越过众人站在比武台上。
“装。”卢玠撇过头去,漠然道。
江城畔那种背影是那种颇为帅气、且足够迷倒万千少女类型的,在江湖上,也担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类赞美的话语,只是卢玠跟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互相看不惯罢了。
沈曦宜轻轻拉住卢玠的手,冲他恬然一笑,“当然还是你好了。”
孙常者天生爱凑热闹,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闹哄哄地大喊起来。然而江城畔凛然于风中,左等右等,半晌未见洛朱紫的身影。
小幺桑疑道:“她……刚刚明明还出现来着?”
孙常者道:“没准是内急,先去方便方便,也是有的。”
江城畔在台上昂首挺胸,手持双剑,即便洛朱紫迟迟未来也尽量保持着名将的风度。
一些千微城的弟子却忍不住替自家掌门叫不平,聚在一起讽刺地笑道:“洛朱紫不会是跑了吧?那娘儿肯定早知武功不如我们城主,怕被打得屁滚尿流了吧?!哈哈哈!”
燕子门的女弟子听到此话纷纷拔剑出鞘,其中一个领头的女子上前怒斥道:“大胆!尔等粗厮竟敢诋毁洛掌门,怕是都活得不耐烦了吧!”
白家的人就在旁边听着,有些弟子看向白首阳,白首阳仍然默然无语。——好像白家和燕子门真成了末路一般。
见到这副即将大战的情形,众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心态,期待着这场一触即发的大战,曹舵主一皱眉正打算宣布洛朱紫弃权。
卢玠缓缓道:“那边,不是来了?又是一个装的。”
一个红衣女子手拿鸡腿慢悠悠走进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两派要打架的节奏。众人更是一惊。
孙常者探头探脑的看到那人正是洛朱紫,“这大姐不会是这期间吃饭去了吧?心真大啊!”
小幺桑不满孙常者如此关心他人责怪道:“你怎么有功夫关心人家,还是多想想你怎么摆脱泥巴吧!”
“呦,这是想干嘛啊,江城主?”
洛朱紫仍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转身看向江城畔。
一个胆大的千微城弟子提剑走出来回道:“我们还要问你呢,你这臭娘们儿人突然消失,就这么晾着我们城主,是特么想找死吗?!”说着还拔出剑指向洛朱紫。
洛朱紫一笑,“这位小兄弟,你爹娘怕是都没教过你说话要尊敬长辈吧?”
说完,眼神一凛。将吃完的鸡骨头像飞镖一样的抛出,将那人打飞好几米还差点砸到正在系头绳的令沉佑。
令沉佑放下头绳勃然大怒,“你丫有病啊??”
洛朱紫转身飞上比武台,还不等江城畔反应,率先一掌劈向江城畔的麻筋,同时一手将他挂在身侧的剑拔出,剑锋直逼江城畔的咽喉。
江城畔用尽全身力气抽身向后躲去,并拔出另一侧的剑支撑在地,一个翻身好险的躲过洛朱紫的致命一击。
洛朱紫的动作显然是下了杀手,孙常者感叹道:“我去,这姐姐竟然这么厉害啊!”
说着孙常者无意间瞥到白首阳,只见他这次专注的盯着比武台,没有看其余任何人。
卢玠责怪道:“看什么看,他们俩有私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常者解释道:“他终于不看你了?”
沈曦宜啐道:“那不是更好?”
小幺桑:“孙常者应该也想上去打一打。”
江城畔和白首阳相差七岁,江城畔自五岁起扎马步、练内功,然而武功却一直不及小他七岁的白首阳。洛朱紫的燕子门一派从前跟白家有世代婚约,也一直跟江家过不去。
江城畔半跪在地上,看手掌滴着血,想起自己苦练二十年武功,如今却还轻轻易易地被洛朱紫区区一个女子打倒,还有何颜面回江家?
洛朱紫轻轻走到他面前,勾勾手指,“起来啊?”
江城畔银牙紧咬,提起双剑,长气一呼,使出了名震江湖的江家十二剑。
“啊——”
洛朱紫果然不敌江家十二剑的威力,脚下踉跄一步,后退连连。“嗖嗖嗖——”江城畔把江家十二剑使到极致,每一剑看似有形,实则无形,唯快不破,叫人防不胜防。
“哐!”洛朱紫的一条手臂登时见血。
下面顿时一片哗然。江家十二剑是当年千微城的城主江冷刃所创,本来只有六剑,是江城畔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十二剑,威力无边,非到危险时刻不能使用。
洛朱紫冷漠地看了眼手臂上的血水,冷笑道:“你就这点能耐吗?”
江城畔阴森森地笑一声,“你确定吗?”
洛朱紫随即意识到不好,但见伤口处隐隐发青,原来江城畔的剑上有毒。江家十二剑又叫“江家喂毒剑”,乃是世界上最阴险的毒制成,中者必死无疑。
洛朱紫随即意识到这一点,软软地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