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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够吗?”

弄来清水之后,于思奇看着手持地图的托比,问。

“足够了。”

托比一说完,就将手里的那张地图以平铺的方式,缓缓地放进清水之中,使之完全被浸没。紧接着,她拍了拍双手,对大家伙说:“现在,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等待?不需要做点别的什么吗?”

莱恩捏着了尘的脖颈,后者一脸享受的发出类似‘呼噜呼噜’的声音。

“本来是需要的,但是我临时想到了一种别的办法,打算尝试一下。”

托比盯着那张已经完全浸泡在水里的地图,说。

“别的办法?”

于思奇有些在意的问。

“对,原本想要帮你弄清楚一切,首先需要具体分析那些赭石的品质和比例。因为不同染坊的用料比例有所区别,所以我们只要先确定其品质,然后再根据其所使用的比例,和目前流通在市场上的印染织品做对比就行了。

但是这玩意实在太过繁琐,而且太墨迹了。

于是我在刚刚,你跟那位哀之化身畅所欲言的时候,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

假如我猜测的没错,这张被水浸泡过的地图应该会在其左下角或者右下角,显示出一个图文印章。这是各大染坊为了区分彼此的产品,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其他人仿造其产品所留下的一个特殊的‘标记’。”

托比耐心地向于思奇做出了解释。

后者听完之后,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特么不就是所谓的防伪标识吗?’

“看呐,左下角好像确实出现了你说的内容。”

肯指了指地图的左下角,顺着他的指尖,于思奇见到了一些原本被隐藏起来的字迹。

仔细辨认了一下,于思奇认出了上面写着——‘瞬踊染坊’四个大字。

“瞬踊染坊?我对这地方好像有点印象,假如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倒是可以直接带你们过去。”

站在于思奇旁边的莱恩抱起已经熟睡的了尘,看着他们说。

“你以前去过吗?”

托比感兴趣的问。

“去过两次,算起来也有好几年光景了。”

莱恩若有所思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头前带路吧。”

肯面带微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出了相应的手势说。

“好的,诸位请跟我来。”

莱恩优雅地转过身去,步伐稳健地走掉了。

同一时间,阴森且恐怖的地牢深处,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被几盆凉水浇头给弄醒的旅店老板。

此时的他完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的微妙。不仅无法顺利地进行任何言语上的表达,视线方面也出奇的模糊。更为关键的是,他好像被人绑在一张十分膈应人的椅子上,四肢都无法动弹。

事实上,他目前唯一能够弄清楚的,就是自己好像被莫名其妙的抓到地牢里来了。

至于理由嘛,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多想。

“小家伙可算是醒来了呢!”

这是旅店老板在自身意识逐渐恢复的过程中,听见的说话声。

似乎是对他说的,可是却有感觉不太像。

因为旅店老板对于自己的外形,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自知之明’的。再怎么去形容和描述,他都不认为自己跟‘小家伙’这三个字能够挂上钩。

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应这句话。

结果这样的选择,却让他吃尽了苦头。

“不想理我吗?没关系,也许再来点提神醒脑的东西,会让你更‘懂事’一些。”

一位赤裸着上半身的光头壮汉,从旁边的地上拎起一桶夹杂着浮冰的凉水,乐呵呵地朝着旅店老板的脑袋浇了过去。

这种从头凉到脚底,然后又从脚底回传到大脑的凉意,直接让被绑在椅子上的旅店老板,忍不住在那里直打哆嗦。

他努力想要出声让对方别这么做,可惜却只能从打颤的牙关间,蹦出几个无人能懂的发音。

不过好歹他努力过了,而这位壮汉也算是及时地感受到了他的‘回应’。

“我就说没有人会拒绝这种冲凉体验的。”壮汉满意的将空桶丢到一旁,捏响了自己的指关节,说:“小家伙,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些大人物要把你扔在这种地方等死。但是我很清楚,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呜...呜...”

此时的旅店老板可以说是既弱小、又委屈,全然没有他在旅店里坑人时的那样‘意气风发’。

“你该不会...真的是个哑巴吧?那样会让我失去很多乐趣的。”

光头壮汉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用打量商品的目光,盯着旅店老板看。

这直勾勾的眼神,硬生生地把旅店老板给看得头皮开始发麻。

他再度尝试着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可惜却依旧只能喊出几个无人能懂的单词。

“不管那么多了。我这么对你说吧,小家伙。有位大人希望我能够尽快弄清楚你到底是谁。而我呢,则希望能够尽早下班回家带孩子。

所以接下来的具体过程,就麻烦你多多配合了。

只要你能够尽早的向我透露你的真实身份,那我这边也好早点交差下班。毕竟对待你这样的哑巴,我实在是有点没什么兴致了。”

光头壮汉松开了绑住旅店老板右手的锁链。

然后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塞到他手里,示意对方用书写的方式,介绍自己的身份。

接过纸笔的旅店老板不假思索的在纸上写了‘放我离开’这四个字,引来了光头壮汉的些许不满。

“都已经到这种地方来了,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真是的,看来我终究还是对你太过温柔了。”

光头壮汉一边说,一边从他附近的架子上,取下了三把尖刀。

先是在自己的指缝间把玩了片刻,接着便在旅店老板的惊恐之下,将其依次扎进了对方的左手上。

连续三次刺穿手掌的感觉,让本来就已经濒临崩溃的旅店老板,再度陷入了难以言语的绝望之中。他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也不确定这是否就是他多年以来犯下错误的孽力回馈。

总之,在一阵几近快要令他大脑短路的疼痛过程中,他在刚刚被其不小心用笔尖戳破的纸张上,写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现在可不是给你问问题的时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光头壮汉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我...我是一家名叫‘甜蜜之家’旅店的老板,我...叫肖恩。”

被吓到已经快握不住笔的旅店老板,赶忙在其对自己实施新一轮的酷刑折磨之前,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出身。

“甜蜜之家的肖恩,对吗?很好,非常好...这真是太好了...”

光头壮汉这连着说‘好’把名为肖恩的旅店老板给吓得不轻,他下意识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眼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

他急忙丢掉手里的纸笔,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想要将其给抠出。

可是肖恩越这么做,他的痛苦就愈发的加剧。

尽管光头壮汉已经着手去阻止他这么做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当那颗符文石完全地从嗓子眼里滑落到他的腹中时,强大的烧灼感让肖恩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表的绞痛。

紧接着,他的瞳孔不断放大,生命特征也随着疼痛的加剧而逐渐消失。

最终,肖恩这位满身罪恶的无名小卒,就这么略显凄凉的死在了这间阴森的牢房之中。

当然,关于旅店老板肖恩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于思奇自然是不会得知的。

不过作为安放符文石的操作者肯,倒是隐约有些察觉。

只是他,并未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