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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像个傻的。

陆放大概猜出对方身份,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找他。

拂刀房。

在老道人记忆中,拂刀房的人最喜欢背着这种十字架长刀。

所谓拂刀房,在山下其实有个对应的说法。

赏金猎人。

只要你有钱,没有他们不能办的事。

简而言之,这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人。

夏飞燕手一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蛋糕。小小咬了口后,这才继续说:

“常府那老道,是你杀的吧。”

陆放心里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飞燕:“你不用瞒我,我们拂刀房有特殊的追踪手段。”

陆放嘴角翘起,

“你是来给那该死的老道报仇的?”

这话问出,他又当即在心里否定了。传闻,拂刀房的人没有感情,根本不会在意什么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夏飞燕摇头,

“你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一个洞天福地。”

下副本吗......陆放沉默了。

“不急。”夏飞燕拉过两把凳子,自己坐在一把凳子上,示意陆放也坐上去,“你可以先考虑一下。”

这里到底是谁的家啊喂。

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陆放很自然地坐在凳子上,默诵大黄庭。

巧了,他也不急。

等了半个时辰,终究还是“不急”的夏飞燕率先败下阵来,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陆放摇头,老实回答道:

“还没考虑。”

是没考虑,刚顾着默诵大黄庭了。

那你刚才都在干嘛啊喂......夏飞燕闻言一怔。

想发火,又忍住了。

她耐着性子道:

“那你现在考虑考虑。”

陆放点点头,没过几秒,道:

“你在这,我没法考虑。”

这都什么人啊......夏飞燕稍稍愣了愣,随即起身,想后退几步。但又听眼前男子道:

“我的意思,你在我这,我没法考虑。”

夏飞燕斜了他一眼,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说完,挥挥手。

在她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陆放忽然问道:

“对了,你那个跟狗一样......不是,你那个能感受血腥味的技能,感知范围是多大?就是说,一般多远以内,你才能察觉到我。哦,你不要误会,我是怕你找不到这里。”

还挺贴心,而且这么快就代入角色,急着想了解同伴技能吗?

夏飞燕笑了笑,

“其实感知范围很小,只不过我意外在外边看到点东西,那东西不像是没有道行的人刻得出的。”

说着,拿出一个木雕,在手上晃了晃。

陆放一下子了然。

是之前卖出去的那些木雕。

为了加快时间刻完,他确实动用了点道行。所以,眼前女子是从那木雕查到他身上。等靠近时,又从他感受到和老道一样的血腥味,这才确定是他。

夏飞燕继续往外走。只不过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

“对了,你得罪过白露县县令吗?”

“嗯?”

“那人让我查出张麻子是谁,然后杀了,很舍得出钱哦。”

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

等人走后,陆放还愣在原地。

“县令要杀我?不对,县令要杀张麻子?这是为什么?”

没道理啊。

他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原因。

晃了晃脑袋,不想了。

“神经病,傻逼才跟你下副本。”

心里这么想着,陆放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是想去的,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没去过洞天福地这种东西,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

但,不是现在啊,得先发育。

“脑子秀逗了,老子现在要啥有啥。缺的只是时间,要啥自行车?”

......

傍晚。

夏飞燕再次过来的时候,只见木雕铺附近挤着几圈人。

好不容易挤进去,然后,愣了。

木雕铺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堆废弃木料。

围观群众对着已成废墟的木雕铺指指点点。

“怪倒霉的,你们看,周围的房子都没事。就这家,被拆了个精光。”

“不知道这家人怎地惹怒了一只狗。”

“狗?怕是犬仙吧。你见过一掌能把整块木板打穿的狗?”

......

夏飞燕:......

这都什么人啊。

......

另一边。

林根宝院子里。

陆放摸了摸身旁一只狗的脑袋,

“你不知道,我那小绿多猛。一掌就能砸烂一桌木雕,简直比哈士奇还能拆家。”

林根宝陪着笑了笑,笑容有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他其实很懵。

这兄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自己的铺子拆了。然后收拾家当,过来跟他说,

“你这里不是很多房间吗?借我一间空房子住住。”

房间确实多,在这里住也没问题。

但,这不是重点啊。

“兄弟,你到底犯什么事了?需要老哥帮忙吗?”

类似这种话,韩根宝其实刚一见面就应该说了。

但,感觉又不太合适。

对方不是小孩子,有些话不需要他唠叨。而且真要有什么事,自己其实也帮不上,到时候就尴尬了。

而且,像关心或者担心这种东西,男人之间,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就恶心了。

所以,从刚才到现在,林根宝其实一直都只是默默地听陆放说话。偶尔搭几句话,应个声,或者陪着笑了笑。

他更多的心思,是在想着自己这位兄弟到底犯了什么事,至于狠到把自己铺子拆了的地步。

最近没发生什么命案啊,而且我这兄弟是杀人凶手?

不能够啊。

.......

陆放身为当事人,倒是没林根宝想的那么多。

此时的他正在打量着自己的新房间。

其实条件还行。

采光一般,但有个小窗。而且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

这就很够了。

没过多久,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传来。

看到来人后,陆放率先行礼道:

“见过嫂嫂,几天不见,嫂嫂又好看了。”

李萍,韩根宝的妻子,今年三十四岁。虽然上了年纪,但由于保养得当,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

李萍张了张嘴,想说话,没成功。

她刚才在自己房间里休息,猛然间见丈夫一边慌慌张张地抱着一份新被褥,一边过来说话。

林根宝说话很快,她没听清,就大概听清“陆放铺子被拆了”,“到我们家来住”这两件事。

得罪人,被人铺子都拆了。没地方住,沦落到我们家来。

李萍第一时间把这两句话串联起来,然后满脑子就只剩一个想法:

“他摊上大事了。”

顾不上什么,她赶忙穿好衣服,慌慌张张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