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兄妹的逃跑很是顺利,乾清和筱晴一路在后面跟着,没被任何人发现。
想从城门口逃出去是不现实的,先不说守城官兵全都认识李田野,得知李田野击败第一批前去逮捕他的人的官府肯定也会下令封城,不让任何人进出,所以就算是伪装也不可能出去。
但是,进出一座城是有很多办法的,走门只是相对省力和安全的一个选择,虽说一般人翻不过十几米高的城墙,但李田野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练家子,对他而言,爬一面十几米高的城墙不是难事,但要带着人一起爬,就有点困难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山神的祝福,从而拥有逆天体魄的。
但这样的小事没有难倒李田野,他先是让李春花站在墙边,然后孤身爬上墙,接着在随身带着的行囊中拿出绳索,抛了下去。
将李春花吊到城墙上,正好遇到巡视的官兵,还不等对方察觉,李田野一个闪身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个世界的命是贱的,哪怕像李春花这样的平民,对于死亡也没有多大的畏惧,甚至是麻木,因为李田野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哥哥。
相比上去时的麻烦,下城墙时李田野直接的很,带着李春花纵身一跃,奇怪的是,不管他表现的多么厉害,在乾清的侦测能力中,他都是连一都没有的实力。
“果然,在我没了解这个体系前,是看不透他们的真实实力的。”乾清眉头一皱,在发现真相后,他没了之前的轻松。
刚进城的时候,他一眼看过去所有人都是“0”实力,原以为都是弱鸡,没想到又是能力的问题。
“还跟吗?”乾清看向筱晴,他本人是没有特别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和生命轨迹,旁人可以援助,但还是少插手的好。
筱晴看着两兄妹逐渐远去的背影,李田野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他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坏,至少他之前完全可以将李春花卖给别人,然后独自一人活,但他没有,从他的小举动中能看得出他对李春花还不错,至少不会去伤害她,这就够了。
“算了吧,他们和我们要走的不是一个方向。”筱晴摇了摇头,放弃了。
没错,李田野带着李春花是往东走的,而他们要南下,如果跟上,会与原来的计划有冲突,而且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没有多深的羁绊,筱晴还是明事理的。
在遇上这么一茬子事后,两人呆在碑城的欲望降到了最低,决定出城继续赶路,大不了睡荒郊野岭里,以两人现在的实力,也没有多少东西能威胁到他们。
出碑城,没被任何人发现,乾清带着筱晴一跃一纵就出去了。至少在身体素质方面乾清比李田野厉害的多,所以李田野的那点实力在他面前应该是造成不了威胁的。
就是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什么武技之类的东西,这玩意才是致命的杀手锏。
不过,乾清也有能力应对。
碑城南面还是碑树林,只是相对比较稀疏,因为城外也是有民居的,一些流浪汉和贫民住在城外,他们的住所分布散乱,之间也没有道路连通,生活条件差,过的宛若牲畜一般的日子。
迎着月色赶路,走了一晚上,依旧没有走出碑林山脉,主要是这座山脉是由北向南的,直接翻山是南下最短的路线,不过一般人没这个能力就是了。
天蒙蒙亮,淡薄的雾气升起,碑树林的氛围变得诡异,就如同身处墓地,让人不寒而栗。
“休息会儿。”乾清将筱晴放下,无视周围诡异的环境,席地而坐,把心思投到与小波的对话中。
“收集的怎样?”
“搞定了,您看。”
小波将一张俯视图呈现到乾清的眼前,是碑林山脉的俯视图,但略有不同。
图里面是黑夜,而现在是白天,说明乾清的想法实现了。
在昨晚,乾清突然想到,是不是能用直播的功能去记录画面,类似直播回放,目的是为了能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
使用直播视角是要耗费能量的,而能量就是乾清的体力,为了录制这一夜的景象,他可是累的不轻。
得益于直播视角的好处,乾清不止能在俯视图中观察到自己的身形,还能看见方圆百米内的画面。
一百米的录制面积是小波在计算后给出的最佳范围,正好与乾清的恢复能力相抵消,不会对乾清造成过度伤害。
碑树林就是碑树林,在一块块墓碑的高大树木下,连一只动物都看不见,偶尔能见到几只飞鸟,也只是普通模样,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木头,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呢?”
看完俯视图,乾清没有任何收获,只好把主意打在碑树上。
存在就等于有价值,这个观点很少会出错。
因为手头没有工具,封印池中也没有什么让他的手变成刀啊锯子这种超人类能力,所以乾清只能选择最原始的办法——拔。
找了棵较小的碑树,在筱晴好奇的目光下,乾清抱住树干,哪怕是最小的一棵,树干也有两人合抱粗细,而且树皮非常的滑,如同打磨过的大理石,光着手很容易就会打滑。
从背包里拿出几件粗布做的衣裳,缠在手上、胸口,准备就绪。
“喝。”
使劲,乾清没有手软,几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劲,却没想到这树意外的好拔,以至于他刚一使劲,他的人就连同碑树一起倒飞出去,险些砸中在后面看戏的筱晴。
稳住身体,目光看向树根,上面空空如也,压根就没有根须,只有方方正正的树干,这不禁让乾清怀疑起这玩意是被人埋进去的,而不是种子生根发芽长出来的。
再想研究这棵树,那就得要看横截面了,看底部没用,因为这棵树上面下面都和普通树皮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回,乾清是后悔没有在碑城呆久点,至少,找几本有用的书也好啊。
见乾清坐在倒地的碑树旁闭目沉思,筱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想做什么?”
乾清睁眼,道:“我想研究一下这棵树有没有什么秘密。”
“研究树?”筱晴不能理解他的操作。
“是啊,你就不好奇这些树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奇怪吗?”乾清理所当然道。
筱晴眯起眼,一副纠结着要不要说话的样子。
见她这幅模样,乾清问道:“你有什么想说吗?”
筱晴道:“我想说,这就是很常见的树啊,在我们那就有,虽然我不知道作用,但我见过族老把它磨成粉来着。”
“……”
“你为什么不早说?”乾清无语。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再说了,我还以为你要和族老一样把它磨成粉喝呢。”筱晴白眼道。
“它是用来喝的?”乾清看了看碑树,又看了看筱晴,很是讶异。
“啊呀,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就见族老把这种树的皮磨成粉喝了一次,我问他,他也没说什么就是了。”
“算了。”乾清起身,就这么琢磨也得不到结果,还是继续赶路吧。
当然,碑树要带着,好歹算是个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