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呀娘诶……”
围观在城门口的人们,大惊失色,发出了尖利地惊叫声。
而同时,更加凄惨地惨呼声,拖着长语音,响在了人们的耳朵里,待众人细看,才看清,骑在马背上,为袁家老爷开路的那个骑马家奴,已经被人给踹下了马骑。
这一声惨叫,就是这位家奴发出来的。
“轰……”围观的行人见状,纷纷倒退数步,似乎要撇清自己参与其中的嫌隙。
罗再生怒气冲面,指着那家奴喝骂道,“一个平常人家的家奴,竟敢在这大众睽睽之下,辱骂良民百姓,纵马行凶闯城门,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子?嗯?”
那几个守城门的官兵,本想上前替那家奴做主撑腰,可围观的人们,听了罗再生这几声质问,顿时深感有理,也都纷纷地站出来指谴责那个家奴太狗仗人势了,他们见势不妙,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前为家奴说话。
毕竟这个世道,还是要讲究长幼尊卑的。
一个家奴而已,犯不上为了他而惹众怒,否则,事情因为他闹大了,那就不好收拾了。
之前喊打喊杀的,要抓云博年等人,是因为云博年等人的冲突对抗的对象,是他们这些守城官兵。
现在,因为袁家家奴的突然介入,而且还在这行人密集的地方,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横冲直撞,那……这回他们就是想袒护,想找云博年等人的茬儿,也不敢明目张胆了。
毕竟家奴就是家奴,而良民就是良民,这样良贱之分,尊卑有名啊。
还有一个最让守城门官兵无言以对,不敢再狐假虎威的是,那家奴居然敢骑高头大马行走于市?
要知道,在大唐国朝,能骑马的人,那也是有规定的。
什么能骑马,什么人不能骑马,什么人能用马车,什么人不能用马车,用几匹马驾辕这都是有极为严苛规定的。
所以,这个家奴骑着大马,气焰嚣张地一出现,守城门的官兵无话可辨了。
没人敢为一个家奴而触犯律法,挑战律法的威严,那这不是能耐,不是英雄,而是在作死。
还是那种不止一人作死,而是带着家人和家族一起覆灭的那种作死。
守城门的官兵们眼看今天的勒索是勒索不成了,便歇了再继续为难云博年等人的想法,就不耐烦地朝他们一挥手,骂道,“滚!都给老子赶紧滚蛋!”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云博年等人当然不会跟一个守门的小吏一般见识,纠缠,所以,就冲着云河罗再生摆摆手,“走。”
罗再生和云河遵命启程。
只是,作为锦衣卫十二太保之一的罗再生,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
便在启程之时,走进那守城门的小头目面前,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少作恶,多行善,免得以后被这些人连累,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似威胁,其实也是劝告,震慑。
罗再生当然不是好心劝告他,只是让他心有所觉察,活在担心受怕中罢了。
因为云锦接下来的动作,便是肃清屏州官场那些不作为,甚至中饱私囊,贪污腐败等恶行官员。
这次清查,可能就要从平清县开始了。
袁家那个平清县首富恶霸,便是探路石,那只骇猴的待宰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