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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数十分钟后,我们第四次看到那个光秃秃的岛屿,才肯定出问题了。

我们来的路上并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却在海上晃悠,就好像遭遇鬼打墙了似的,殿主的脸色极为难看,忧心忡忡:“我们怕是被无垠海笼罩在里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句话引起什么禁忌,周遭忽地荡起浓雾来。这浓雾白茫茫,很快将整个黑漆漆的海面都覆盖住,我和殿主飞在上空,根本就再也看不清海面。我们两也不再继续往前飞行,就这样谨慎的看着。

关于无垠海的传说,殿主是如何得知的我不知道,我都是从九统帅那里听说的。

他说无垠海其实并非是固定的海域,它就像是块可以流动的秘境似的,在极西海域中游荡着。谁也没法捉摸它的行踪,也随时都可能被它笼罩在里面。数千年来,无垠海域已经不知道吞噬过多少人,让其悄然失踪,甚至有人眼睁睁看着就在前方数百米的船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怎么着都找不着了。

而能从无垠海中生还的人,屈指可数,凤毛麟角,罕有听闻。

关于无垠海内的传说,也多是传自他们之口。有个很广泛的传言便是说,在无垠海内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我想我和殿主此时的这种情况,就是传言中所说的无法辨别方向。另外,浓雾也和传言不谋而合。

面对这样传说中的凶杀之地,要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我看向殿主:“师尊,咱们这回可是倒血霉了。”

他抬头看看天空,道:“先静观其变吧,可能我们只是在自己吓自己。等到天亮再说……”

我轻轻点头,随后我两在空中盘膝而坐,以待其变。

但是,不知道过去多长的时间,天色竟然都完全没有要亮起来的意思。这片地方始终被幽暗笼罩。

我和殿主对视,继续在这片海域里向东飞行,但根本就飞不出这片被浓雾弥漫的灰暗之地。

我们两真的被陷在无垠海里面了,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我们两心里也不再抱有任何的侥幸。

没有方向,也没有任何头绪。我和殿主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只能继续盘膝在空中苦等。

我听说以前那些从无垠海幸存出去的人都是机缘巧合,眼下也只能碰碰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运气。

不知道过去多长的时间。

浓雾愈发的浓,且在逐渐的往上空蔓延,我和殿主在千米以上的空中都逐渐被雾气笼罩。我现在自然特别后悔追李栋庭追到这里来,早知道在西域陆地上时就用宝羽将他灭了。当然,我也知道,现在再后悔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大概二十来个时辰后,忽地海面出现变化。

我和殿主在空中俯视着海面,看到浓雾中有暗黄色的亮光,在摇曳。似是火把的火光。虽然隔着浓雾显得很是隐隐绰绰,但以我们的视力,自然还是能够确信自己眼前所见。

真的有光!

肯定是船。

我和殿主相视,眼中各自露出惊喜之色,继而慌忙往下蹿去。

真的是船,再隔着火光处不到两百米时,我看到船的轮廓。这艘船并不大,长不过十米,有个船舱。

我振动源木翅便往船上直接飞去,却是在即将要登船时被殿主忽地拉住:“别急,有些不对劲。”

我微微皱眉,打量眼前这艘船。

的确是不对劲,我刚刚心中惊喜,竟然是忽略这艘船的诸多细节。

眼前的这艘船通体黑色,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成的,有很多地方已经露出腐朽斑斑的痕迹。船帆布已经破烂不堪,只剩下几缕碎布条还挂在上面,看起来渗人得慌,倒更像是被悬挂在桅杆上的随风飘荡的干尸。

虽然船头有个火把在燃烧着,但那火把赫然已经快腐朽得断掉了。我不知道这火把到底已经燃烧多长时间了,但整艘船都充斥着亘古、腐朽的久远气息,在浓雾的掩盖下更是显得阴沉沉,充满诡异。

船舱的帘也已被腐朽成碎布条,里面黑乎乎的,像是择人而噬的黑洞。

这艘船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我的脑子里忽地泛出三个字来——幽灵船。

除去火把外,这艘船怎么看都像是已经自主在海面上飘荡不知道多少年的幽灵船。

我和殿主不敢轻易上去,就在船的上空中漂浮着。

虽然惊涛骇浪,但这艘船却异常平稳,致巨浪于无物,如履平地,始终都那么的不急不缓。

太诡异,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诡异。

如此数个时辰,我和殿主始终都悬浮在幽灵船外,没有轻举妄动。

我心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对殿主说:“师尊,若不如我先上去瞧瞧?”

他微微思虑过后说:“我们两都上去吧,若是出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出事。

说罢,我们两不再犹豫,同时往船上飞去。

源金甲胄、源木翅和怒龙枪我始终都不曾收回到窍穴里,严阵以待。

刚踏上船,双脚踩在船板上,我就感觉到船板的潮湿和腐朽。脚下腐朽的木头里甚至有水溅出来,微微浸湿我的鞋子。好似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这要放到地球去,肯定会成为大名鼎鼎的鬼船。

船舱外除去似乎与世长存的腐朽火把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

已经上了船,我自然也不再顾忌什么,仔细打量过船头后,跟殿主往船舱里走去。

空气中都满是潮湿、腐朽的味道。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个不停,好似这艘小船随时都要散架似的,再也经不住时间的侵蚀。

还有叮铛叮铛的声音。

在船舱的横梁上,穿挂着一个紫铜色小巧的铃铛,绿色的锈迹斑斑,兀自在摇晃。

它仿佛是在哭诉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召唤什么。

我有种直觉,这铃铛极为不凡,但却不敢轻易去触碰它。殿主同样是满脸凝重。

这艘船太过诡异,轻举妄动可能随时会让我们丧命。

我们两走向黑漆漆的船舱里时都可以的避过这铃铛,生怕自己会触碰到它。

叮铛叮铛的声音显得孤独、低沉,却没有铃铛声本应该具备的那种清脆。

咚咚咚……

脚下的木板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声,还带着微微的吱吱溅水声。船舱里有风,从船舱外吹拂进来,很凉。

这里边比外面更暗,即便是以我的视力,也几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这让得我和殿主又忽地站住,犹豫过后,才朝着船舱的更里面摸索而去。那铃铛的声音真像是索魂铃。

忽地,我好似踢到什么东西,这让我猝不及防,向前扑倒。

我极具催动内气,要稳住身形,却骇然发现在这船舱里我的内气竟然全部被禁锢了。这种变化让得我骇然色变。

双手摸黑往前面撑去,我摸到个冰凉凉的有尖角的东西。

难道是桌子?

殿主在我旁边,听到响动,问我:“庄严,怎么了?”

我说:“我没事。师尊,你的内气有没有被禁锢?”

他带着惊讶的声音很快响起:“我的内气无法调动了……”

而我,已经开始在摸索前面的桌子。我顺着我摸到的这个角沿着桌子的边沿摸索着。

整个船舱里似乎就只有这张桌子,我对殿主说:“师尊,你来看看这张桌子。”

我们两都绕着桌子摸索。

摸着摸着我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桌子的形状有些古怪。

殿主忽地惊呼:“这不是桌子,是棺椁!”

我的心跳好似忽地漏掉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