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暗影那是吃素的吗?脸色一沉,眼中的戾气骤然迸射,“嗯?怎么着,这当官的审案,不审问罪犯,倒是审问起我们锦衣卫的头上了?巨丰县县令,这是你哪家师傅教出来啊?”
锦衣卫三个字一出口,那杜大庆顿时魂都要飞了,“什么?你们……你们是锦衣卫的人?这……这下,下官怎么不知?”
暗影冷哼一声,轻蔑地“怎么,咱们办事儿,还得需要向你巨丰县令请示不成?你有这闲扯皮的功夫,就赶紧审案吧。
为何巨丰县灾情不大,又是前年发生的旱灾,到了今日还有庄户人被逼做了劫匪?他们手里的长刀又是谁提供他们的?
这些,我们哥俩希望你好好问问清楚,否则,上峰怪罪追查下来,你也是难办吧?”
何止是难办,弄不好,就是丢官罢职啊。
杜大庆冷汗下来了,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畏怯地对两位暗影连连躬身,“下官这就审案,这就审案。”
两位暗影也没有难为他,而是出示了锦衣卫的独有腰牌,让他看清之后,警告道,“这几个劫匪该怎么处置,就按照大唐国朝的律法,该从严的从严,该从宽的从宽。
我们在暗处随时密切关注你审案的结果,若有包庇纵容那些横行不法之徒者,你就等着被罢官进监牢吧。”
“是……是是,是。下官定然明察秋毫,不敢营私舞弊,为虎作伥。”杜大庆看清了那腰牌之后,这回是真的从心里到皮囊,被冷汗湿透了,赶紧保证。
审讯过程很顺利,没有什么犯人不动刑就百般抵赖找借口开脱的事情,几个劫匪一张嘴,尽是实话,连里正在他们羊肚子村安置了外室的事儿,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杜大庆院试心里还存在着侥幸,想为五里堡那头的里正边顺义开脱开脱,结果,这老小子在羊肚子村安置的外室都被几个劫匪给秃噜出来了,他搁啥开脱?
现在,他巨丰县县令能不被劫匪这件事儿给牵连上就不错了。
为啥?因为他杜大庆与巨丰县辖下的二十多个乡镇,百十个里正都关系匪浅,自然是受的实惠也不少啊。
这才叫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遇到事情,在紧要关头,不是成也萧何,就是败也萧何,反正好处拿了,人家有难,遭了坎儿,你就得跟着受刮连,这一点不用说,也别喊冤。
杜大庆又害怕,又恼火,想火发到几个劫匪身上,可惜的是,锦衣卫的暗影那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敢糊弄他一时,那事情败露之后,他就能掘了你祖坟,灭了你颈上人头。
几个劫匪被当堂按照律法,判了服刑三年,暂时关押到了监牢,等候再压往巨丰县矿石山参加劳作改造。
处理了劫匪,当然要将那个横行乡里,独霸一方,危害村民的恶霸里正边顺义给抓捕归案。
在抓捕边顺义之前,杜大庆还做了最后的挣扎,打算先派人了解一下实情。
如果边顺义真的如劫匪们所供述的那样,那抓了他也不冤枉。
可是……若是边顺义行为没有说的那么严重的话,他也好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