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反调戏
徐达越听越不对劲儿,见面第一招,似乎和他爹爹脱不开干系。
“娘,我爹要来北地了?”
徐达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地问道。
他爹是他最佩服的人之一,不懂武功,文弱书生一枚,又是个官迷,却能镇住他娘。
表面上,他娘一直占上风,但是他爹爹也没吃大亏,在夹缝中生存,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吗?”
徐夫人红光满面,有一家人即将团聚的喜悦。
“儿子没收到消息。”
徐达摇摇头,他事先不知情,若是他爹来了,绝对给家人一个大惊喜。
“那我问你是不是有好消息,你承认了。”
徐夫人喜滋滋地道,“娘准备和月纱那丫头学做几道菜,你爹不远千里赶路,我总要好生招待。”
徐达一听说他娘要下厨,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想到反复出现的菜色,不寒而栗。
为打消徐夫人的年头,徐达不敢藏着掖着,赶紧分享好消息,乌娅有了身孕。
“这么快?”
徐夫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沉思片刻道,“北地府城虽说是咱们的地盘,但是还潜藏了卫家留下来的人手。”
那些人,经常组成一队人马作乱,四处打劫砍杀百姓,杀死无辜的老弱妇孺,比当年蛮子骚扰大齐北地边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卫家做了丧家之犬,还想在府城搞破坏,嫁祸给齐衡,让百姓沉浸在恐慌之中,很是可恨。
陈家村周围,有齐衡的人马驻守,比较安全,乌娅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徐夫人权衡之下,才给自己宽心。
“卫家就像一只苍蝇,威力不大却足够恶心人。”
徐达做了个干呕的动作,大齐的土地,除了京城以外,皆在齐衡的掌控之下,卫家哪来的底气,认为他们会绝地反击翻盘。
就算靠着泗水城又能如何,宇文鲲本是个脑子不清白的。
“话虽如此,小心一些总没错。”
徐夫人催促徐达去伺候乌娅,做端茶倒水的活计,而她正好去找林月纱偷师,学做滋补的汤水。
晚风清凉,处处是花香味。
没有白日的燥热,让人顿感舒爽。
徐达带着乌娅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夫妻俩亲密地闲聊。
林月纱本想去采摘几串葡萄,见此悄悄地退回,没有打扰二人。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齐衡牵着一匹马,率先把林月纱抱起,他一个翻身,利落地上马,马头上挂着个小包裹。
“你带了什么?”
包裹晃动,林月纱主动拎起,发觉有些重量。
“有一小罐子蜂蜜,还有我在老字号买的你喜欢的糕饼,糖炒栗子,椒盐核桃。”
齐衡准备了十几样东西,带着林月纱直奔二人独处过夜的山间小木屋。
他打的山鸡野兔,已经收拾好泡在冰凉的山泉水里,林月纱好一段没吃他做的吃食了,齐衡打算露一手。
夜晚如此美好,夫妻俩需要独处。
林月纱靠在齐衡的胸前,面上带笑,齐衡总是把她当小丫头,带着一大堆零嘴,有野炊之感。
上次来小木屋还是冬日里,山上覆盖厚厚的积雪,难以辨认方向,而正值秋日,在上山的路上,林月纱竟然发现很多熟透的野葡萄。
“野葡萄酿酒,总有一股子果香,在京城里酒肆买的果酒,绝不会有这样的香气。”
秋日里,山上全是宝贝。
林月纱决定在山里过夜,第二日采摘山货,弄点蘑菇和木耳。
木屋前的石台还在,已经被人工开凿得整齐,齐衡摆放了烤炉子,就在石台上烤鸡。
鸡皮抹了一层蜂蜜,加上一把辣椒面,甜辣的滋味,拷到鸡皮卷起,里面滋滋地冒油,鸡胸肉呈现出金黄色,就是差不多到了火候。
林月纱把吃食搬在桌上,边吃边与齐衡闲聊。
“唉,北地很好,可是爹娘和继兄不在,我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林月纱很依赖家人,在现代她缺少亲情,什么都靠自己打拼,而穿越后,陈家人给了她很多爱,很是可贵。
如今和亲人相隔千里,中秋节注定不能团圆了。
特别是,今年家里添丁,陈氏给林月纱生了小弟。
“夫君,你说我小弟什么样呢,是不是粉粉嫩嫩一个小团子?”
林月纱放下糖炒板栗,咽了咽口水。
小脸圆嘟嘟,怎么都亲不够那种小可爱。
“不。”
齐衡手下的动作不停,否定地道,“你弟弟一定和一个小老头儿一样,额前还有褶子,不会说话饿了就哭。”
幻想很美好,真实情况未必是这样。
“不可能,那是我弟弟。”
林月纱鄙视地看了一眼齐衡,她家基因强大,爹娘长得好看,她弟弟肯定不会差。
“娘子,若你这么喜欢小包子,不如咱们也生一个?”
齐衡的语气轻飘飘的,林月纱不仔细听,都不晓得齐衡在开车。
“生啊,咱们今晚就生。”
已经被多次言语上的调戏,这次林月纱绝不认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能输给一个老古董?
有本事,就来啊。
齐衡被挑衅,顿时哑口无言,他没有搭茬,故作淡定,但是林月纱借着火光看得分外清楚,齐衡的耳朵红了。
等回京后,二人还要再办婚事,那时候的洞房花烛夜,林月纱逃不了。
小木屋里有新鲜采买的食材,林月纱闲不住,看到豆腐,她就想做个新吃法,麻辣豆腐馅的包子。
在周边采了点野葱,林月纱做了麻辣豆腐捣碎,而后发面准备做包子皮。
“还是小时候好啊。”
不知为何,回到家里,林月纱感触颇多,她最近总是回想起原主小时候的事。
那会儿,陈氏还是寡妇的身份,全家对林月纱多了一份疼宠。
村人也有皮实的小子欺负她,然而陈大花和陈小花两个表姐总是站出来,为她抵挡一切,把她保护得很好。
“家里田地少,又不富裕,我大表哥早早地去镇上做工,在酒楼做跑腿的伙计。”
镇上的酒楼不大,客人每次都对陈林呼来喝去,当成家里下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