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乾清及时出声,却依旧没能阻住尽忠职守的守城士兵。
没办法,只好冲了。
短距离冲刺对乾清而没有任何难度,瞬间爆发的速度连猎豹都比不上他,一眨眼就已经冲进了城内,筱晴则在他的背上整理凌乱的发型。
“何人?!”
等乾清站定把筱晴放下,守城士兵才反应过来,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不要紧张,我们就想在碑城暂留一晚,你看,我们有钱。”说着,乾清从兜里掏出几粒银珠,这些银珠都是赵无银的空间法器里的,因为不想暴露戒指,他才假装从兜里摸出来。
几个守城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上前不动声色地将乾清手中的银珠收走,接着一扬手,道:“兄弟们,关门咯!”
没人再去搭理两人,换句话说就是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乾清不再去看他们,而是朝着筱晴轻声道:“走吧。”
碑城没有宵禁的规矩,所以即便是现在天色渐黑,也能见到有人在街道上行走。
因为筱晴出色的外貌,时常会有男性投来色眯眯的目光,这也让初次遇见这种情况的筱晴浑身不适,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还没有客栈吗?”
“马上到。”
乾清一来可就是开启了导航的能力,但没想到一座近万户人口的城市里居然只有一家客栈,还离得不近,不知道是因为来客太少,还是别的原因。
终于走到碑城唯一一家客栈的门口,看外观,挺老旧的。
木质的三层楼,建在城市的边角地带,附近就只有这么一栋建筑物,显得孤立无援。
青苔爬满了一层楼的外墙,上两层因为长期处在阴暗处已经有些发霉,就连站在门口,都能闻到里面传出的霉味。
就这环境,住在野外都比这强。
看出筱晴担忧的脸色,乾清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先看看再说。
进门,里面的霉味更重。
一楼的布局十分拥挤,一左一右共有两条楼梯,一个破旧的柜台正对着门口,后面也没坐人,整个门面就是有不到十个平,也不知道剩下的面积干什么去了。
“有人吗?”乾清尝试呼喊。
没人回应。
“算了,走吧。”筱晴拉了拉乾清的衣角,这里面味道太重了,她现在都是捏着鼻子,尽量不去呼吸。
空气中的霉菌虽然对她的身体不会有影响,但也恶心,很恶心。
乾清没有立马回应筱晴,而是在原地站了几秒,见真的没人出现后,才带着筱晴离开了这里。
走回大街,既然客栈住不了人,那就只能找有没有民居愿意收留他们了。
……
城楼。
城楼的边上有一处兵营,每天关好大门后,守城士兵就会完全交班并回兵营休息。
“大哥,是真银吗?”韩三目光炙热地盯着李田野手中的银珠。
李田野在手掌里盘着银珠,感受着被打磨的光滑的银珠表层,这还是他头一回摸上这种金贵玩意。
在万洲,最流通的是铜钱,其次是银疙瘩,偶尔能在大富大贵之家见到金元宝,但银珠,银珠只有在那些大世家中才能见到,当然还有金珠,这可都是身份的象征,普通人别说是用,一辈子能见到一回那都是福气。
可现在,那遥不可及的银珠就在自己的手里面盘着,李田野心中是感慨万千,没想到我李田野也能有今天,这或许就是我飞黄腾达的开始!
不过,现在的他还面临着一个问题,见者有份,这玩意可是乾清当着他们几兄弟的面拿出来的,他想私藏都不行,怎么分就成了问题。
面对韩三的问话,正在思索的李田野脑筋一动,故作愤怒地把手中的银珠扔到了自己的床上,道:“真他娘的蛋!这就是你娘的几粒铁珠子,没见哥正想着怎么弄那两小屁孩呢吗?!连大爷我都敢耍!”
“什么?!”
韩三和张平同时起身,两人本来还等着李田野给他们分羹呢,没想到会是一场空。
“怪哥眼拙,没第一时间看出来,竟被那小子用几粒铁珠子给骗了,今晚,哥今晚就带你们连本带息的把场子找回来。恁娘谁都敢骗了还!”
看着李田野越说越气,没有多想的二人立马同仇敌忾,提起床边的长刀就要去找乾清和筱晴。
“哎哎,你们别急。”李田野把两人拉住,在起身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几粒银珠收好,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现在还不到午夜,外面还有人盯着呢,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逼着问出我们的去处,该怎么说我们也得对的上话吧?还有,到时候去哪找那两小毛孩,也是个问题。依我看,这事急不来。”李田野说的头头是道,算是把两人给劝住了。
韩三坐回床上,把刀子往地上一扔,心里越想越来气,道:“我韩三活这么小半辈子了,还没遇到敢跟我打马虎眼的,这事儿,没完!”
“没错,没错!”张平在一旁附和,跟着他就把目光看向李田野,眼巴巴道:“大哥,就算是铁珠子也好,让咱兄弟过过眼呗?”
这世上,打造的浑圆的物件可不常见。
李田野脸皮抽了抽,寻思着要不要把银珠拿出来,可这要是被识破了,他独吞的那点小心思也就被揭穿了,到时候肯定下不了台,说不定他那一份就拿不到了。
眼珠子一转,李田野心生一计。
“要的,要的。”
……
“要不,我们还是出城吧。”筱晴跟在乾清后面转了一圈,被不知道几户人家拒绝,也有接受的,但里面男人的目光让她忍受不了。
还是住在野外自在,至少不用忍受旁人的目光。
正常的目光也就算了,重点是他们看向筱晴用的都是一种下流,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非常的恶心。
“行吧。”乾清放弃了敲响身前大门的意图,本想说再问最后一家,但设身处地的想想,还是不人心见筱晴再一次承受那种目光。
其实还有件事情筱晴不知道,有好几个穿着华丽服饰的男人曾派随从问过乾清,价格随便他开。
搞不明白,地球上虽说也有色眯眯的人,甚至可以说所有男人都有色心,但没有人会表现的如此直白、赤裸、肆无忌惮。
这就是差距,也是为什么筱晴会放心乾清的原因,因为在他身上,筱晴感受不到那种雄性荷尔蒙的侵略性。
“叽呀——”
正当乾清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身后的大门自己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