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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在河医一附院待了三天。
因为林春丽精神状态不好,肖飞不得不更多的担当起跑前跑后的责任。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抢救,刘贤民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住进了病房里。陈名告诉肖飞,要想有较大的改善,病人必须做瓣膜置换术。
瓣膜置换术是个大手术。
刘贤民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其虚弱,需要养一段时间,待身体强壮一些才能实施手术。
肖飞陪着林春丽在病房里守了刘贤民两天多,看他醒来后精神还可以,而且林春丽的精神面貌也比之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他才放心离开。
走之前,肖飞将身上带着的钱全部交了住院押金,想必是足够手术费用及术后理疗的。
“林老师,我走了,您一定要保重自己,过几天我还会过来看您的。”肖飞笑着对送自己出门的林春丽道。
林春丽看着面前一脸疲惫的少年,心里满满都是感激。
这次如果不是肖飞,没准贤民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想想她都后怕不已。
她知道,这次刘贤民住院抢救,后续还要手术,花费的钱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个巨大的天文数字。
钱都是肖飞帮着垫付的。
她不知道该对肖飞说些什么。只能含泪微笑着冲他点头:“肖飞,老师是不会赖账的,欠你的钱。我会还上的,我发誓。”
“林老师,不要把这个当成你的心理负担,好吗?在我心里,您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女人之一,我为您做点事,怎么着都是应该的。”肖飞满怀真挚说道。
这句话不知怎的触动了林春丽的心。她的泪水再一次的涌流出来。
她想,这辈子。能教出一个肖飞这样的学生,已经算得了无遗憾。
肖飞从医院出来,乘公交车直奔西陵市汽车东站。
算起来,他从学校出来已经十天有余。
也不知道李堂秋会焦虑成什么样子呢。
他犹豫了一下。原本是想先回家看看情况的,但后来转而一想,还是先回学校露个脸吧。
他就坐上了回河阳县城的巴士。
肖飞不知道的是,他差点因此而酿成大错。
就在肖飞送刘贤民去西陵市寻医的次日快中午的时候。
西里村。
村外的土路上,来了一辆黑色的丰田吉普,车上有两个男子,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那个男子从车窗看到环绕西里村的土岗后,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停车!快停车!我的个天啊!好多土方啊!”
男子手舞足蹈着,眼睛睁得鸡蛋一样大。放着惊喜的光芒。
丰田吉普“嘎吱”一下停住,带起一团土雾。
男子从车上跳下,完全不顾呛人的土尘。眺望着不远处的土岗,手里拿着个计算器在“啪啪啪”地按个不停。
“差不多有一百万方的样子!”
“呼!”
男子吐出一口长气,自语着:“总算是能解一下燃眉之急了。”
这男子名叫陈曦雨,是济昌高速西陵市这一段工程项目部的人。济昌高速马上就要开工,可要命的是,连路基的土方都还没有落实到位。
这些天来。陈曦雨一直在全市到处奔波,寻找着能够采集土方的地方。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他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采土点。
这也是为何陈曦雨看到西里村的土岗之后会如此兴奋的原因。
陈曦雨站在路上计算了一番之后,又重新跳上车,对司机说:“那边有条小路,我们去那边看看情况。”
土岗自然不可能是无主之物。
它理应属于某个集体。
陈曦雨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土岗的归属方,然后与之达成购买土方的协议,如此自己才算完成了任务。
丰田吉普摇摇晃晃驶过松软的土路,穿过狭窄的隘口,就来到了西里村。
陈曦雨进了村就开始询问本村村委会在哪里。
有村民就给他指了刘振海家的方位,说那是本村村长的家,村里大事小情都是由村长做主的。
刘振海正在家里坐着,等吃饭。
这时,他听见外面有汽车停下的声音,继而在他家的门外,有人高声喊着:“刘村长在吗?家里有人吗?”
刘振海起身出来,一看,门外停着一辆丰田吉普,一个中等身量衣着讲究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
“我是刘振海,本村村长,你找我?”刘振海疑惑地问。
他不认识来人,不知道对方想要找自己干什么。
陈曦雨听得刘振海自我介绍,便笑着掏出张名片递过去:“我叫陈曦雨,是济昌高速西陵段项目部的,我想跟您谈点事。”
刘振海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有名片的人,在他心目中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又听得对方介绍是济昌高速西陵段项目部的,想找自己说事,刘振海就连忙殷勤地笑着请对方进了家。
坐到客厅沙发上后。
双方寒暄了几句。
“刘村长,是这样的,我们济昌高速今年年底就要动工了,这消息您知道吧?”陈曦雨问。
刘振海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哦,那刘村长,我们项目部想要购买路基土方,不知道贵村的那条土岗能不能卖给我们,支援一下我们的工作呢?”陈曦雨问。
什么?
刘振海心头大跳了一下。
他竟然是要买村里的那条土岗?
土岗竟然也能卖钱?
刘振海顿时一阵的狂喜,卖土岗,那可是最佳捞钱的时机了,如果弄得好,没准这回自己就真的发财了。
“当然,当然可以卖给你们!不知道怎么个价钱呢?”刘振海觉得自己心跳得跟个兔子似的,急切地问道。
陈曦雨笑了。
看来,应该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一方土2元钱,我刚才约摸估计了一下,贵村的土岗大概有九十来万方的样子,打包价卖给我们一百六十万元,如何?”陈曦雨笑着说道。
鸡肋一样的土岗,围困了西里村几百年的土岗,现在竟然成了一疙瘩黄金,能卖一百六十万元钱?
刘振海心里一阵的狂喜,若不是有人在,他恨不得仰天大笑数声。
“可以,可以的,没问题。”刘振海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眼里迸射出贪婪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