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老王爷在咳嗽。
咳得撕心裂肺的那种,老脸都紫了,大有一口痰上不来,就能撅过去的样子。
靖王世子怒喊,朝着出言就冷酷无情地云博年喊,“九弟,你就是心下得意,也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叔叔啊。
我爹虽然被陛下厌弃,可是终究还是长辈,你怎可如此对待一位年迈老者?啊?他是叔叔,亲叔叔啊,你怎可如此大逆不孝?”
云博年听着云博清怒喊声,就笑了,那道疤痕随着脸部笑容而移动着,十分地骇人,他没有去看这位突然从云端跌落下来的堂哥,而是冲着继续在咳的靖老王爷笑。
“叔叔?亲叔叔?”他说这话,就指着他,不屑地嘲讽,“你问你爹,他现在敢说自己是我云博年的亲叔叔吗?嗯?
云博清,你喊是没用的,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真的,当年,你的爹,我的亲叔叔,对我做了什么,他比你清楚,所以,这是个死结,不死不休的那种,谁也解不开。你说我说的对吗,亲叔叔?”
靖老王爷正咳嗽的来劲儿呢,听到云博年提到当年的死结,蓦然就瞪大了一双浑浊的老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都知道了?”
他费力地说完这一句话,浑身竟然打起了摆子,指着云博年的手,如枯爪似的,抖个不停。
云博年还在笑,点点头,“嗯,都知道了。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而且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更是烙印在了心里,想抹也抹不掉。
所以,老王叔,您可别就这么去了啊。您去了,那这仇恨我就只能是转嫁给你的儿孙。真的,我说得都是心里话,不敢对老王叔你撒谎。”
靖老王爷的嗓子开始拉风箱一样急促地喘息着,老脸因为憋得难受而更加涨紫,瞅着云博年的浑浊老眼里,有恨,有怨,更有乞求,唯独没有悔愧。
云博年伸手,从空间里取出一粒延寿丹,然后不顾云博清和其他哥几个的阻拦,硬是抓住了他的下巴,撬开了他的嘴,将丹药给他服了下去。
“你……你给我爹吃了什么?啊?你……你要杀他?”云博清的弟弟云博南嚎叫着,就要上来厮打云博年。
云博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抬腿就给他来了一个飞踹,就见云博南像个破风筝似的,就飞了出去,“砰……”被踹到了对面的墙上,摔昏了过去。
“蠢货,我有说要让我亲爱的王叔死了吗?我不说让他死,他敢死吗?嗯?”云博年根本就不看那云博南是死是活,而是冲着靖老王爷狞笑着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如果……我最亲爱的王叔你死了,我就从您儿孙里面最小辈开始,每一个月,我就杀一人,直到我的怨恨消失不见了为止,直到我的家人在天之灵得到安息为止。”
“你……你要怎么样……怎么样,才饶了他们?”靖老王爷喘息几声,气若游丝地问道。
云博年摇摇头,“今生今世,你想都别想我能饶了他们。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现在要了他们的命。
我会好好养着他们,然后慢慢地猫捉老鼠,玩心情。老王叔,你不会后悔当年所做的一切的,所以,我也就没必要跟你们装什么大度。”
靖老王爷闻言,终于两眼一翻,身子一挺,倒下昏了过去。
云博清都听蒙了,一把抓住了云博年的衣袖,嘶声喝问道,“当年……当年怎么了?啊?你和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快说啊。”
云博年没理他,挣脱了他的手,转头看向云香莲和陈仁美,哈哈大笑,“罪不嫁女,你们还在这儿等着吃大餐呢?陈仁美,怎么样啊,机关算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哈哈哈……”