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没有把水蒸干就直接加油了,快点关上下面的煤气灶法门,让锅冷却下来。”
诗音的声音做了处理,听不出来具体的声线,毕竟她也不是主角。
-
随后画面,一歪,没了。
“之后的画面呢?”雪好奇的问道。
“因为油锅爆炸飞溅到了负责拍摄的幽影光点上面,所以就黑屏了。”
新谷诗音扶住自己额头,她没想到新谷诗音第一次发的视频是这一幕。
真是个天才。
太田京香一副,我是不是很棒的表情,等待着别人的夸奖。
安道远看她这样的表情,自然也就不得不表扬了她两句:
“每个人都是从这些小细节小步骤中一点点进步的,可以这样理解impossible(不可能)——I’mpossible(我是可能的),况且说不定网络上的观众就喜欢看这些。”
他的话语轻松写意,带着些独属于安道远的哲学。
雪也鼓掌道:“说得对,京香你没有把厨房全部炸了,已经是很不错的进步了,继续加油,加油加油。”
“听起来不像是夸奖我的话。”
但太田姬看着小雪真诚的眼神,又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
经过了一天的修整,风信居的各位都带好了旅途时需要的物品,然后走出了木门。
风铃声也就像是雨滴落下那般不断回响。
雪背着银白色的背包,安道远提着拉杆箱,里面的书籍已经都被放进二楼书房里面了,所以现在里面就装着两瓶清酒还有些换洗的衣服。
新谷诗音和太田京香一人背着一个帆布背包,还带了一个挎包,里面装这些女孩子用的化妆品。
虽说超凡者应该是不需要化妆,但毕竟作为女孩子。
所以安道远也能理解她们。
只有小飘带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提包,她把属于自己的雪割草留在了这里:
“就当是留个纪念吧,我回到了家,但我会想念这里的。”
雪抱了抱她,其实飘带现在有点像她的妹妹了,虽然雪从来没有过妹妹:“我会帮你照顾这盆花的,如果你想来东京,随时过来就行。”
小飘带点了点头。
她好想不像多说这个话题,低了低头,然后拿出手机,换了一副表情:“我们来一张合照吧,我想把这里拍下来。”
“需要我回去拿三角架子来延时拍照吗?”
安道远不会拒绝小小姑娘的这个请求。
但此时风信居中的大榕树伸出了枝丫,轻轻的接过了飘带手中的相机,安道远抬起头,仿佛看见一位美丽的精灵站在树上,也跟小飘带摆手道别。
飘带没有迟疑,反而带了些高兴地说了一句:“树姐姐,也谢谢你了。”
她站在画面的中央,左边是挽住她的雪,右边是拉着她的手的新谷诗音和太田京香,后面站在握着行李箱的安道远。
咔。
清晰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此时飘带手机里画面中,五个人都笑着。
身后是一件生长着花木的漂亮屋子,房屋玻璃透过光,仿佛琉璃一般澄明。
在远处,晴朗的天空中,一只候鸟飞过天空,那是晚归的候鸟,此时也要向着温暖的南方独自迁徙了。
但因为天空上有明亮的太阳,洁白的云彩,却并不显得孤单。
——————————————————————————————————
英格兰大帝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看的便是冬日的天空。
冬日常常万里无云,就如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静静地面对着遥遥指向它的褐色树枝与大地上用枯黄冬眠的花草们。
这时的天空,经过了春夏秋三季的洗礼,宛如一个看透了世界的智者,显示出其空明的一面来。
安道远拿出钥匙,轻轻的将属于那挂满风铃的木头门锁上,随后整件屋子就仿佛消失在了此处,
消失在了风居住的街道里。
只剩下了大榕树在风中矗立,舒展着树叶,仿佛在风中歌唱着属于苍穹的歌声。
风信子小姐给他留下来的钥匙代表着木屋与风的契约。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遵循规则,总能找到答案。
——————————————————————————————————————
青函海底隧道是在海底里修建好的。
对于爆炸物运输严格禁止,所以两瓶‘富士山白雪’清酒装在行李箱里,直接由安道远办理了托运业务,估计要比他们晚些到。
可以理解,而且行李箱里也没装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安道远也没有让雪估计给这箱子加上认知偏移。
按照规章办事情就行了。
对马暖流从日本海东流向太平洋,时速2—4海里,与千岛寒流会合后产生浓雾,影响东部海上活动。
恰好现在到了冬季汇流时期,所以现在船只运输也不多了,也就出于海底隧道的列车不受任何影响。
新干线候车室里,因为月曜日的缘故,游人确实不多,可以这一点可以理解。
让安道远最为注意的是一组人,他们穿着海蓝色的服饰,有点像是航海服。
早期航海者的勇敢世人皆知,他们不断的通过伟大的创新来弥补旧时代落后的航海技术。
其中早期的北欧海盗在航行时,船长十分熟悉海面和海中自然物,如鸟类、鱼类、水流、浮木、海草、水色、冰原反光、云层、风势等。
公元前4世纪希腊航海家皮忒阿斯就驾驶舟船从今马赛出发,由海上到达易北河口,成为西方最早的海上远航。
9世纪时,北欧着名航海家弗勒基,总是在船上装了一笼乌鸦,当觉得船即将靠近陆地的时候,他就会放飞笼中的鸟儿,如果鸟儿在船的周围漫无目的的飞翔,说明离陆地还远;如果乌鸦朝某个特定的方向飞去,他就会开船追随鸟飞去的方向,而这往往是驶向陆地的方向。当然,这种方法仅仅在距陆地比较近的情况才起作用。
所以国际流行的航海服总是带了些飞鸟的雕刻,但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同,更多的纹刻了船锚与鱼群的图标。
“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新谷诗音用非常小的声音问道,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主要,她不像是雪还有飘带,对于这些维护特别好的临海候车室会左看看右看看。
诗音姑娘是很安静的,所以对于安道远的视线她也敏锐的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